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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受你一世恩宠(2)+番外

“小姐,是千琴私自放了表少爷进来的,我将人带了过来了!”汀兰柔亮的声音打断了木梚初的思绪,木梚初回眸看向门口处,只见汀兰带着千琴走了进来!

汀兰走到木梚初身侧弯身将木梚初腿上的被角掖了掖!

千琴对着木梚初潦草行了一礼,“见过小姐!”

木梚初淡淡看她一眼,这千琴是大伯父的正房大夫人打发过来伺候木梚初的,说的好听是伺候,实则监视而已!

这千琴有了大夫人这张令牌,自是不将木梚初放在眼中,在这小院里极尽作威作福,前世木梚初性格柔软,不愿起争执,所以被一个婢女骑在头上,自是受了不少委屈,难为汀兰从中斡旋,不知吃了多少哑巴亏!

作者有话要说:

☆、与大夫人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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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通传,私自放了男子进入我的闺房,你可知错?”木梚初淡淡问道。

千琴不以为然,眉眼微挑,“小姐这话可是说岔了吧,奴婢可是听从小姐吩咐,表少爷前来是不必通传的,小姐今个儿不高兴了便怨起了奴婢,奴婢可真是冤枉呀。”话里话外虽是说木梚初冤枉了她,但语气却是满不在乎的。

汀兰皱眉,就要开口呵斥,木梚初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汀兰侧眸看向木梚初,只觉今日的小姐似乎不同于以往,眼中没有了怯懦,反而多了一股自信淡然的气质,尤其是看向表少爷时眼神也不再温柔缱绻,反而波澜不惊。

“那依你的意思这倒是我的不是了?”木梚初倪她一眼,这一眼带着淡淡的冷意,“看来大伯母并没有好好教教你规矩,正好我这几日闲的发慌,便抽空教教你吧。”

千琴听着木梚初有些慵懒却又略带狠厉的话语,终于觉出了一些不同,这才正眼看向木梚初。

木梚初淡然一笑,“汀兰,这犯了错的奴才有站着的道理吗?”

汀兰眼睛一亮,小姐话中的意思她岂会不知,看来小姐病了一场倒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呀。

汀兰上前站在千琴面前,“你到院子里跪着吧,等小姐睡完午觉得空了再出去教教你规矩。”

千琴眼中闪过一抹不屑,站着未动,“我是大夫人房里的人,你这般刁难我,就不怕大夫人知道了问责?”

木梚初闻言淡淡的笑出了声,拢了拢被子,有些疲倦的对汀兰道,“打发了她回大夫人那里。”

汀兰高兴的应了一声,“是,小姐。”转眸看向千琴,“走吧。”

千琴这才真的怕了,平日里软弱无能的木梚初怎会这般狠厉将她打发了回去?大夫人派她过来是让她盯着木梚初的,如今她被打发回去,以大夫人的脾性一定会责怪她的。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姐,奴婢错了,还请小姐莫要将奴婢打发了出去。”

木梚初面露不耐,向着汀兰摆摆手,便闭目养神去了。

汀兰自是听明白了小姐的意思,这千琴愿意留下便往小院里罚跪,不愿留下便自个儿回大夫人处,由着她自个儿选。

汀兰笑意盈盈的俯视着脸色不佳的千琴,千琴狠狠瞪了汀兰一眼起身往院子里罚跪去了。

汀兰撅撅嘴,这一日她可是被瞪了两眼了,可是只要小姐以后都如这般性情,她即便再被多瞪几眼也是甘愿的。

木梚初即便阖着双眸也是感受到了一股灼灼的视线,无奈的睁开眼睛看向直直看着她的汀兰,“怎么了?”

汀兰没有一丝偷窥被发现的尴尬,反而脸上很是喜悦,“小姐今个儿很不一样呢。”

“是吗?哪里不一样了?”木梚初眉眼弯弯,显然心情很好。

“哪里都不一样了,尤其是对表......”汀兰暮然住了口,眼中闪过一抹懊悔,小姐先前对表少爷言听计从,更是不允许她说一点表少爷的不好,如今小姐有可能是病糊涂了,才这般对待表少爷,若日后她想了起来今日的事情,怕是又要责怪于她了。

木梚初将汀兰眼中的神色看了个清楚,自是也猜到了她心中的想法,一时之间也无法说的太多,只淡淡道,“你抽了空去见见老管家,就说明个儿夜间我去酒坊见见他。”

汀兰应了一声,心下惊奇,更多的却是喜悦,看来小姐真的想开了,前几日她还劝着小姐多对酒坊的事上上心,莫要全都依靠表少爷,小姐还斥责了她一番,现在看来,小姐其实是听进去她的话了。

*

木梚初倚在榻上小憩了一会儿,便是午后了,汀兰从厨房端了些吃食摆在桌上,伺候木梚初净了手,木梚初拿起筷子拨弄了一下碗碟中的菜肴,不过几道素菜,这菜心又老又硬,一碗米粥都成了糊状。

木梚初放下筷子,眉眼处闪过一抹冷厉,汀兰见状,柔声道,“小姐,您先凑活着吃两口,等晚上我再去厨房偷偷帮您做点可口的饭菜。”

木梚初眉头紧皱,对待她尚且如此,可想而知汀兰的饭菜更是无法下咽,“奶娘现在何处?”

木梚初突然的发问让汀兰一愣,却还是很快回道,“奶娘被大夫人调到后院洗衣服去了,小姐忘了吗?”

木梚初心中暗叹了一声,前世她一心只等凌越娶她过门,这些事情她哪还有心思去过问,只听凌越说大夫人将奶娘她们都安置的很好,殊不知这些关心她的人因为她的懦弱吃了多少苦头。

“去把奶娘唤过来,然后让千琴起身。”木梚初淡淡说道,是时候与大夫人正面交锋一下了。

汀兰不太明白木梚初的意思,却还是依照吩咐去叫了奶娘过来。

木梚初一见奶娘,眼角就有些酸涩,徐奶娘是娘亲的陪嫁丫鬟,与娘亲一同长大,后来嫁给了府里的账房,账房与爹爹娘亲一同丧生在了山贼手中,她不止没有好好照顾奶娘,却还让她这般受苦。

徐奶娘看到木梚初眼角泛红,心疼得不行,急忙上前, “小姐,莫要这般,你身子不好,可千万不要伤神啊。” 一双手想要安抚木梚初却又仿佛怕脏污了她纤弱的身体,又收了回去。

木梚初却是眼尖的瞧见了了徐奶娘手上的红肿裂痕,她只当没看见,淡淡别过眼去,垂在身侧的手却是紧握了一下,“汀兰,扶奶娘坐下。”

“小姐,这可不敢,前几日听说小姐掉入水池子,可是把奶娘吓坏了,今个儿见到小姐,小姐气色尚好,奶娘也就放心了,万不可再逗留,被大夫人知道了,小姐怕是要受牵连的。”奶娘脸上既欣慰又担忧的神情让木梚初心中有些难受。

“奶娘只管坐着便是,其余的不用多想。”木梚初脸上没什么表情,说出的话镇静淡然。

奶娘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汀兰,她家小姐向来柔弱无依,没什么主意,对凌越言听计从,今个儿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只见汀兰悄悄点了点头,奶娘这才有些忐忑不安的坐了下来。

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话着家常,眼见太阳缓缓的下了山,奶娘的神色越发焦急,她倒不怕自己惹祸上身,只怕到时牵连了小姐,但看木梚初不同以往的的神情,她又不敢开口请退,一时之间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