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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受你一世恩宠(37)+番外

木椀初别过头看着窗外深深地夜色,她现在什么都不想管,什么也不想求,只求沈夜能够平安无虞。

这一夜木椀初注定无眠,等到晌午时分,紫檀才面带倦意的回了来,木椀初忙迎了上去,“如何,追上了吗?”

紫檀露出一抹笑意,“还好,小七快马加鞭追到季城终于追上了,东西已经交给傅林了。”

木椀初松了一口气,一直绷着的神色也放松了下来。

“夫人一夜未睡吧?您其实不用太担心,这些年,爷也是这般过来的,以爷的身手与智谋一定不会有事的,倒是夫人一定要好好在意自己的身子,省的让爷担心!”

木椀初僵硬的微扯嘴角,没有说话,她自是愿意相信紫檀说的话,只是这战场的事情又有谁说的准呢?要不然,那一年她也就不会与他相遇了。

*

春红谢了太匆匆,转眼间又是两月,最炎热的夏天就在这悄无声息中寂寞的走完了。

那日在衙门将木府以前的生意要了回来,刘管家便去接收,预料之中的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商铺早就被暗中变卖,剩下的些也全是空壳子。

木椀初早就猜到了,所以也没有所谓的失望不失望。

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自有刘管家与秦管家张罗着,自从这静安王妃一事之后,大伯父也不敢再来找她的麻烦,木椀初的生活里自此只剩下漫无边际的思念。

最初,她想要嫁给沈夜,一则是为了前世他待她的那番情意,二则为了躲避云千寻。

那时其实她对沈夜并无太多的男女之情,更多的则是感激与敬重。

可是这些时日相处下来,有些东西悄然无息的一点一滴的侵入了她的心,然后将之占的满满的。

当她知道他便是云千寻的时候,只觉得整个人生都崩塌了,她唯一的依靠也随之荡然无存了。

她对云千寻的恐惧是她年少时最大的阴影,她恐惧,失望,伤心,疼痛,所以她拒绝他。

可是这些日子下来,对沈夜的思念与日俱增,他握着她的手的温暖,他看她时露出的淡笑,他的温和,他的调侃,他身上的淡淡药香,每一样,都让她思之如狂。

想到要离开沈夜,她便心痛如绞,她已不是上一世那个懦弱的木椀初,既然她要沈夜,那么她便要学着接受他的另一面,云千寻。

当她想通了,许多她深埋心底的记忆也随之而来,那时的云千寻不过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从开始对她的冷眼相待,到后来对她不经意的宠溺,因着那一日的狠厉,都被木椀初埋藏在了心底。

他从每日无数次的惊醒,到后来枕在木椀初腿上沉沉睡着,木椀初其实对这个少年有些莫名的好感。

即便是那一日的杀戮,也不过是他为着不让她受伤才那般大开杀戒。

从云千寻到沈夜,如果这都是他为了得到她而设下的谎言,世上能有一人这般真心待她,她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想起这些日子沈夜不时的叹气,偶尔看着她流露出的哀婉眼神,木椀初的心便一抽一抽的疼着,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有些人原来原来已经不知不觉的深入骨髓,由不得她做主了。

木椀初每日着人去打探垣县的消息,开始时每三五天便有消息传来,后来渐渐十多天,这般没了消息已经有半个月了,沈七受不住木椀初每日三番五次的派人来询问,是以自己每天自觉的过来接受木椀初的问话,只是毫无消息。

秦管家也派人前去打探,奈何也是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木椀初每日吃不下睡不着,眼见着消瘦了一圈儿。

这一日木椀初正与秦管家在偏厅内商量把东街沈夜买下来的那间米铺重新开张的事宜,汀兰一路小跑着气喘吁吁的过了来,连基本的礼数都忘了,“小姐,小姐,有从垣县回来的人,就在府外,等着见小姐呢!”

木椀初一惊,心里恍然生出大片大片的欣喜,顾不得说什么,起身撩起裙摆往外急急走去,紫檀汀兰和秦管家忙跟了上去。

只片刻,木椀初便来到了大门外,门外的青石板路上停着一辆平顶马车,沈七早已得着消息候在了府外,脸色有些难看。

木椀初看了一眼沈七,有些心惊。

“属下见过王妃。”那带头的侍卫上前一步对着木椀初行了一礼。

“起来吧!”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无所觉的颤抖。

垣县的战争尚未结束,沈夜是断断不可能回来的,除非……

木椀初想到那个可能,脸色刷白,紫檀也是面色难看的扶住了木椀初的胳膊。

秦管家管不了那么多,上前一步一把扯掉了马车上的帘子,待看清里面的情景之后,情不自禁的低呼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吧,会是谁?嘻嘻~~~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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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椀初身子一软,下一刻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紫檀,踉踉跄跄的奔到马车边,看到马车中之人时,周身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了去,浑身无力的跌倒在了马车边。

还好不是他,她有多惧怕她看到的是他悄无声息的躺在里面,那一刻她甚至想到他是若出了什么事情,她必然不会独活的。

秦管家与紫檀忙把木椀初扶起来,木椀初静了静心神,好长时间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大堂姐,怎的是你?”

马车内的人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毫无反应。

午后的阳光照进马车内,木锦瑟一身棉布织的绛紫罗裙,头发散乱的披在脑后,脸色苍白,脸上没有一丝生气。

不知为何,木梚初总觉得木锦瑟身上有股奇怪的感觉,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木椀初皱了眉,转头看向那侍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她怎会在这里?”

“回王妃的话…”

那侍卫尚未说完,马车内的木锦瑟突然抬起了头,有了些焦点的眼神木然的看向木梚初,声音粗噶的开口,“…什么王妃?”

那侍卫大喝一声,“大胆,这是静安王妃,还不快过来行礼!”

木锦瑟怔楞,仿佛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半晌,才惨然一笑,“…静安王妃?木梚初,你竟然是静安王妃,哈哈,哈哈…”尖锐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

“大堂姐…”木梚初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突然,马车内的木锦瑟像个疯子一样冲向木椀初,大声叫喊着,“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木锦瑟的眼睛里有着灰败,有着不可置信,也有着隐隐的怨恨。

木椀初吓了一跳,一旁的沈七与紫檀同时伸手将她拉到身后,一旁的秦管家毫无怜惜的一把将木锦瑟扯下了马车,木锦瑟扑通一声摔在了马车边上,骏马被这突如其来的闹腾吓了一跳,迈开马蹄往前走了几步。

木椀初凝眸看向瘫软在地上脸色惨白的木锦瑟,突然发现木锦瑟的右手的袖管空荡荡的,里面仿佛没有什么东西。

木梚初心中一惊,迈步想要上前 “大堂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