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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受你一世恩宠(19)+番外

木梚初微微挣扎的身体在听到沈夜低沉温和的嗓音后渐渐安静了下来,见沈夜只是抱着她并无旁的动作,小手从他的胸前渐渐往下环住了他精壮的腰身,头轻轻枕在了他的肩头。

他的怀抱温暖而又宽阔,仿佛容纳了她所有的心思,她想的到的想不到的,他都替她做了,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她很喜欢,尤其这个人是他。

黄昏的阳光透过浅灰色车帘的缝隙挤了进来,在两人周身上洒了一层昏黄的光晕,伏在木梚初身上的人微微阖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了一层暗影,脸上带着柔和舒适的淡然。

一路无言,两人就这般相拥着,直到小斯在外边唤道,“爷,到了。”

木梚初微微动了动身体,身上的人却是毫无动静,木梚初微微用力将沈夜推开,就见沈夜抬起头,有些迷糊的问道,“怎么,到了?”

木梚初见他这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明显刚刚是睡着了,又羞又恼,站起身跺了跺脚,撩开帘子便跳了下去。

沈夜按了按眉心,低低的笑出了声,幽静的眸子带着浓浓化不开的温柔,原来这些年过去,在她身旁他还是可以这样毫无戒备的睡着。

奶娘等人见木梚初下来,还未来得及上前,木梚初已经分开众人急匆匆的进了府,离得最近的紫檀看到木梚初脸上明显的红晕,又听到马车内沈夜愉悦的笑声,心中了然,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

夜里下了一场小雨,早晨的青石板的地面上还微微有些湿润,空气中那淡淡的花香也越发清新,花木也显得更加青翠。

早晨就盛开了的桃花被雨水打掉了一些,还剩下一些在枝头上,继续颤巍巍的开放着,含羞带怯。

木梚初心不在焉的翻着手中的账本,眼角却是是不是瞥向窗外,昨儿个两人从木府回来后还未坐下,沈夜便被药铺里的人唤走了,晚些时候,沈夜遣了人回话说晚上不回来了。

紫檀见木梚初神不守舍的样子,小心翼翼的上前,“夫人若是觉得无聊,不如让奴婢陪您出去走走?”

木梚初抬眸,尚未答话,便被风风火火推门而入的汀兰打断了,“小姐,不好了…”

汀兰见紫檀在,一下子闭了嘴,紫檀看了一眼木梚初,拱手行了一礼,识趣的退了下去。

木梚初皱眉,“怎么了,这般急匆匆的?”

汀兰上前一步,小声道,“刚才老管家遣人来说,表少爷回来了,正在酒坊里闹着呢,姑爷就在对面的药铺里,老管家不敢闹大了事情,怕让姑爷知道了心生嫌隙,就差人来问问小姐可有什么良策?”

木梚初皱眉,她倒不怕沈夜知道些什么,毕竟她也没想过对他有所隐瞒,,以前拖着是怕陵越将酒坊的事情说出去,现在她既嫁了人,这酒坊自然也就随了夫家,只要她不愿,谁也得不了,既是这样,最好让陵越尽早死心,以免日后横生枝节。

“你吩咐人备马车,我亲自去一趟酒坊。”

“好,那我陪您去。”汀兰应声往外走。

“汀兰,”木梚初唤住她,“你留在府里,让紫檀陪我去。”

汀兰诧异的睁大眼睛,她倒不是争宠,只是觉得这陵越一事最好还是瞒着姑爷的好,这紫檀是姑爷这边的人,要是当着姑爷的面说了些什么,恐怕会让姑爷对小姐产生芥蒂。

“小姐,这怕是不好吧。”

木梚初淡笑,“无妨。”

她的幸福来之不易,她不想因为一些无关的人和事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而夫妻之间最起码的便是互相信任。

作者有话要说:

☆、撕破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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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坊里,陵越怒目瞪着刘管家,“你只是个奴才,有什么资格这样跟我说话?”

老管家浑不在意的看他,“表少爷既然知道老奴只是个奴才,就不要再为难老奴了。”要不是看在小姐的面子上,依照他的脾气早就将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赶出去了。

陵越嗤笑一声,“刘管家,一个月以前表妹便让你把印章交于我,可巧着你便从梯子上摔了下来,这其中的真假怕是只有你自己知道吧?”

“本来与那齐老板约好一个月前签约,一直拖到了现在,你若再不将印章交出来,将这笔生意搅黄了,就不怕表妹怪罪于你?”

一个月前,爹突然遣他前往长安谈什么香料的生意,他们家向来不做香料的生意,他还奇怪为什么,后来爹告诉他说是官府中传出消息,说朝廷要在金陵进购大量的香料以此与边界打开通商关系。

他也觉得这是个契机,便与这齐老板商定等回来以后再签约,可到了长安才知道根本没有这回事,他被人耍了。

气急之下回到金陵却又听闻这木梚初已经成亲了,这两处酒坊在金陵可谓是最大的酒庄了,他苦心策划了这么多年,决不允许出什么差错。

刘管家低垂眉眼,“老奴从未听小姐提过要将印章交于表少爷,表少爷还是请回吧。”

陵越心中本就因为香料一事愤懑,又见刘管家如此不敬的态度,气的拿起桌上的一个杯子便往刘管家掷了过去。

刘管家眼底闪过一抹嘲笑,手一伸一个海底捞月便将茶杯稳稳的抓在了手里,而后淡淡道,“表少爷莫动气,伤了身子可就是老奴的不是了。”

陵越未从想到老管家的身手这般好,酒坊内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他,他觉得失了面子,指着刘管家对跟他前来的几名仆人道,“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轻重的狗奴才。”

几名虎背熊腰的仆人应声上前,摩拳擦掌准备与刘管家动手,刘管家皱了皱眉,他倒不是怕他们,只是怕动静闹大了惊动了对面药铺里的姑爷便不好了。

“这是怎么了,动这么大的气?”甜美的嗓音自酒坊外传了进来,众人侧眸,木梚初皱着秀气的眉看着屋内的一片狼藉,

陵越忙摆摆手让仆人下了去,惊喜的走了过来,“表妹,这些日子你可还好?”

木梚初尚未答话,陵越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表妹,你怎么不等表哥回来你便成亲了呢?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急切的话语仿佛他真的情深意重似的。

要不是木梚初早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许真就被他给骗了。

木梚初冷笑,“当然未忘,那表哥打算什么时候娶我?等我将这酒坊双手奉上的时候吗?”

陵越一愣,“...表妹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陵越面上一副无辜的样子,心中却敲起了鼓,这木梚初什么时候变得精明了?

“我说什么,表哥心中应该清楚,”木梚初淡淡看了一眼陵越,然后侧眸看向刘管家,“刘叔,账册。”

刘管家忙从架子上拿出一本账册递给了木梚初。

木梚初扬了扬手中的账册啪的一声摔在了桌子上,淡漠道,“表哥,这是你这些年从酒坊里亏空的钱财,有多少数目,我想你心里应该跟明镜似的,看在姨母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自此以后这酒坊全权由刘管家管理,表哥还是莫要再动什么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