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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同人) 妖女(60)

“朱姑娘的故事委实动听。”朱七七话音刚落,王怜花已冷笑道,“说来说去,朱姑娘还是未能说清,何以认定我是那绑人的罪魁祸首?婠儿更是无辜,敢问你从何处得知她参与了此事?”

作者有话要说:唉,朱姑娘的杯具~~至于沈浪的奇怪态度嘛,大伙儿应该看出来了吧?

金蝉脱壳计成否

“那日我看得分明,引我深入地牢的‘恶鬼’衣着装扮与你一般无二,你既能帮我和白飞飞除去易容之物,化成‘恶鬼’定也容易。”朱七七抹抹眼泪,竟然冷静了下来,一番话说得亦是条理分明,让人挑不出错,“我通过密道逃出庄院便是出现在这里,你已承认此处是你产业,你还有什么话说?”

“至于她……”朱七七恨恨地瞪向婠婠,此时,她已有些心虚将婠婠扯了进来,只是,以她的性子,即使明知自己说错了,要让她当众承认错误仍然千难万难,更何况婠婠还给了她一巴掌,“看她与你亲密无间的模样,若说她不知情,说出去谁敢相信?”

“朱姑娘啊朱姑娘,你说这话未免太过好笑,合着我救治姑娘还救错了么?”王怜花怒极反笑,“姑娘口口声声说这铺子里有密道,如今你看也看过了,可要我唤过伙计,将这块地整个翻起来,好让你瞧个究竟?或者,为了省却麻烦,干脆将房子也一并拆去?”

“照着朱姑娘的说法,我竟是因着这一身衣衫而获罪,婠儿不过是与我亲近,便成了同谋,何其可笑!”王怜花望向沈浪,自嘲地笑了笑,“沈兄,我委实已无话可说,但若想我就此束手就擒,那是断无可能。”

“你被我说中心思,害怕了吧?”朱七七冷哼一声,抢着接口,“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我正要让人将这地面掀起瞧瞧。”

“朱七七,朱姑娘,你莫要再闹了,还嫌不够丢人么?”沈浪一把拉住往外冲的朱七七,一脸苦笑,“即便你所言句句是真,你仅凭一件衣衫便认定王兄是凶手,这委实无法令人置信。你瞧瞧这地面,便是死人也该看出不曾有人翻动过,下面必定是造屋的地基……”

“沈公子不必阻止。”婠婠摇头轻笑,“朱姑娘本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若今日不让她瞧个明白死了心,她晚上多半会睡不着觉。而且,以朱姑娘的身家,一间小小的店铺,也不用担心会赔不起。”

“婠儿言之有理。”王怜花神色有些古怪,笑嘻嘻地将等在外面的那些大汉招了回来,随即看向朱七七,“除去此处,洛阳城里我还另有两处棺材铺,朱姑娘想一并去瞧瞧么?”

“不用去了!”朱七七咬牙切齿地回了一句,虽明知婠婠与王怜花耍弄着她玩,却又忍不住紧紧盯着那些大汉拿起铁锹,掀开泥地。

沈浪瞧了朱七七一眼,轻叹一声,转向王怜花,“除了抱歉之外,我实不知该对王兄说什么,还望王兄念在她是妇道人家,莫要将此事放在心上。”

“有沈兄这句话,还有何话说。”王怜花微微一笑,“待此间事了,沈兄若不嫌弃,便请到寒舍一叙。”

“这……”沈浪有些犹豫,“如此惊扰,我实有些过意不去……”

朱七七忽然一步跨至沈浪身侧,大声道,“你不去,我去!”

沈浪皱了皱眉,“你还要去哪里?”

揉了揉眼睛,朱七七指向王怜花,“他家。”

直到此时,沈浪才发现,地上泥土已尽数翻起,露出了底下的地基,想来朱七七亦是因为再寻不到可疑之处,一听王怜花的邀请,便迫不及待地插嘴欲要跟去。

王怜花说话的时机把握得正好,多半是故意为之吧?可惜朱七七总也学不乖,居然还巴巴地撞了上去。

念及朱七七那不断惹祸的性子,饶是沈浪也不觉有些头疼。

沈浪不说话了,婠婠却是忍不住轻笑,“朱姑娘,你还当真不死心。”

“你管不着!”朱七七哼了一声,捉住了沈浪的胳膊,“他请了你,我定要跟去,我……我定要瞧个明白。”

“朱姑娘纵然不肯去,为我的声誉着想,我也定要沈兄劝她去,好让她看个仔细分明,以打消她心底的疑惑,不再说些让人不愉快的话。”

说完,王怜花招呼了熊猫儿、欧阳喜与白飞飞一声,便拉着婠婠当先带路去了。

王怜花富甲洛阳,自是巨室宅院,气派不同凡响。朱七七一进大门,便不停地东张西望。王怜花也不理她,兀自笑道,“寒舍狭窄,兼之我才疏学浅,空把个庭院整治得一团俗气,实在惭愧。沈兄见识不凡,若能将亭台布局、园林山石指点一番,定能受益颇多。”

沈浪还未答话,朱七七已冷笑道,“不用你说,我们也会好好看个清楚。”

沈浪摇头苦笑,“王兄这番话,便是让你看个清楚,瞧个死心。”

“你当我不知道么?”朱七七冷冷地截口,并当先向前大步行去,“只有奸诈狡猾的人,说话才会这般拐弯抹角,我便是听懂了,也会装作不知。”

朱七七横冲直撞,半点也不客气,将王怜花的私宅当作自己的家一般,王怜花在后面看着,竟也不加理会,自顾自与沈浪、熊猫儿几人闲话,偶然与婠婠低语几句。

很显然,王怜花先前的话虽说得谦虚,这院落的布置却是花了极大心思。行走在围廊小道上,只见松木清秀,楼台玲珑,一亭一阁,无不别具匠心,再加上松巅亭角的积雪,更是令人浑然忘俗。

庭院寂寂,既无人声,亦无鸟语,唯有松涛竹韵,点缀着这偌大园林的空寂与幽趣。

路上,不时能能看到年轻美貌的垂髫小婢、以及一色青色短衫的小厮,做着打扫维护工作,他们见着王怜花等人过来,俱是行了一礼之后便静静地退下了,没有上前打扰,似乎规矩甚严。

朱七七看了许久,也不曾发现与当日所见相似的地方,心下不免有些急躁起来。只是,即便她再骄纵任性,也不敢说出要搜查别人屋子的话。

又走了约摸一盏茶的工夫,朱七七发现自己已走到宅院尽头,不远处是数间曲廊明轩,三五亭台小楼,旁边也有。靠着围墙一排马厩,马嘶之声,自寒风中不时传来。

但这所有的一切,绝非她当日曾见到的光景。或者说,这根本不是她当日来过的地方。

朱七七终于停下脚步,望向王怜花大声道,“你家不是这里。”

王怜花嗤笑一声,悠然道,“我的家在哪里,难道我还不如朱姑娘清楚么?若真是这样,我真该一头撞死。”

朱七七一怔,却仍不愿放弃质问,“明明不是这里,你还要骗我。”

一旁的欧阳喜忍不住了,皱着眉接口,“王公子居于此地已有多年,那是万万不会错的,朱姑娘若不信,我可以用身家性命担保。”

朱七七沉吟了片刻,“那……那他必定还有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