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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离(2)+番外

她拿起放在精致骨瓷碟里的三明治,轻咬一口,目光慢慢开始打量起了这个房间,当然,一眼她便能够肯定,这间房间不是二楼的正房,按着她早上从窗口往下看的高度,应该是三楼临时收拾出来的客房。

不过,显然是为了她煞费苦心收拾的。卧室、卫生间、以及小会客厅和书房一应俱全,房内的摆设也各种齐全:书籍、电视、甚至还有一台不能够上网的电脑。

若非对方的目的实在让她不能够接受,这里倒是一个不错的躲闲场所。想想往日里闹腾的日子,她有些苦中作乐的想起在来京的机场分别时,容奕故作哀怨挽留对她说的话:“你这个狠心的女人,竟然抛夫弃子!”

当时她还在心里吐槽对方乱用成语,却笑眯眯的回了一句:“好好看家!”

气的容奕狠狠的咒了一句:“狠心的女人,会有报应的!”

瞧瞧,一语成谶,可不就是报应吗!

一个白天的时间说来实在不算长,一本三百页的书,她还未看上一半,电视里的节目,还有很多精彩未看,夜幕却已经悄然降临。

门外传来敲门声,开门的人依然是汪管家。

“郁小姐,少爷已经回来了,您晚餐时在这里用,还是下楼与少爷一起用。”

“我不想下楼,麻烦你让人送上来吧!”

郁静怡放下手中的遥控器,回道。

“好,请稍等。”

汪管家悄无声息的关了门出去。

而郁静怡则是伸手又拿起了遥控器关上电视。夜晚的到来,无时不刻都在提醒着她费文勋这次千方百计找回她的目的。而她自己也从未自恋的想到别处。

当年留在费家的那个孩子,是叫费子俊吧!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孩子竟然会患上白血病,会得了如此恐怖的绝症。依着费家如此能耐,至今都未能够找到那个孩子可以配型的骨髓,她有些不忍的想着。

她对于这个孩子,印象真的不深,唯一的印象也不好,当年她在病房里发狂想要将他摔在地上,虽然她没有摔下去,也不可能有机会摔下去,可是那个孩子撕心裂肺的啼叫声,时时入耳,这么多年来,她心中始终带着一份歉疚,可是如今,因为她的自私,对于这个孩子她只能够再次说一声对不起。

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明明她能够让这个孩子有机会获救,可是她却不愿意帮他。

郁静怡想得入神,她苦恼的握着拳头用力撑着自己的额头,房门再次被打开,她以为是汪管家,并没有抬头,只是有些无力道:“汪管家,把东西放在桌上吧,我迟点自己会吃的。”

她以为是汪管家,却许久没有听到对方摆放东西的动静,抬头望去时,却见一身正装还未换下的费文勋站在门口眼神晦暗的看着她。

那一瞬间,她因为这份突然而有些发愣,眼神直直的看着,没有说话。

费文勋却收回了自己的眼神,慢慢的走到了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开口道:“郁静怡,我们谈谈吧!”

谈谈?是的,或许她和费文勋真的应该好好谈谈,她没有反对,沉默的坐着。

依然是费文勋先开了口:“子俊毕竟是你的亲生儿子,就算当年我和卿卿真的伤害了你,孩子总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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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这个孩子是你十月怀胎生下,你难道忍心看着他去死。”

费文勋不轻不重的说道,视线落在郁静怡低垂的脑袋上。

“当年你受了刺激,对孩子做出那番举动,我不相信这是你真实的表现,现在我相信你也不愿意看着子俊这样下去,”

“别说了!”

郁静怡抬起头看着费文勋,冷声道:“你现在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和你生个孩子。”

“是,我承认,我想要救我的儿子,可是子俊也是你的儿子,你做母亲的难道没有责任去救这个孩子吗?!”

费文勋压抑不住怒火,出声怒斥。

“我很清楚一个做母亲的责任,所以我并不想再生一个孩子出来作孽。”

面对质问,她依然冷静的回道。

“说到底,你还是对当年的事情有所怨恨!说吧,你要什么条件才能够答应?”

费文勋冷笑着说道。

“费文勋,你打算和我再生一个孩子,蓝卿卿知道这件事情吗?她答应吗?”她避而不答,只是反问。

问及此处,费文勋脸上有了一丝缄默,很快的,他再次说道:“卿卿她很疼子俊。”

言下之意,自然不言而喻。

郁静怡只是冷笑的看着,再疼爱,再大方,蓝卿卿那样心高气傲的女人如何会接受?怕也只是无奈罢了。

费文勋被郁静怡这副嘲讽的表情弄得有些狼狈,他避而不谈此事,只是甩下一句:“郁静怡,你消失五年,恐怕不知郁家此时的境况。当年你可以为了郁家嫁给一个一无所知的陌生人,现在只是一个孩子,你考虑清楚!”

门再次被紧闭上,郁静怡撑着手坐在沙发上。郁家,她如何不知自己的哥哥并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当年刚刚接任公司作出的第一个决策,就导致公司严重的财政紧缺,为此,她嫁给了刚刚因为蓝卿卿逃婚而狼狈不堪的费文勋。

不,或许不应该说费文勋狼狈不堪,即使是那个时候的费文勋,她也是高攀不上的,若非费老夫人看中了她的乖巧,加之当时费文勋心灰意冷的无所谓,她如何有机会进入费家。正是这份差距,所以在蓝卿卿反悔回归之后,她变成了多余,偏偏当时她还怀孕了。

郁静怡已经想不起当时自己的心境了,慌乱,肯定是有的。她当年是那么的单纯无知,从小被家人保护的不经历一丝风雨,骤然遇到这样的情况,如何面对,如何抉择?她只记得那个时候母亲拉着她的手告诉她,蓝卿卿不能够生育,她只要有肚子里的孩子,她费少夫人的位置就不会动摇。

可笑的是,当时的她也愚昧的相信着,而费文勋的不动声色,也让她相信了,可是她却忘记了即使孩子从她的肚子里出来又如何,她不可能永远将孩子怀在肚子里,与她成为一体,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刻,她的价值也就失去了,就像是代孕妈妈一样。

费文勋说她对曾经有怨恨。说到恨,没错,她曾经真的很恨,在她临盆之际,蓝卿卿告诉她她不过是个生孩子的工具之时,她恨费文勋恨得要死。在蓝卿卿对她做了那些事情后,她也想过与蓝卿卿同归于尽。可是她到底是没有那样做,那些事情既然已经熬过来了,而她现在也过得很好,那么她就不想再去恨,也不想要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打扰到她的生活。

可是偏偏老天就是看她不顺眼,要再次打破她平静的生活。

这五年来,她刻意让所有人都误认为她搬到了国外疗养,隐瞒着她所有的行踪,在另外一个城市里安静的生活,过着最寻常也是最幸福的平静生活。当母亲病危的消息传来时,她并非铁石之人,五年来从未有过任何联系的父母,依然能够牵动她的心,所以决定回来。可是她完全不知道这是一个圈套,只是为了引她出来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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