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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你宠到心肝疼[校园](18)

时夏想着,顺手就拿了出来。

“啊……”时夏尖叫着将手中的东西甩了出去。

伴随着尖叫声,时夏慌乱的站起来往后退,椅子被她绊倒,她整个人往后倒去,正好撞在沈一城伸长在走廊的腿上。

沈一城伸手捞住她,撑住了她的身体。

整个班都被时夏撕心裂肺的叫声吓了一跳。

班主任皱眉,“怎么了?”

待看到被甩在书立上的东西,班里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叫声和桌子凳子碰撞的声音,顿时乱成一团。

“艹,艹,艹,哪里来的蛇?”盛托李整个人都爬到了桌子上,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时夏的书立上此时正蜷伏着一条十几厘米长的小花蛇,吐着芯子,警惕的看着四周。

沈一城眉头皱起,带着时夏后退了一步,拿起时夏的手看了一眼。

时夏处在极度的慌张之中,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动作。

时夏周围的人转眼间都躲到角落里去了。

李莞也不敢坐在那里,直接踩着桌子跳了出去。

“时夏,你有没有被咬到?”班主任也惊了一下,这里又不是荒山野岭,哪里来的蛇?

沈一城的手扶在时夏的腰间,明显感到她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都在不自觉的颤抖。

沈一城对班主任摇摇头,“没有。”

时夏想起刚才触摸它的感觉,半边身子都僵了,不由往沈一城身边瑟缩了一下。

学校保安处很快来了人,那条蛇被带走了,喧闹的班级也安静了下来。

但是大家心里都有了阴影,把自己的书包桌洞翻了好几遍。

蛇是从时夏的书包里翻出来的,很明显是有人故意放进去的。

班主任向来比较温和,但是今天却大发雷霆,一定要查出是谁把蛇放进时夏书包里的。

查了一个多小时,自然是没有结果的。

学校里所有的班级都已经走了,再拖下去也毫无意义,班主任无奈,只好要大家放学。

放学以后,时夏被留了下来,班主任安抚了她一番,问时夏需不需要他送她回家。

时夏谢绝了班主任的好意,“老师,我没事儿了,您不用担心。”

班主任见时夏已经恢复正常,便又嘱咐了几句,才要她离开。

时夏下了楼去车棚推车,这个时候,学校里已经没有人了,整个校园都很安静。

黄昏的阳光透过车棚的棚顶散落,在地上留下一个一个小的光圈。

时夏步子不由顿了一下,倚靠在山地车上的人抬起头,“回家?”

时夏怔了几秒,才点头,“好。”

*

时夏发烧了,烧的一塌糊涂。

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是一个黑色的小屋,屋里有一个透明的玻璃箱子,那些人拽着她的手用力的伸进那个箱子里。

蜷缩在一起的吐着红芯子的各色各样的蛇,时夏无法克制的尖叫着,却引来那些人开心的大笑声。

时夏不断地挣扎着,想要脱离那个玻璃箱,却腿脚发软,根本走不了路。

那些人围在她身边,面色狰狞的看着她,“说,什么时候还钱?”

那些东西在她的手上的不断的游走,那滑腻冰凉的感觉,时夏这辈子都忘不了。

时夏觉得脖子都被人遏制住了,无法呼吸,像是刚从水里打捞出来一般,湿了个透彻。

就在这时,手上的一抹温热挥散了那些滑腻,似是有一双手握住了她的,干燥而温暖,像是冬日的暖阳,消除了所有的冷寂。

时夏抬头,看到一个男人站在五十瓦的灯泡底下,说,“时夏,我回来了,我来给你送肾。”

时夏站起来一步一步的向他走过去。

只是她越靠近,男人却在慢慢后退。

时夏伸出手,喊他的名字,“沈一城”

霓虹灯闪闪烁烁,打在人的脸上,光影斑驳。

像是一场慢放的电影,镜头转过,男人躺在手术台上,闭着眼睛,轻轻呢喃,“时夏,你爸爸已经不在了,我妈妈也已经离开许多年了。”

“那些因为年少,因为太过锋芒毕露而错过的时光,可不可以弥补回来?”

“时夏,这么多年了,可以在一起了吗?”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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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夏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眼前光影阑珊,似云里雾里,恍惚间,时夏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呢喃着,“沈一城”

坐在床边的人微微俯身,耳朵贴在她的唇边,“你说什么?”

时夏的眼睛渐渐聚焦,近在眼前的是一张棱角分明的侧脸,近到她轻轻抬头就能碰到他的脸。

时夏忍不住漾开一抹笑容,“沈一城,见到你真好。”

喉间的干涩模糊了话语,沈一城微微皱眉,站起身端了一杯水过来,“先喝点儿水润润嗓子。”

时夏双手撑在床上打算起身,头一阵眩晕,又跌回枕头上。

沈一城将水放在柜上,环住她的肩头将她扶起来。

起伏之间,时夏与他靠近又远离,鼻息间是他身上夹杂着消毒水的清新味道。

时夏的脑子顿时清醒了许多。

她被送进医院了。

沈一城塞了一个枕头在她腰间,把水递到她手边。

就在时夏伸手打算接过水杯时,沈一城的手却转了方向,直接送到了她嘴边。

时夏略略抬眸看他一眼,沈一城的视线却在水杯上,并没有看她。

时夏也没矫情,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水,带着丝丝甜意的蜂蜜水滋润了她干涸的喉咙。

“还要吗?”

时夏摇摇头,问道,“我发烧了?”

沈一城点头,“不止发烧了,再烧下去你都能点房子了。”

时夏,“……”

这人是开口脆吗?

能不能让她的感动留的稍微久一点儿?

林韵拎着保温盒进来,看到时夏醒了,松了一口气,“夏夏,你吓死阿姨了,昨天晚上你发烧到四十多度,整个人都昏迷不醒”林韵边说着边走上前去触碰时夏的额头,“还有点儿烫,一城,你去叫护士过来给夏夏量量体温。”

沈一城出去喊护士,林韵将粥盛好,“先喝点儿粥垫垫肚子,暖暖胃。”

半碗粥下肚,时夏觉得身上舒服了许多,也有了精神,“谢谢阿姨。”

“这孩子,不用这么客气,你爸爸把你托付给我,是我没照顾好你,昨天的事儿阿姨听一城说了,无缘无故发烧,可能是吓着了,小孩子吓着了都是要找魂的,阿姨问了楼下的王奶奶,她介绍了一个师父”

“妈,你又宣扬迷信。”沈一城带着护士走了进来。

林韵起身给护士让地方,顺便反驳沈一城,“你是小孩子,不懂。”

“是,阿姨,我觉得您说的对。”时夏一边把体温计夹到胳膊底下,一边点头如捣蒜的强调,“阿姨,我觉得您说的特别对。”

沈一城是小孩子,这话说的特别对。

她心里想什么,沈一城一看就明白,面无表情。

时夏对他耸耸肩,“不过阿姨我已经好了,你看我现在多精神,找魂那些都是对两三岁的小孩子才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