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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同人) 妖女(64)

王怜花笑而不答,反问道,“婠儿难道不好奇么?”

婠婠微微摇头,“并非好奇之人,也无窥探他人隐秘的兴趣。”

“婠儿可是怪方才与染香低语,不曾当着的面将话明?”王怜花展颜笑,语中透着明显的愉悦,“或者,婠儿以为与那染香——”

婠婠微眯起眼,笑得异常温柔,“那么,与有什么?”

王怜花噎,随即矢口否认,“是母亲的养,平日仍以主仆相称,自小便被母亲派到身边,名为照顾,实则……”

实则后面的话,王怜花没有再下去,婠婠也没有再问。

监视?控制?侍?抑或三者皆有?

以王云梦的性子,婠婠不难想到将染香放在王怜花身边的用意。染香看去虽不足双十年华,又作少装束,但从的行止风情,婠婠当然看得出来,早已让人夺红丸,失纯阴之身。

单凭染香先前在眼前的表现,更是对王怜花情意不浅,若那人不是王怜花,婠婠怎么也无法服自己相信。

但凡是子,除非有逼不得已的理由,若非有情,又有哪个会轻易交出自己的处子红丸?

念至此,婠婠眸中极快地闪过丝异样,心下有些隐隐的不舒服。

“既然如此,待与真有什么的时候,再问也不迟。”婠婠唇角噙着抹柔和的笑意,眸光微闪,瞧着王怜花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不是让更信些么?总不会冤枉去。”

王怜花心底突,对婠婠的眼神觉得有些奇怪,竟下意识地有丝手足无措。他向自负骄傲,总以为事事皆在掌握之中,便是面对王云梦时,他纵然处于下风,却仍有应对转圜的余地。只有面对婠婠,才会让他不自觉地生出不确定之感。

也许,他今晚将迫得太紧些。

“自是相信婠儿的。”王怜花微微笑,“不过,婠儿太过冷静自持,有时候倒宁愿让婠儿冤枉。”

顿顿,见婠婠明显不想答话,王怜花也不在意,径直笑嘻嘻地挪挪椅子,靠近婠婠,向招招手,“婠儿,附耳过来。”

婠婠抿抿唇,狐疑地扫王怜花眼,却还是顺势倾身靠近他。

王怜花伸手环过婠婠的肩,稍低头便凑近耳边。王怜花压得极低的语声不断传入耳内,温热的吐息染上耳廓,隐隐向面颊与颈侧蔓延,婠婠无暇顾及,只觉得越听越是惊讶。

直到王怜花话音轻落,温热的气息猛地欺近,在面上留下柔软的触感,婠婠下意识地掌劈出,回过神来再想后悔已是来不及。

“婠儿生气么?”王怜花站在五步开外,看看立在不远处静默不语的婠婠,再看看让掌劈得四分五裂的木椅,神色有些难看,似是极力压抑着什么,所幸语声还是如既往的轻柔,“是因为什么?难道是——染香?”

婠婠也有些愣住。直以来,只要王怜花不过分,对他的大部分亲密动作都听之任之,还是第次,如此强烈地拒绝他的亲近。

诚然,若自己不愿意,王怜花不太可能碰得到。会般被动地接受他的亲近,除去对来是个不错的游戏之外,更重要的是,并不讨厌王怜花的碰触。

直都在思考,对王怜花的感觉到底是怎样的。

在王怜花面前,从来不用刻意隐藏自己。从某种意义上来,他与很像,有时会想,也许他会是个——朋友。

婠婠从来没有过朋友,所以并不确定。

知道,王怜花刚开始的心思与般无二,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不再满足于现状。

自此次他们重逢,他有目的,有疑惑,情愿之下,两人不断地侵入对方的领域,试探对方的底线。看似相处愉快,实则却是直小心控制着力道,观察着对方的反应,旦发现自己超过对方能够容忍的界限,便又默默地后退,随即愈加谨慎地接近,如此周而复始。

与王怜花都不是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人,所以直以为他们样的状况会持续很长时间,直到方妥协,或者方退缩。

王怜花率先挑破隔在他们之间的层纸,让婠婠有些意外,似乎有些低估自己在王怜花心中的地位。

紧接着,染香此次的出现,更是让心底先前浅淡的涟漪不断扩大,甚至超出的想象。若不是染香已对的心情产生影响,断不会在王怜花亲吻面颊的时候,下意识地向他出手。

可惜,婠婠仍然不曾理清思绪,是以并不想回答王怜花的问题。

既然场表面和谐的相处已被失手打破,不打算浪费时间去后悔,横竖不过是变好或者变坏两种结局罢,大不拍两散,此后两不相干,似乎并不会损失什么。

“不是染香。”想到里,婠婠缓缓地笑开,抬眼望向王怜花,柔声开口,“也没有生气,而是——”

婠婠停顿会儿,轻轻地吸口气,似是思考着该如何开口,引得王怜花皱起眉,深深地看着。

“需要时间。”婠婠敛起笑容,轻叹声,斟酌着续道,“不是早已发现么?的心……乱。”

王怜花定定地看婠婠半晌,虽对的理由仍有不满,思及先前所想,终是不欲迫太甚,以免适得其反。

“那便算吧。”王怜花缓步靠近婠婠,面上露出抹柔和的笑意,轻轻地将婠婠揽进怀里,“希望婠儿不要让等太久,不然的话,可能又要惹得婠儿拿银针扎。”

对于王怜花的退让,婠婠有些出乎意料,不过还是顺势窝进他怀里。真要般与王怜花闹翻,婠婠心下还是有着不舍,毕竟么多年来,除去莫尘颜与江采月之外,他是唯个可以得上话,勉强可以称之为朋友的人——虽然目前他们的关系怎么看怎么诡异。

“好端端的扎做什么?”婠婠嗔王怜花句,任由他揽着向木椅走去,“除非是自己皮痒。”

王怜花在椅子上坐下,伸手环过婠婠纤腰,让横坐在自己腿上,抬手捞起垂在背后的缕乌发,放在手心细细把玩,凑近婠婠耳边笑道,“婠儿可能不知道,其实婠儿先前扎那两下,很喜欢。”

“是么?”婠婠轻笑,右手手腕翻,指间银芒微闪,已有枚三寸有余的银针静静地捏在食指与拇指之间,“若喜欢,有何难?”

“婠儿莫装糊涂,知并非个意思。”似是不曾看见婠婠指间闪着寒光的银针,王怜花的目光刻意流连在粉嫩的唇瓣上,“不过,婠儿既然还不是时候,再等些时日亦无妨。”

婠婠似笑非笑地望定王怜花,好不羞怯地对上他颇具侵略性的视线,将指间银针收起来。

片刻后,婠婠笑笑,打个哈欠,往王怜花怀里靠靠,寻个舒服的位置,伸手搭上他的腰,嘟囔道,“困,先睡会儿,沈浪若来,记得唤。”

王怜花含笑应声,见着婠婠合上灵气四溢的双目,绝色的睡颜宁静祥和,便不自觉地调整下手臂的位置,将更妥帖地固定在怀中,没有再不话。

切,似乎又回归原位。

只是,不管是婠婠,还是王怜花都知道,他们之间有些东西已经悄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