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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同人) 妖女(74)

待婠婠再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已经完全暗,浓墨般的夜幕笼罩大地,半声响都无。

进门,挑亮油灯,婠婠随意拿起本书,作势看起来。狡猾的猎物不会随意现出身形,它们往往会花很长时间,确定没有危险,才会小心翼翼地迈出脚步。而,向极有耐心,万不会因为等得太久而心浮气躁。

时间过去,屋内异常安静,晕黄的灯火摇曳,只余下婠婠偶尔翻动手中的书册,纸页与空气摩擦发出的轻响。

忽然,外面传来阵有节奏叩门声,紧接着房门应声而开,打破室静谧。婠婠轻抬起头,微勾起唇角,放下手中的书册。

“是宁儿啊。”婠婠看向来人,微笑着发问,“么晚,怎么还不休息?找有事么?”

宁儿年纪比絮儿小几岁,看去仅只十四五岁,长着张圆圆的苹果脸,眼睛很大,珠圆玉润般很是可爱。听着婠婠询问,已行至桌旁,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子上,略带羞涩地笑,“絮儿姐姐见宫主房里还亮着灯,便吩咐宁儿送些心过来。些都是让厨房特意做的,还热着呢。”

看着宁儿将各色心样样往桌子上摆,婠婠笑笑,站起身来行至桌旁坐,伸手捏起块芝麻糕,递到嘴边咬口,随意地问道,“絮儿呢?”

“宁儿不知。”宁儿微微涨红脸,双手不安地搅着衣角,“絮儿姐姐只吩咐将心送来,其他的什么也没。”

婠婠吃完手中的芝麻糕,又执起筷子,夹起个糯米团子,看着宁儿打趣道,“宁儿每次见着都么紧张,很可怕么?”

“不,不,宫主对们都很好。”宁儿慌忙摆手,面上涨得更红,眸中闪过慌乱之色,水光蒙上眼睑,“宁儿向胆小,不如絮儿姐姐能为宫主分忧,宁儿——”

婠婠放下筷子,轻叹声,“宁儿般,却叫们怎么放心?”

宁儿吸吸鼻子,红眼眶,“是宁儿的错,叫宫主担心。”

“是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欺负。”婠婠伸手入怀,掏出方丝帕递给宁儿,“絮儿真是越来越不像话,自个儿的事情,倒是学会使唤人,看来不罚是不行。”

“宫主千万别罚絮儿姐姐。”宁儿刚接过丝帕,还未来得及擦擦,听婠婠的话,不由地急,“是宁儿看到絮儿姐姐副着急的模样,才自告奋勇要给宫主送心,宫主要怪,就怪宁儿吧。”

“不过是着玩的,又怎会怪们?”婠婠微微笑,又探手拿起块芝麻糕,“心很不错,难为们还想着。”

宁儿捏着帕子,双大眼睛亮晶晶地瞧着婠婠,眼角眉梢含着羞涩的笑意,“宫主别么,些都是应该的。”

婠婠头,笑道,“色也不早,折腾,下去歇着吧。”

宁儿收起食盒,欠欠身,轻声道,“宫主也早些安歇,宁儿告退。”

目送宁儿出门,房门开又合,屋内再次安静下来。婠婠敛起笑容,将手中的糕扔回碟子,从怀中掏出个青色小瓷瓶,倒出粒黄豆大的深棕色药丸吃,才起身坐回原位,拿起搁在案几上的书册再度看起来。

过得片刻,轻轻的叩门声再度传来,随即屋内响起轻微的足音。婠婠头也没抬,径直问道,“怎么样?”

“宫主所料不差,宁儿果然偷偷溜出去。”絮儿熟悉的嗓音响起,语声里带着明显的怒意,“的胆子也太大,怎么敢么做?”

“当些心端上的桌子时,已做出选择,再什么都迟。”婠婠放下书册,脸平静地道,“通知红线与三位长老,也是时候出去迎接们的客人。”

“红阁主与三位长老已在前厅等着。”絮儿瞧桌子上各色各样的心眼,又面含担忧地看向婠婠,“只是宫主,那些心——您没事么?”

絮儿知道,婠婠为让苏枚放心,定是当着宁儿的面吃下糕。知道婠婠武功极高,却不知曾随着莫尘颜学习医毒之道多年,免不担心着苏枚的道。

“能有什么事?”婠婠笑看向脸紧张的絮儿,“絮儿莫不是忘,许长老们中的毒,可都是解的。苏枚的子毒,难不倒。”

“看急的,都糊涂。”絮儿不好意思地笑笑,终是放下心来,“苏枚怎么可能是宫主的对手?宫主,们快出去,已经等不及想看变脸的模样。”

看着絮儿急不可耐的样子,婠婠笑着摇摇头,搁下手中书册站起身来,“走吧。”

“是,宫主。”絮儿应声,紧跟在婠婠身后。

不过片刻,婠婠便带着絮儿进前厅,厅内的几人俱都起身行礼。婠婠微微笑,将视线转向几人中唯的性,补阁阁主红线。

红线是个看去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整个人给人种普通至极的感觉。不管是长相也好,衣着也好,气质也好,乍看去全身上下没有丝毫特,任谁见,转眼便能将他忘在脑后。

红线使剑,而且是快剑,纯粹的杀人之剑。没有人知道他的剑藏在哪里,长得什么样子,剑出必见血,从来没有例外。

或者,有过例外,却不为人所知。

红线剑必刺人眉心,被刺之人每每自眉心蜿蜒而下条血线,红线便由此得名,人们反将他的真名忘却。

作者有话要说:写得晕晕的,卡文啊卡文。。。⊙﹏⊙b汗

棋差一着满盘输(下)

婠婠淡淡笑,微微欠身,“红阁主,深夜打扰,实为不得已而为之,还望阁主勿怪。”

红线回礼,眼底寂静无波,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语声平静,“宫主客气,此乃分内之事。”

婠婠头,缓步行至主位坐。絮儿紧跟其后,站在婠婠身侧。

婠婠与红线略显疏离又有礼的互动,并没有让絮儿和三位长老意外或奇怪。在旁人之前,婠婠与红线向以平等的合作者姿态出现,除絮儿,魔宫里再没有其他人知晓。

絮儿在宫内虽没有固定的职务,却直跟在婠婠身边,很多事不可能瞒着进行。当然,婠婠也确实需要个像絮儿样的人协助,是以算起来,絮儿的身份地位并不比几位长老差。

絮儿不可能背叛婠婠,苏枚自然无法得知补阁与婠婠的真实关系。若之前的些小动作,还能有幸不被婠婠尽数得知,那么,在试着与红线联系之后,在婠婠眼前便再没有秘密。

婠婠抬手示意红线及三位长老坐下,轻声开口,“看来们的客人实在太过小心,红阁主与诸位长老怕是要多等些时候。”

“无妨。”红线轻轻吐出两个字,便径直闭上眼睛,养神去。

许长老哼声,似是强自压抑着什么,冷硬地道,“就怕那小蹄子发现端倪,再也不敢现身。”

另两名长老亦是面色不善,目含煞气。婠婠见状,不觉微微笑,“许长老稍安勿躁。苏枚成败在此举,绝对不会不来——”

正着,婠婠忽然加深笑意,抬眼望向门口,“既然来,何不进来坐坐,喝杯茶?起来,也有些时日不见,是么,苏护法?”

“宫主得是。多时不见,苏枚可是想念得紧,却不知宫主此刻是否风采依旧?若以后再无机会聆听宫主教诲,那定是件极可惜遗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