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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受你一世恩宠(63)+番外

这怕是沈夜不想她思虑太多,所以故意瞒着她的吧。

紫檀端着一碗安胎药自厅外转了进来,将碗递到木梚初手中,“王妃,该喝药了。”

木梚初点头,接过药碗,皱着眉头一饮而尽,以前不觉得重生是回事,只觉得重活一次很好,可是自从怀了孕了,她就担心着自己的身体会出什么问题,所以乖乖的喝着沈七给她开的各种汤药。

莲姨娘是过来人,自是识得这个味道,定睛看了看木梚初的小腹,之前不上心,并不觉得,现在看来,木梚初的小腹确实高了许多。

“你怀孕了?”

木梚初并不想与她多谈孩子的事情,只淡淡道,“是。”

大夫人闻言狠厉的看她,莲姨娘脸上表情也是变幻莫测,说白了,她们从来都不希望木梚初过得好,可是木梚初不止嫁给了当朝静安王,还是他唯一的王妃,现在更是怀了他的孩子,这孩子一旦生下来,她的地位就更加固若金汤了,这怎么不让她们眼红和嫉妒。

作者有话要说:

☆、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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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生者火炉,桌上插着新开的梅花,哄得人身上暖暖的,比照木君武等人脸上隐忍的表情,木梚初觉得心中一下子都开阔了,舒适无比。

她来见他们这一趟,说穿了,就是想告诉他们,她过得很好,他们带给她的灾难与厄运都没有应在身上,前世时最后三年的怨恨都随着眼前这一切都烟消云散,他们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她也算是出了一口气,可以真正的开始她新的生活。

木梚初坐了这么长时间,也有些累了,脸上带上了倦意,遂摆摆手,“大伯父还是请回吧,这些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还是让堂哥自求多福吧。”

莲姨娘本来就忍者性子,此时听闻这句话,怒火一下子冒了上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是要眼睁睁看着你堂哥去死?你未免也太无情无义了吧?”

“无情无义?”木梚初冷笑,“本王妃的无情何时比得过你们?莲姨娘不提这无情,我倒还想不起一些事情,莲姨娘可知我为何会嫁给静安王?这倒还要谢谢羽萱堂姐。”

“你什么意思?”莲姨娘脸色苍白。

木梚初轻笑,心情愉悦,“怎么莲姨娘真不知?当日在青宁庙,羽萱堂姐‘不小心’将本王妃推落悬崖…”木梚初特地加重了‘不小心’这三字,无意外的看到木君武与莲姨娘脸色一变。

“要不是羽萱堂姐将本王妃推下悬崖,本王妃也遇不到王爷,更不会与王爷一见钟情,共结连理,本王妃还没好好谢谢羽萱堂姐呢。”

木梚初的自称彻底拉开了她与木家的关系,不过她这番话虽然真假不辨,可是她倒是真心实意的感谢木羽萱的,没有她第一次的推她落水,便没有她的重生,没有她第二次推她掉崖,便没有她与云千寻的相遇,也就没有后来她向沈夜提亲。

虽然没有悬崖相遇,日后她也是会寻沈夜的,但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她便不得而知了,但她此时对这样的生活很满意,这也是她为何没有去找木羽萱麻烦的原因。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莲姨娘颤抖着手指着她,话音也带上了颤抖,“为什么陵家的生意处处受到制约,为什么陵家渐渐衰退,原来都是你从中作梗,是你在报复,你好狠的心吶,这般折磨萱儿…”

木梚初诧异,侧眸看向秦管家,秦管家摸着鼻子尴尬的别过头去,木梚初心中了然,这也是沈夜暗中为她做的事情。

“本王妃只是为自己讨个公道,你若觉得不公,大可以去报官,反正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木梚初淡笑着看向木君武。

木君武脸上变了几变,瞪了一眼莲姨娘,他这两个女儿怎么样他不想管,木修远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不能后继无人,是以忍着脾气好声恳求,“梚初,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大伯父知道以前做错了很多事情,但是该还给你的大伯父也还给你了,你就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救救修远吧。”

木梚初冷眸看他,“一家人?木老爷这话可是说岔了,本王妃的家人只有王爷和这静安王府的人,况且木老爷什么时候把本王妃当成一家人过?是侵占我的家财之时?还是把我当垃圾一样嫁出去之时?”

“再者,”木梚初冷哼,“木修远糟蹋人家姑娘以至于害的姑娘一尸两命,你真到我不知道?”

木梚初迈步往外走去,“温管家送客吧。”从此以后她与木家再无瓜葛。

“是,王妃,”温玉应声,伸手,“木老板,请吧。”

木君武脸一阵红一阵白,但还是试图挽回,伸手想要扯她的胳膊,“梚初…”

秦管家挡在他身前,“木老爷,请!

木梚初从容的走出偏厅,温柔的抚了抚小腹,“我们去前院等你爹爹好不好?”

*

木梚初站在前院的廊子下,看着下人来来回回的忙着,还有几日便是年关了,这是沈夜第一个在长安过得年,是以府里都很紧张,早些天就忙开了,木梚初要帮忙,都被温玉和秦管家回绝了,让她安心歇着,莫要劳累。

有小丫鬟端着香料走过木梚初身旁,多种香料混杂起来的味道很是浓郁,木梚初不由吸吸鼻子打了一个喷嚏。

紫檀忙挥手让她们下去,木梚初轻轻柔柔小鼻,笑,“想不到平日里好闻的香料放在一起竟然这般大的味道。”

“王妃还是小心些的好,毕竟有些香料对身子不好,我等会儿跟温玉说,让他将香料拿去给沈七看看,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木梚初点头,眼睛看着正门的方向,冬日里的天黑的早,府里已经掌起了灯笼,还不见沈夜的踪影。

寒风吹过,木梚初打了个寒颤,鼻间一片清明,不知为何突然想起那日在长乐宫见到的那名男子,眼睛微眯,木梚初脑中灵光一闪,一霎间惊得脸色苍白。

她记起来了,她终于知道为何他身上的那股香味让她莫名的感到熟悉了。

*

沈夜从刑部出来,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想着先去西街的金食坊看看有没有存放的酸梅,然后再回府。

房屋的拐角处走出一个黑衣黑发之人,来到沈夜跟前恭敬的行了一礼,“主子。”

沈夜未停步,边走边道,“怎么了?是太后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午后,太后召了施丞相入宫,谈了约莫半个时辰,刚刚,庆宣王也进了宫,而且太后着人去将皇上请了过去。”

“嗯?”沈夜皱眉,“她与施琅都说了些什么?”

“与施丞相谈的跟以往差不多,无非是拉帮结党孤立皇上之事,不过其中提到说川穹之事,他们压低了声音,属下听不清楚,奥,对了,太后还说要同皇上摊牌,主子要不要亲自去一趟?”

沈夜停下脚步,脸上神情高深莫测,摊牌?她有什么是可以同皇上摊牌的?

沈夜脚步一转,往凤鸣宫的方向而去,那黑衣人行了礼,转眼便不见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