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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爱我(86)

宛妤喷笑,谢悠然倒是很认真地看了大女儿一番,说出一句让她差点吐血的话:“嗯,是有一点。”

宛妤哈哈大笑。

宛婷很郁闷:“我一直觉得我是温良恭谦让的代表,瞧我,多贤惠啊。”

这话说得连宋建辉都有些忍俊不禁了。

其实宛婷倒不是凶神恶煞,主要是那双眼睛,有些过于凌厉了,同样是杏眼,但宛婷更多地随了钟君老太太,不怒而隐隐含威,而宛妤,则是遗传了谢家父女两个的柔和温驯。

有时候捂着宛婷的下面半张脸,只看那眼睛的话,尤其是在宛婷严肃起来的时候,就连谢悠然都会有种被钟老太太盯着的错觉。

为了表明自己确实足够贤惠,宛婷决定开车去接宋仁轩下班,她本来是想在她的仁轩哥哥身上求安慰的,结果他一上车,她就发现不对了,很聪明地咽下了撒娇卖痴的话,问他:“是直接回家吗?”

宋仁轩摇头,反倒被她严肃的样子给逗得笑了一下,伸手掐了掐她的脸:“怎么这副表情,不会是在家里惹什么祸了吧?”

宛婷:……

她真的很想咬宋仁轩一口,盯着他目露凶光:“难道在你眼里,你家亲爱的我就只知道惹祸?”真的很不满意自己给他留了这样的印象啊,“我还以为我这样子已经够温良贤惠善体人意了。”

宋仁轩笑,完全没有体会到宛婷委婉求表扬的心思,说:“那好吧,体贴的老婆大人,陪我去道馆玩一场?”

宛婷:……

她能不能收回刚刚说出去的那句话?她已经很久没锻炼了好吗?这是打算折腾得她连年也过不好么?

不过,宛婷仔细看了宋仁轩一眼,她确定他脸上的神情是紧张、愤怒还有难以言说的沉重,好吧,那她就牺牲牺牲一下小我吧。

只是让宛婷没有想到的是,这种偶尔伟大一下的代价居然会是这么大!

宋仁轩向来是很怜香惜玉的……咳咳,好吧,虽然偶尔会没轻没重很不留情面地打她屁屁惩罚她一下,但是,那都是情趣是吧,是情趣吧?

结果这一日,宋仁轩将她操练得简直是,谢悠然看到被宋仁轩抱回家的宛婷吃了一惊,还道是出车祸了:“怎么了怎么了?这大过年的怎么就折腾成这样了?”

宋仁轩还没说话,宛婷已经泪水涟涟了,隔空跟她妈妈哭:“妈,是宋仁轩操的!”

宋仁轩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之后就是满室俱静。

谢悠然失语半晌,故作淡定地坐回去,很有几分不忍直视的模样朝那两人挥手:“赶紧送上楼赶紧送上楼!”

丢脸啊。

宋仁轩情绪复杂地将宛婷抱上楼去,隐隐还听到后面谢悠然跟宋建辉抱怨:“那是我生的女儿吧?是我生的吧?不是哪里捡来的吧?怎么就那么不知道含蓄不晓得什么是矜持呢?”

宋建辉相当淡定地回答:“年轻人,总是容易冲动的。”

很显然,谢女士和宋校长是误会了,以为他们两个在外面胡天胡地了回来。

宋仁轩将宛婷放到床上,低头看去,始作庸者一副“我错了我悔改”的模样,乖乖巧巧地缩在他身边,水润明亮的眼睛含情带笑地瞅着他,让他心下忍不住微微一动,俯身捂住了她的双眸:“别这样看我……”

她伸手勾下他的脖子,温热柔软的唇瓣覆盖上他的,带着属于她的清新温暖的香味。

那种不带有情意的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抚慰,撩拨得他心头一片火热,他放下手,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一边回吻着她一边说:“臭宝……”

不说那句“我爱你”,是因为爱意太深,涌荡在心中已不是一句话所能够表达,只想和她缠绵,更深地缠绵,身体交缠,血脉相融。

“对不起。”他能感觉到她身体的痛,之前是他失态了,但她一句话也没说,就这么默默承受,他一直以为她是最娇气不过的一个人,但是在他需要的时候,她总是勇敢坚强得让他吃惊。

这让他怎能不爱她?

“不用对不起啊。”她娇娇懒懒地躺在他身下,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身体,一语双关地说,“我还要可以为你做更多。”

“不……”

一个“不”字,结束在她亲密的爱抚亲吻中,她十分坚决地表达了她的“勾引”,不允许他拒绝,“嗯,既然已经说错话了,那就将错就错吧。”

她的声音隐隐还带着笑意,告诉他她就是故意说那句话的,与其让谢悠然和宋建辉心疼她被他打,还不如让他们,误会她被他疼。

或者也不是误会,他紧密的拥吻,还有不顾一切的冲杀,说明了,他确实很疼很疼她……

不过让宛婷没想到的是,就算是被疼爱,看她那样子进门,身为父母还是很有意见的。

晚上的时候,宋仁轩等到宛婷睡着了出来卧室,就被宋建辉堵住了,他站在书房外面,把他喊了过去。

“年轻人,精力再强,也要知道收敛。”宋建辉如此严肃地告诫着宋仁轩,说完了却又忍不住加一句,“你妈妈很心疼臭宝的。”

宋建辉一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语气,令得宋仁轩忍不住嘴角微抽,半晌才清咳一声以同样严肃正经的面孔回答说:“嗯,我知道了。”

……

这或许是他们父子两个近几年最“推心置腹”的谈话了,因而话一说完,都有些许的不自在。宋建辉理由也不找就要准备离开,宋仁轩却突然说了一句:“他出来了。”

没头没尾的,宋建辉果然没听懂,回身皱眉看着自家儿子:“谁?”

他果然已经忘了,哪怕再深的仇恨和懊悔,这些年,也已经随着他外公外婆离世随着时间的过去而被慢慢遗忘。

也许,到现在还在介意的人,只有他了。

宋仁轩微微一笑,笑得有些嘲弄,没有说出那个名字,只轻轻抿了抿嘴,无言转身。

宋建辉得不到答案就走了,只留他一个人站在一室书香当中,谢岚山是个文学气息很浓的人,哪怕是他这个不太爱看书的人,有事没事,也喜欢待在这里面感受感受墨纸的香味。

但是今天,他站在窗口,望着外面浓黑如墨的夜色,心里沸腾得就像是一锅烧开的滚水,他推开窗户,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门却在这时候又被推开。

他回头情看着他说是宋建辉”这一次,这个两鬓已隐现花白的男人,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怜惜的神,我会保护好她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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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父子这场短暂的对话,并没有漏到谢家三娘母的耳朵里去,当然宛婷后来有委婉地问过宋仁轩为什么会这么反常,却被他一句“队里机密”就给打发了。

只能说在这方面,宛婷从来就不是个很胡搅蛮缠的人。

唯一有不同的,大概就是宋建辉在三十晚上的年夜饭上面给宛婷提了两个建议,一是,过年没事就不要出去乱窜了,有空多陪陪他们三个“老人家”,还有就是,他学校有个教练想转行,因为人比较优秀,他让宛婷接收过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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