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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侠的随身乐园(56)+番外

“李大富,你个作死的,给我闭上你那张臭嘴——”季盼弟见他越说越不像话,涨红了脸怒吼道。

振声连忙过去扶他进屋。李大富张牙舞爪的不肯走:“振东你拉我干吗?我没醉,我一点都没醉。我今天就是要把话说清楚了,要不然,你妈她夜里又不让我进屋——早知道就不盖那么大的房子了,以前房子小,她想赶我也没地去——”

“快把他拉进去,带上门。这个老不羞的。”季盼弟气呼呼的说道,又嫌李振声动作不力,干脆亲自上阵把李大富拽进了楼上的卧室里。

季飞侠看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外面的天也暗了。便起身告辞。刘兰兰客气的把他们送了出来。

两人并肩慢走。秋风轻拂,明月在天,空气中浮着若有若无的菊香。

“你怎么跟来了?”季飞侠问道。今晚他们还没机会说话。

“怎么,嫌我跟踪你?”田景君的语气有些淡淡的不满。

“你怎么了?脸拉得像驴脸。我没得罪你吧?”

“没什么,下午,你刚出门不久我就来找你了。”

“哦?”

“结果,你跟别的男人聊得非常开心,我一直在后面尾随了很久也没人注意到。看来,我挺适合当私家侦探的。”田景君的话中带着掩饰不住的醋意。季飞侠惊讶的看了他一眼,笑吟吟的不说话。弄了半天,他是在跟自己生气,怪不得刚才吃饭时,她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哎,我怎么说你好呢?你明知道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季飞侠无奈的两手一摊。

“我当然知道,可是心里就是不舒服。”田景君这话有点刷无赖了。

“依你之见,我该怎么办?”

“当然,我又不是不让你跟男人说话,像你跟村长李大爷他们说多久我都觉得没关系。”

“你——”季飞侠又想气又想笑。这人怎么这么……无法形容呢。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索性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走路。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田景君一脸无辜的问道。

“心里不舒服。”季飞侠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还有,你今晚还是睡客房吧。”季飞侠说着加快速度,和他拉开一段距离。

“你怎么跟你姐一样,老拿这个来对付男人——你这样做是不对的——”田景君紧跟几步,紧挨着她走。有些讨好的看着她直笑。

昏黄的路灯照着他们的影子。时而分散,时而重叠在一起。

‘其实,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他以后应该不会再找我了。”季飞侠放慢脚步,心平气和的解释道。

“嗯哼。‘田景君嗯嗯啊啊的模糊回答。

“喂,我在跟你说话。”季飞侠用胳膊肘捣捣他,非常不满意自己被忽视。

“我正在用力说服我自己。”

两人别别扭扭的就走到了家。

季飞侠打开大铁门,两人进去,她又转身插门时,田景君猝不及防的拦腰将她抱起。

“哎,你放下我,你抱不动的。”季飞侠微微挣扎,开玩笑,他跟自己体重差不多,怎么能抱得动她?

“你试试看。”田景君的男性自尊受到了伤害,手上发力,吭吭哧哧的硬是把她抱上了楼,一路来到她的卧室。把她放到床上,他停下来,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胸脯一鼓一鼓的。季飞侠歪在床上,拿眼觑着他,慢腾腾的说道:“累着了吧,哼,让你逞能!”

田景君翻了翻眼白,不说话,顺势往床上一倒,身体舒展成一个“大”字形,和季飞侠并排躺在一起。

看着他为抱自己累成这样,季飞侠大发善心,决定给他点福利,她主动往他身边挪了挪,紧贴着他的身子。两人迅速蹬掉鞋子,像以前那样依偎在一起。

“给我打开电视。”季飞侠吩咐道。田景君摸起床头上的遥控器,按了下,正好播到了娱乐频道。两人此时倒也不乎看什么,随便什么节目,哪怕是养猪的,也能看得津津有味。

季飞侠背靠着枕头,身子窝在毯子里。继续指挥着他:“再给我削个梨。”田景君飞快的削好梨递给她。季飞侠接过来咔嚓咬下一口,又十分知趣的把梨递上去。田景君很严肃的摇摇头:“两人不能分梨吃。”

“我才不信。吃一口。”季飞侠硬塞给他一口,田景君勉为其难的吞下去,那样子跟吃药似的。季飞侠只好不再为难他,咔嚓一会儿将梨解决掉。抹抹嘴,顺势往他怀里一钻。晚饭时被他整出来的气早已荡然无存。

电视里某个年近半百的女星穿着粉色的少女蓬蓬裙,梳着少女头,嗲声嗲气的回答着记者的提问。季飞侠觉得一阵恶寒。田景君却看得津津有味,十分认真的说道:“这裙子真好看,明天我也给你买一条。”季飞侠揶揄道:“你买吧,先放着,等我五十的时候再穿。”

田景君呵呵笑着,然后他又认真算着:“等你五十的时候,我也五十多了——但愿我能活到时候。”季飞侠轻捶了他一下,不高兴的说道:“别说那些丧气话。”

“你看你,自己这也不信那也不信,我一说点什么你又不准,双重标准。”田景君说着刮了一下她的额头。

“我说没关系,因为我的命够硬。你说就不行。”季飞侠固执的说道。

“什么硬不硬的,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田景君忍不住又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我后来想想,的确够硬的。我和季飞宇同一天出生,他被当个宝似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拿在手里怕晒了。而我,还没一头猪受到的待遇好——在农村,猪是他们的大宗财产,而我只是负担。但是,季飞宇却三天两头生病。我呢,虽然没人管没人问,却从来没生过病。真是奇了怪了,我从小到大生病的机会很少,即使有几回,自己挺挺就过去了……”季飞侠突然打开了话匣子,以轻松的语气说起了她小时候的事。这些事情,有很多,田景君都从别人嘴里听说过。农村人就是这样,他们的记忆非常好,有很多当事人都已忘记的事情,别人却记得很牢。尽管那时,他还意识到自己已经喜欢上她,但当时的心情却是难以名状的复杂,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难受。直到后来,他才意识到,那是一种深深的怜惜和心疼。

“以后,我会把你当个宝似的,含在嘴里,捧在手心里。让你化不了,晒不着。”田景君声音柔得能把人给融化。

“好肉麻。”季飞侠嘻嘻笑着。

“没事的,慢慢就习惯了。我妈年轻时比你的性子还硬呢,后来都被我爸爸融化了。就像是,百炼钢化成绕指柔……”田景君每次一提到自己的父母,就满眼的笑意和幸福。每每都让季飞侠羡慕不已。她的成长环境让她对父母这个词从心眼里排斥。和她一起成长起来的女孩大概也很少尝到健全的亲情。田景君的父母让她看到这世上还有这样的父母,能让疾病缠身的儿子一提逝去多时的他们就满眼的幸福,这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成功。这是不是田景君虽然恶疾缠身,心灵却仍然健全乐观的源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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