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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同人) 妖女(54)

“王兄说笑了,沈浪不过也是心忧两位姑娘的名节,并无其他意思。”

沈浪还有些迟疑,对于易容之术,他确实可说一无所知,但王怜花的真气属性之说却让他不得不怀疑。沈浪武功精深,一身内力运转更是圆融自如,自是对真气一道有着极深的见解,所谓阴阳属性他根本闻所未闻,又怎会轻易答应?

当然,他也仅仅是怀疑而已。王怜花接下来的话虽不着痕迹,却步步紧逼,咄咄逼人,不但让熊猫儿与欧阳喜一起劝说他,甚至以抽身离去相胁,最后更是言明时间有限,迫他立刻做出决定,这让他愈不敢轻易松口。

看来王怜花将他迫得太狠了些。

婠婠瞧着沈浪面上神色,终于决定帮王怜花加一把火,毕竟,此刻在熊猫儿他们眼里,她与王怜花已是一体。更何况,她可不想帮那两个不知哪里来的女子推宫过血,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还是交给沈浪吧。

思索了片刻,婠婠转向沈浪,柔声开口,“沈公子怀疑王怜花话中有不实之处,婠婠可以理解。若非婠婠曾经学过一点易容术的皮毛,乍听这般奇妙的事,必也不会太过相信他的话。只是,公子再耽搁下去,那两位姑娘下半辈子便只能顶着这般模样,再无法恢复了。”

叹了一声,婠婠续道,“此刻她们全身的毛孔皆被易容之物堵塞,迟得片刻,这些东西深入皮肤,便再也取不出来。婠婠说的这些,沈公子可能犹有疑问,还请看看婠婠,之后请公子为两位姑娘后半生着想,快些答应下来,想来她们绝不会怪罪与你。”

说完,婠婠轻抬起手,缓缓地拉下了覆在面上的白纱。

作者有话要说:沈浪是不容易忽悠的,尤其是当这里多了显然比他更合适出手的婠婠之后,不过,王怜花是不会放弃给他找麻烦的,婠婠嘛,当然得夫唱妇随,^_^

妙手施技复娇容(上)

熊猫儿与欧阳喜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瞧着婠婠的笑颜,连呼吸都不自觉地压得极低,似乎只要吐息的幅度稍微大一点,眼前的容颜便会消失不见。

随着婠婠面上白纱滑落,室内一下子静了下来,略显空旷的房间里只余下火炭燃烧发出的轻微“吡啵”声,忽明忽暗的火光映在众人脸上,愈增加了三分说不出的神秘。

王怜花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瞧着熊猫儿、欧阳喜、沈浪三人的反应,幽深的眸中看不出半点情绪变化。

婠婠看着几人呆滞的模样,不自觉地轻笑了一声。这一声笑像是一缕和风,打破了某种奇妙的禁锢,吹得室内沉寂的空气重又恢复流动,周围的一切再次鲜活起来。

“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绝色。”欧阳喜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视线却舍不得从婠婠身上移开,满脸感慨,“那些所谓的绝色佳人与婠姑娘一比,便皆是丑八怪了。”

熊猫儿掩饰性地轻咳一声,强迫自己别开脸,望向王怜花,呐呐地道,“你小子居然有这等福气……怪不得,怪不得对送上门的美女丝毫不动心,若换了我,只怕再多十个百个,我也不要了。”

王怜花笑而不答,婠婠没有理会欧阳喜与熊猫儿,径直望向沈浪,“沈公子,可信婠婠所言了么?”

沈浪叹了一声,敛起面上仅有的一丝惊艳,“原来当日婠姑娘并未露出真容,易容术果真神奇,非是我等凡俗之人可理解。既得婠姑娘证实,沈浪又岂敢再有怀疑?”

“如此,婠婠便代那两位姑娘谢过公子高义。”婠婠浅笑着微微欠身,“同为女子,婠婠深知容貌对一个女子的重要性,若两位姑娘原本是绝色佳人,却要顶着这副模样过一辈子,只怕比杀了她们还难过。”

沈浪微微一怔,苦笑道,“婠姑娘当真折杀沈浪了——”

王怜花瞧了面色如常的婠婠一眼,心下暗道她快刀斩乱麻的利落。沈浪只说相信了她的话,她却当他答应出手,便连答谢都出了口,沈浪若再不答应,恐怕连熊猫儿与欧阳喜这一关都过不了了吧?

眼见沈浪还想拒绝,王怜花已拿过一件白麻布长袍穿了起来,“婠儿所言不差,沈兄莫要再推辞了。沈兄只需帮两位姑娘推宫过血,其他的事自有婠儿。”

顿了顿,王怜花目光扫过熊猫儿与欧阳喜,一脸正色地续道,“熊猫儿与欧阳喜俱是我多年好友,今日之事他两人原也可勉强做到,而我却央沈兄相助,除去不想生出意外,误了那两位姑娘之外,以沈兄之聪明才智,便没有想过其他原因么?”

“沈浪正要请教。”这确是沈浪心下奇怪之处,按说他与这王怜花从未见过,两人当无瓜葛才对,可王怜花做事却一直给他一种算计的感觉。

“只因我与沈兄今日虽是初次见面,却早已从婠儿口中听过沈兄之名。”王怜花微微一笑,“婠儿对沈兄多有赞赏,也令我多有好奇,今日一见,沈兄神采照人,却是我平生所未见。”

“多承夸奖,其实沈浪平生阅人虽多,若论慷慨豪迈、洒脱不羁,当数熊兄。”沈浪眸光一闪,笑道,“但若论巧心慧智,文采风流,普天之下,兴许真无人能及王兄。”

正在此时,那炭火上烧煮的两壶清水冒出大量热气,撑开铜壶的盖子,沸腾的水泼洒出来,滴在炭火中发出“滋滋”的轻响,略有些刺鼻的味道伴随弥漫起的白烟扩散开来。

王怜花上前两步,那铜壶已被炭火烧得发红滚烫,他也不惧,一抬手便将偌大的铜壶提了起来,将壶中之水分别倒入两个铜盆里。

欧阳喜去准备东西的时候,王怜花曾特意嘱咐铜壶与铜盆都要特大号的,此时一壶水倾下,铜盆里已有五分满。将空了的铜壶重新置于炭火上,王怜花这次没有再往铜壶里倒清水,而是开启了一坛黑醋、一坛陈年绍酒分别注入铜壶之中。

做完这些,王怜花直起身子,发现欧阳喜与熊猫儿两人还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行事,一脸好奇惊讶之色,不由地瞪了他们一眼,“你们两个怎么杵在这里?还不快快出去?”

熊猫儿与欧阳喜缩回伸长的脖子,满脸失望,熊猫儿犹自不甘心地低喃,“这就要走?再看一会儿不行么?”

王怜花不理他,径直转向婠婠,“婠儿,为两位姑娘宽衣解带。”

婠婠好笑地瞥了熊猫儿与欧阳喜一眼,答应了一声,便作势要向床榻的方向行去。

欧阳喜尴尬地咳了一声,熊猫儿已经蹦了起来,一把拉过欧阳喜向门口冲去,将欧阳喜拉得一个趔趄,差点绊倒在地,口中直嚷嚷,“慢着慢着,我们这便出去!”

“嘭——”

房门重重地在熊猫儿与欧阳喜身后合上,王怜花淡淡一笑,转过身来拿起另一件白麻布长袍递给沈浪,“沈兄,你也将衣服穿起来吧,待会儿少不得要麻烦你。”

沈浪苦笑,却还是伸手接过长袍,“没的商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