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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受你一世恩宠(9)+番外

他是堂堂云和王朝尊贵的静安王爷,她若触怒了他,生死不过一瞬间,可是让她嫁给他,她却是万般不愿。

“...王爷,”木梚初斟酌着用词,低垂眉眼,“民女身份太过低微,实难与王爷相配。”

“还是不行吗?”云千寻仿佛没听到木梚初的话,自己喃喃自语,微垂的眼眸带着微微的懊恼。

“什么?”木梚初迷惘的抬头。

“没什么,只是算命先生说今日本王会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女。”云千寻抬起头淡淡道,眼中已恢复了先前的清冷。

“......”木梚初低头,尚未想到如何回话,便被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断了思绪。

“王爷,王爷,可算找找您了……”远处几人打着灯笼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照亮了这一方天地。

木梚初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她真的不知如何回答云千寻的这句话,算命先生?传言中谈笑间取人头颅的静安王竟然会相信一个算命的话?

回去的路上,木梚初小心翼翼的跟在云千寻身侧,心中忐忑不安,不过云千寻却并未再提这件事情,仿佛木梚初之前听到的话都是错觉。

山路崎岖不平,云千寻又受了伤,所以一群人走的很慢,回到青宁庙时已是掌灯时分。

庙前的人群都散了去,这时的青宁庙在夜色的笼罩下平添了许多庄严和肃穆。

庙前灯火通明,站着许多打着灯笼的仆人,一身水影红密织金线合欢花长裙的木锦瑟紧皱眉头站在庙门前,汀兰垂首跪在地上。

怎的这般大的阵势?难道是为了寻她?以大夫人的为人,断不会为了她如此劳师动众的。

木梚初分开众人走了过去,有人看到木梚初,在木锦瑟耳边轻声道,“大小姐,梚初小姐回来了。”

跪在地上的汀兰闻言倏地抬头,看到木梚初完好无损的站在面前,跪着爬到木梚初脚边抱住她,声泪俱下,“小姐,小姐,呜呜......”

“以后再出去跟下人交代一声,你自己贪玩,没得让旁人跟着你受累!”冷然带着呵斥的话语响起。

木梚初闻声侧眸,木锦瑟正面无表情看着她。

听木锦瑟话中的意思,并不知她掉落悬崖之事,可见木羽萱并未将此事告知大夫人等人,只当是木梚初贪玩没了踪影。

木梚初对木锦瑟并不十分了解,只微微颔首,“让大堂姐忧心了,梚初记下了。”话落将跪在身侧的汀兰拉了起来,看样子汀兰是为了此事被责罚了。

木锦瑟冷眼睨了她一眼,拂袖往庙里走去,转身间正好对上一直侧身站在木梚初身后的云千寻,她明眸里戴上了一丝诧异,以及淡淡的惊喜,是他!

“民女木锦瑟见过王爷。”木锦瑟撩裙跪倒在地,那日她去舅舅家做客,与静安王擦肩而过,静安王少年英才,骁勇善战,十六岁便征战沙场,让敌人闻风丧胆,这样一个男子怎能不让人遐想。

那一日见到他,虽看不见他的脸,但他周身的气质却是让她一见倾心,本想着与他同住一间庙宇,怎的也能见上一面,却不料静安王的的小院内却是守卫森严,根本无法靠近,她本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却未从想到这日日惦念之人竟然在这里遇见了。

云和王朝的静安王爷脸上常年带着一漆黑半脸面具是人人皆知的,众仆人见木锦瑟跪了,也都慌忙跪倒在地,一时间青宁庙外零零散散跪了一地的人。

云千寻淡淡瞥了一眼跪在身前的人,并不言语,身侧的傅林抬了抬手,“起来吧。”

木锦瑟依言站了起来,恭敬的站在一旁。

云千寻迈了两步站定在木梚初身前,自上而下看着她,木梚初感觉到一股迫人的气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被身后的汀兰扶住了胳膊。

“本王今晚说过的话,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改日希望你给本王一个满意的答复。”

话落,云千寻便转身往山下走去,傅林愣了一下,飞快的追了上去,“爷,咱们今个儿晚上不在庙里留宿了?”

“不了,下山。”

“可是爷身上的伤不适合......”

话音越来越远,已经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木梚初愣愣的站在原地,脑中回响着云千寻最后的话,给本王一个满意的答复,满意的答复?什么才是满意的答复?

木锦瑟深深凝视了木梚初一眼,眼中带着警觉,木梚初本以为她会询问,但木锦瑟并未多言,带着一众仆人进了去。

汀兰见木梚初衣衫凌乱,脱下了身上的裱子披在了木梚初身上。

木梚初皱眉看向汀兰,“这大堂姐怎的会在这里?”

汀兰擦了擦哭红的眼珠,扶着木梚初边走边犹带哽咽道,“小姐不见了,奴婢着急便同大夫人说了,想让大夫人派人去找小姐,但大夫人说小姐兴许只是贪玩,并不许人来寻小姐,是大小姐不顾大夫人阻拦,派了家丁前来寻小姐的。”

木梚初若有所思,她与这木锦瑟向来没什么来往,而且木锦瑟从不与旁人交往,这次怎的会为了她匿了大夫人的意?

*

木梚初身体本就没大好,加上受了惊吓,吹了冷风,当天晚上便发起了高烧,第二天一早,便在汀兰的陪同下先行回了木府。

汀兰免不了的被奶娘念叨了一番,她自己也是哭得两眼通红,一想到小姐竟然掉下了悬崖,如若不是被静安王救了,她万死都难辞其咎。

小姐这一病又是数十天,每日昏昏沉沉,总是从噩梦中惊醒,每每醒来大汗淋漓,汀兰更加自责不已,每日免不了哭几次。

木梚初又一次从梦中惊醒,猛地做了起来,梦中玉兰树下遍地鲜血,一人满身戾气的站在血污之中,滴着鲜血的剑尖指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汀兰拿起丝绢为木梚初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心疼的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您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木梚初定了定心神,摇了摇头,露出一个虚弱的笑,“没事,汀兰,替我梳洗一下。”

汀兰见她这般模样,也不敢说话,趁着打水的功夫将奶娘叫了进来。

奶娘过来时木梚初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坐在铜镜前梳着头发,奶娘走到木梚初身旁接过她手中的檀木梳子,有些犹豫的开口,“小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可否告诉奶娘,奶娘也好替你分担一下。”

木梚初淡淡一笑,“奶娘,大夫人这几日有来过吗?”

奶娘知道木梚初并不想说,也不再问,顺着她的话道,“前几日来过,想必是是为着静安王爷的事情来得,我以小姐病着将她打发了,不过看她的样子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

木梚初点头,想必那一日静安王爷送她回来之事已经传遍整个木府了吧,大夫人岂会不问个明白。

“奶娘,替我备车,我要去见老管家。”

“小姐身子骨还弱,要不等大好了再去吧?”

木梚初叹了一口气,“不了,现在就去。”再晚,她怕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