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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继母难当(12)

她不耐听这两个人祖孙情深,就绕过屏风去吩咐这屋子里的丫鬟:“大姑娘刚刚醒,怕是会肚子饿,去厨房端一些白粥之类的,另外到库房准备些温补的药材,女孩子家家,受凉又受惊,得好生补补。”

本来还想让人准备些热水给大姑娘洗澡的,但想了想,这话还是没说出来,万一老太太误会她想让大姑娘再着凉发烧,那可就说不清了。

等徐大夫过来给楚瑶把过脉,乔柔才再次进了内室。有丫鬟正端着饭碗喂楚瑶吃白粥,老太太估摸是太累了,又听徐大夫说接下来没事儿了,就撑不住了,这会儿就起身说道:“既然没什么大碍了,我就先回去了。”转头看乔柔:“阿瑶这儿,你多照看几分。”

乔柔点点头,却没说话。

等老太太走了,楚瑶的眼神就再次落到了乔柔的腰腹部,肚子的隆起还是比较明显的。楚瑶的眼神,略带了几分迷茫和疑惑,神情中却少了以前看见乔柔就露出来的厌恶。

“你刚病好,等会儿吃了药,就再睡会儿。”乔柔也是无话可说,但总不好一直安静着,开了个话头,就顺势在远离床头的地方坐下了:“昨儿你发烧,还听见你说胡话呢,喊什么宝善。”

她盯着楚瑶看,果然见楚瑶的脸上僵硬起来。

“是吗?我记不清了。”好一会儿,楚瑶才低声说道,乔柔笑道:“我还以为你是想要一把宝扇呢,还想着这夏天都过去了,你要扇子做什么,今儿我可是特意让人去给你找了些扇子过来,你要不要看看?”

扇子是没有的,乔柔就随意说的。但没想到楚瑶还真点头了:“有劳母亲费心了,大约是我之前太惦记着扇子了,这才做梦都说了胡话,母亲为我找的都是些什么扇子?”

“团扇,还有骨扇,一些还在你父亲书房放着,回头我让人去取。”乔柔面不改色,好像刚才说带过来的不是自己一样,也得亏楚瑶正心虚,也就没顾上追究这事儿了。

两个人大约是互相厌恶的,所以一碗白粥见底,楚瑶就立马作出疲累的样子,乔柔也就迅速走人了。

乔柔是想要再考虑考虑,日后对楚瑶,自己该是个什么态度。然而,她却是没这个时间考虑了,因为乔家来了人,来的是乔家大少爷,也就是乔柔的弟弟的奶嬷嬷。

这嬷嬷脸色有些不太好,乔柔初看见就忍不住皱眉,心都提起来了:“是弟弟出事儿了?”

“姑奶奶莫慌,不是大少爷出事儿了,老爷也好着。”嬷嬷忙说道,顿了顿,叹气:“是夫人那边,出了点儿事情。”

乔柔眨眨眼:“是生病了?”

“也不是。”嬷嬷苦笑了一声,不敢卖关子,直接说道:“之前姑奶奶让喜冬回去和奴婢说的那些话,奴婢记在心里,本来就打算找时间劝说一下老爷的,但老爷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亲自去和夫人说了这事儿,夫人顿时大怒。”

乔柔心里点头,那是,换到谁身上都要大怒。乔夫人年纪不算大,当了继室本来就委屈了,谁家少女不想嫁个俏郎君?这进门就当娘,要不是没办法,谁会心甘情愿?

“夫人说,要和离。”嬷嬷艰难的将话说完,乔柔忍不住侧头:“什么?我刚才没听太清楚。”

“夫人说,咱们乔家这是骗婚,就是告到官府,也是乔家理亏。”嬷嬷苦笑道:“她不要什么赔偿,只要和离。”

第10章

乔老爷理亏,被乔夫人给赶到书房去了,几日不得见乔夫人的面儿。乔大少又年幼,又是男孩子,又是乔老爷理亏情况下的既得利益者,他若是去求情,乔夫人定是更生气。

于是到了最后,也只能是乔柔出面了。

这事儿说出来实在是丢人,尤其乔家没脸,乔柔一时真是又气又急,自然不是气乔夫人,但想到自家亲爹这也算是一片慈父心肠,就觉得这气不知道该往哪儿算了。

算来算去,算到她自己,还有自家弟弟头上去了。若没他们姐弟俩这两个拖累……

旁边嬷嬷为自家老爷抱屈:“夫人当年小门小户的,若非是为了照看姑奶奶和大少爷,老爷何必委屈自己迎娶了寒酸秀才家的女儿?”

乔柔忍不住扶额,叹口气:“你且先等着,我去和老太太说一声,也不必耽误,今儿或可回去看看。”

嬷嬷忙应了一声,乔柔捧着大肚子去找老太太。这也算是丑事儿了,乔柔自然不会说的分明,只说乔夫人那边出了点儿事情,自家父亲焦头烂额的,正好这边楚瑶身体大好,也用不着时时照看了,她就打算回娘家看看。

老太太还挺关心:“可是乔夫人生病了?徐大夫的医术挺好,要不然,让徐大夫跟着去看看?”

“不用了,夫人大约是郁结于心,家里父亲和小弟都是男人,不好劝说……”乔柔忙推辞,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只是要劳累母亲,这中馈,还请母亲继续掌管了。”

老太太叹口气,应了下来,为表示客气,还让库房准备了些礼物让乔柔带回去。

正好连带着中秋礼了,乔柔也没推辞。

乔夫人本来是不太想见乔柔的,听说人回来,只推辞自己身体不舒服,并没有让乔柔进门。只乔柔别的不说,这脸皮,大约是重生一遭,就跟着长了一层,比寻常人是厚了一层的。

她也不恼,就站在门口给乔夫人请安:“本该早日回来的,只侯府大姑娘身体不舒服,这才耽误了,还请母亲见谅。长久未见,实在是想念母亲屋子里的清茶,还请母亲怜惜,赏我一杯茶吃。”

乔夫人无奈,只好开了房门。她气色着实不太好,真是郁结于心,又恼又恨,人都瘦了一圈。

乔柔本来准备了各种劝说之词,可看到乔夫人,就有些开不了口了,实在是,心虚。

“母亲,我知道这事儿,你是受了委屈的。”坐下一会儿,乔柔总算是重新找到了话头,她伸手拉了乔夫人的手,盖在自己肚子上:“母亲感受一下,女子怀孕,就是这样的感觉。”

乔夫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有些恼怒:“你这是什么意思?讽刺与我?”

“我是想问母亲,您要和父亲和离,要的是什么呢?是因为被骗不甘心恼怒愤恨,还是想要另择良人,重新开始一段婚姻?”乔柔仗着自己是孕妇,不会被乔夫人殴打,直接就问出口了:“若是前者,那生完气之后呢?若是后者,您怎么知道您再次遇上的,会是良人呢?”

“至少我父亲,现下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也愿意改了。我发誓,除此一件事儿,他别的就再无隐瞒了。除了这事儿,母亲您自己觉得,他算不算得上良人?”

“骗过人的人,谁知道他们下次会不会骗人?”乔夫人冷笑,十分不屑:“我宁愿这辈子不再嫁人,都不愿意再和你父亲这种骗子生活下去了。每每想起他是如何哄骗我喝下这避子汤,我就心里发冷,我怕,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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