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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改命(2)

若是不出差池,这会儿爹爹在战场上,必定是有危险的。她到时候去嚎两声提提醒也行啊,反正不能窝在府里。最不济了,她也得去看看,两辈子都没见过的亲爹到底是长什么样子的。

马欣荣可不知道自己寸把长的闺女都在惦记些什么,眼看她不哭了,赶紧将人放在床上,叫了马嬷嬷进来吩咐道:“我趁夜走,我爹派了几个人跟着,并不用担心安全,若是晚了,国公爷必定阻拦。我走了,你就好好照顾姑娘,到底是世子爷的嫡长女,老太太也不会太明目张胆……你只守着姑娘就行,国公爷也不是好糊弄的。”

宁念之瞪大眼睛,这种事情,外祖父居然也答应?果然娘亲这不靠谱,是有遗传的啊。

时间不多,马欣荣嘱咐了几句,就拎着包裹,急匆匆的想出门,这才刚转身,就听见床上放着的小闺女又是一阵嚎哭,转头一看,就见裙角被小毛丫头抓在手里,马欣荣不敢使劲,但拽了几下硬是没拽出来。

马嬷嬷擦眼泪:“姑娘虽然小,但是心里明白,舍不得您这个当娘的,夫人,北疆危险啊,您还是三思吧,姑娘这么小,您怎么就舍得……”

马欣荣垂泪:“我自然舍不得,可信哥就在那儿,不管是生是死,我总要去看一眼才行。万一,万一信哥在等着我去救他呢?来日方长,我今儿舍了这小丫头,一年半载的就又回来了,到时候我们母女还怕没有相聚的时候?我就是担心信哥,若是这最后……我,我就是死了也不安心啊。”

宁念之瞪大眼睛,嚎了这么久,嗓子有些疼。马嬷嬷也知道自家夫人脾气硬,做了决定就不会改,当即擦擦眼泪,又低头去拍宁念之了。

宁念之死瞪着眼睛朝马欣荣伸手,马欣荣狠狠心,使劲一抽衣服,转身就要走。宁念之现在的手段除了哭就是哭,毫不含糊,声音震天。

马欣荣又心疼又着急:“乖乖,别哭呀,娘马上就回来了,别将人都吵醒了,到时候娘可就走不了了,乖啊,你听话,听话娘亲给你带糖糖吃好不好?”

马嬷嬷叹气:“我瞧着姑娘倒是舍不得夫人的样子,都说小孩子心明眼亮,平日里姑娘都是能不哭就不哭的,偏偏今儿哭成这样,夫人,奴婢怕您这一走,姑娘万一哭坏了身子……”

马欣荣着实赶时间,咬咬牙:“要不然我带上她,万一信哥……她好歹也看看自己亲爹长什么样子才行。”

马嬷嬷一激灵,她刚才可不是为了提醒自家夫人带上姑娘,而是想让夫人替姑娘想想,自己也别去了,这下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当下就急得不行:“姑娘太小!这赶路慌张,姑娘受不了这苦!”

马欣荣定了主意:“我自己都是战场上出生的,小孩子家家的,吃得饱睡得着就行,嬷嬷若实在担心,就跟着一起去,快,随便拿两身衣服就行了。”

第2章

一直到出了城门,宁念之的内心都是崩溃的。居然真的出来了,居然真的出来了!就这么出来了!偌大一个国公府,居然没人发现自家的当家夫人抱着孩子离家出走了!

城门口那士兵,你真的不用检查一下马车里坐着的都是什么人吗?看看令牌就能放行了?以后不怕被人追究责任吗?

马嬷嬷一路上都在嘀咕:“夫人,咱们就这样去?万一国公爷明儿知道了,会不会生气?还有老太太,老太太可是一直看咱们不顺眼,会不会揪着咱们的小辫子,以后就是回来了,也要拿这事儿来威胁咱们?”

马欣荣无奈:“嬷嬷,都已经出来了,说什么都晚了。国公爷虽然会不高兴,但京城里还有不少事儿要他操心,世子下落不明,至少他得想办法另外派人,一方面搜寻世子,一方面接管军队,还有粮草这方面的事情,他哪儿有空来操心我们娘儿俩的事情?至于老太太,她肯定是更高兴,我若是不在府里,这府里还不是她说了算的?”

马嬷嬷还是有些担忧,马欣荣也没办法,索性掀开窗帘让马嬷嬷自己看:“咱们带着人呢,不用担心,我就是想去瞧瞧,万一能找到呢?”

马嬷嬷叹口气,她不同意有什么办法?不照样是跟着上了马车吗?盯着外面看了一会儿,马嬷嬷忽然露出些吃惊的神色:“是老爷子的十六卫?全派过来了?”

马欣荣摇头:“我爹说全部给我,不过我没敢要,虽说京中太平,但谁也不能保证就没个万一,我爹给了我八个,另外八个是他们的儿子。”

宁念之有些犯困,作为婴儿,她生活一向规律的很,今天晚上却是闹腾了大半晚上,能撑到这会儿已经不错了。已经出了城门,估计她娘是不会将她送回去了。

有马老爷子给的人手在,马欣荣自己又带足了银子。她也算是能吃苦,遇见城镇了,就买一大堆的干粮和干净水。天黑不巧还在野外的时候,就宿在马车上,干粮随便吃点儿。

宁念之也乖觉,非常时候,表现的更乖巧,每天就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

就这样连续赶路一个月,总算是边城。赶车的马连山在前面说道:“夫人,前面是个镇子,过了这个镇子,就是白水城了,白水城住着的都是士兵,也没个客栈什么的,咱们是不是先停下来休息休息?”

马欣荣有些着急:“今天晚上能赶到白水城吗?没有客栈不要紧,世子不是也有府邸吗?”

马连山有些为难:“倒是能赶到城门口,就是白水城检查的比较严,所以……”大晚上的,总不好让夫人和姑娘下马车接受检查,不如明天一早过去。

“夫人,就听马连山的吧,咱们就是今天晚上赶回去了又有什么用?世子爷也不在府里是不是?不如咱们明儿一早进城,明儿中午顺便邀请了邻居过去坐坐,问问情况。”马嬷嬷也劝解道,马欣荣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头了。

于是,先进镇里找客栈。边疆的饭菜是不怎么好吃的,不说味道如何,大约是水质的问题,饭菜总是有一股沙尘味儿。马欣荣担心自家相公,晚饭也没吃多少。随后就让人送了热水,抱着宁念之泡了个热水澡。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朝廷那边收到的消息是,两个月前,腾特人率兵攻打白水城,相公被派出迎战。腾特人却势如破竹,朝廷这边落败,死了将近五万人马,相公也莫名失踪。

现在朝堂上的说法有两种,一种是镇国公世子无能,兵败之后畏罪逃亡或者是自杀,应当追究镇国公府的罪。另一种说法是此战有疑点,白水城驻兵三十万,腾特人当时出兵才十万。若是白水城全力出击,不可能让腾特人战胜的,怕是白水城有奸细。就算没有奸细,那此次镇国公世子战败,也是统帅指挥不当的原因,和镇国公世子有什么关系?

两派争吵不休,马欣荣是没办法一直等着的,就找了自家亲爹,非要亲自来战场找找。马将军拗不过自己唯一的闺女,只好派了人手过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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