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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是求非之另一种可能(57)

7、凌晨酒吧结束营业,吴是非叼着烟跟官皓一道往停车场走,随口问他:“跟二呆怎么回事儿?”

官皓心里头咯噔一下,面上装得镇定:“没怎么呀!干嘛这么问?”

“她最近都不来了。”

“你不说我都没注意。”

吴是非停下来,歪嘴笑:“二呆本来就不怎么上酒吧,她烦烟味儿。兄弟,你此地无银得太明显了!”

官皓双手插兜,垂头不语。

“你俩睡了?”

吴是非一贯单刀直入,官皓抿唇,无奈点了下头。

“不是酒后乱□□?”

“不是!”

“那就是妞儿主动的。”

官皓愣住。

吴是非笑:“她野着呢!只有她撩人,凡夫俗子撩不着她这朵冰山上的玫瑰。嗯,不错!”她给官皓挤了挤眼,“妞儿的审美总算改邪归正了,有眼光!”

说完,转身继续往前走。

官皓哭笑不得,只有跟上。

开车送吴是非回家的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把话说开。

官皓承认,自己还没想好要不要跟丁槑确立关系,主要他也没理清楚两人如今该如何算。

不同于娱乐性质的一晌贪欢,也并非一时的意乱情迷,这种先于感情而起的纯粹生理上的契合,让官皓觉得自己好像一头陷于□□期的野生动物。他无比享受和丁槑所能达到的欢愉,那是此前任何一段关系里都不曾有过的冲上顶峰的快感。见面甚至不需要言语,一切从拥抱开始,接吻,反复的抚摸,都像在倾诉渴望。

他们在任何地点都能让欲望释放,吧台后、浴室、车里、诊疗室的小床、甚至深夜无人的小巷。往往丁槑一个电话问官皓人在哪里,他反问你来还是我过去,幽会的约定就这样达成了。

有时激情过后醒来,官皓也会扪心自问,是否该对这个认识了半辈子的小姑娘作出承诺?彼此太过熟稔,更无法当这是萍水相逢的一场好合好散。吴是非说丁槑先撩的,但两人能维持到现在,必然还有自己主动的应和。男女关系上全是你情我愿,最不济也是半推半就,只要不是绑着上的,一个男人要拒绝,力量上实在很容易。

“就是你这样正直,妞儿才故意撩你的。”吴是非开着车窗抽烟,表情显得愉悦。

官皓抿唇:“什么意思?”

“掌控啊!”吴是非吐出一口烟,向后捋了捋乱发,“你以为她为什么学心理?了解人性?不——是!她就想了解自己。”

官皓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要了解自己?我意思,自己的事自己还能不明白么?”

“那你明白自己是喜欢她还是中降头了?”

“……”

“妞儿是我们一伙儿里年纪最小的,但其实知道事最早。她曾经怀疑自己是不是同,咱小时候那可是大事件,妞儿就憋屈,逆反,还不跟我玩儿。我说你是杀人还是放火了要这么谴责自己?想不通看书去呀!知识都不能帮你找到解答,那就是个屁烦恼,吃饱了闲得愁这愁那。结果,她跑去修了心理学。人才啊!”

“后来她跟我说,自己只是崇拜力量,希望得到安全感。但又不同于依附,她追求的是对这种力量的征服。百炼钢敌不过绕指柔不是么?她喜欢将力量束缚在自己掌控下的感觉,那种你纵握有天下,我却握着你的占有欲,实在是讽刺又痛快。”

官皓脸上的表情有些懵,打了把方向按亮双跳灯,靠边停下。吴是非斜睨他,没说话,看他掏出烟来点上,默默地抽着。

“所有物标记做哪儿了?”吴是非突然出声问道,官皓正出神,一时没反应过来。

吴是非伸过胳膊给他看,内肘处赫然一圈压印。

“回来就给我镶上了。妥妥的抖s!喜欢谁就收谁当后宫。我说你不怕日后那位吃醋争宠,结果妞儿给我来一句:你们都是我的奴隶,我是他的奴隶呀!得,我们成底层了。”

说完,吴是非饶有兴致地打量了官皓的神情,许久,幽幽道:“啧啧啧,原来某人跟我们不一样,不是底层嗳!”

官皓弹了烟,打火,重新上路。

三天后,丁槑蹦蹦跳跳跑来跟吴是非说:“非非呀,宝官儿要我做他女朋友!”

吴是非正给胖囧洗澡,就在天井里搁个澡盆子,水溅了一地。听这话,头也没抬,抱胖囧站好,抽过搭在肩头的浴巾给胖娃一裹,随口说:“挺好啊!”

丁槑眨眨眼:“可我没同意。”

“噢!”吴是非扛起胖囧进屋穿衣服,表现得淡漠。

“不过我给他一年观察期了。”丁槑殷勤地一件一件给吴是非递娃的衣服,“一年后他要是能说出喜欢我的具体理由,我指那方面以外的,我就考虑跟他做情侣。”

吴是非哼了一鼻子:“一年是给他考虑还是给你自己考虑?”

丁槑装傻:“啊?啥?”

吴是非乜斜:“妖孽!你要是Omega得祸水几代人呐?啧啧——”

“Omega?怎么突然提Omega?你不是不爱看网络小说么?你不是腐女嗳!你你你——”

吴是非忽然把胖囧的汗衫撩起蒙在他头上,扭头抓过丁槑就是一吻。直接给丁槑亲懵了。

“自己咂摸咂摸,跟宝官儿亲你时有啥不一样。”吴是非手郑重地按在她心口,语重心长,“特么又大了!吃什么的长这么大,气人!”

而直到吴是非抱着胖囧出去,丁槑都还怔在原地,手慢慢抚上心口,慢慢地,笑了出来。

“确实,很不一样呢!”

又过了一个礼拜,发小群里炸了锅,因为官皓和丁槑,闪婚。

【三】

8、回到文明社会,对吴是非来说变化最大也最令人愉悦的自然是饮食。她终于可以每天吃到心心念念的白米饭了。

单就吃这一项来说,胖囧的喜好委实有点儿像吴是非亲生的。来家头一天吃大米饭,他嗅着新米的清香就干嚼了一小碗,吃得满嘴米粒儿还嚷嚷要添饭。把吴妈看愣了,心疼说孩子流浪在外这是没吃饱饭呀!登时两眼又冒泪花花,等不及去厨房添,先把自己那碗饭扒拉到娃碗里,外加了一大块去皮蹄髈肉。

结果胖囧转手把肉添给吴是非,还是埋头吃米饭,信誓旦旦要跟大米饭生死相随。

袁恕十分尴尬,扶额道:“这些日子总在外头吃,米饭不香。”

吴是非可高兴了:“我娃随我!人生在世,唯有米饭不可辜负,吃!”

胖囧举着空碗欢呼:“吃!”

自此以后,吴妈每天菜钱没见涨,淘米却得多加一小罐。因为外孙子饭量特别大!

9、不同于胖囧从无肉不欢转为无米饭不欢的激变,袁恕在这现代文明里待着,无论饮食还是起居,倒也随遇而安无甚大的变化,依旧少饮酒,少吃肉。唯有添了一项,就是陪爷爷到野湖边钓鱼。

自从袁恕父子俩到来以后,吴妈心里头不操心,干脆搬回新房子住,只将胡同老街的平方让给一家三口作温馨小家。爷爷则惯例一个礼拜来一次,以前是给吴是非烧麻婆豆腐,如今就是找孙女婿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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