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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百载未逢的美丽(55)+番外

夏孟秋就不自在地咳了咳,垂下了眼睛傻笑,过了一会才重又抬起头,看着他笑了笑说:“是我考虑不周全,行,那就麻烦梁老师教教我这笨学生呀。”

站过来,这会态度认真了很多,也老老实实地由得他摆弄,他说咋样就咋样。

梁盛林看着她的头顶微微一笑,这姑娘,误会了。

误会就误会吧,总好过,她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往心里去的好。

几乎是恶意地,他靠过去,下巴微微靠近了她的脸颊,声音低柔暧昧:“准备好了么?上次教你的,没全忘光吧?”

如他所愿,夏孟秋果然抖了抖,帽子下方露出一点小巧的耳垂,那一处嫣红如血。但她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头稍微偏开一些,拿头顶对着他,一本正经地回答说:“嗯,还记得一些。”

声音里却有掩不住的暗哑和不自在。

她这次很认真,果然拿出了好学生的全部派头,学的态度端正,教的就不好意思再动歪心思,于是也教得认真仔细,这一次,夏孟秋好歹摸出了一些门道,至少,挥杆稳定了。

梁盛林又不遗余力地夸她:“不错啊,你还挺有感觉的嘛。”

或者是:“你是我教过的最有天份的娃。”

夸得夏孟秋兴致高昂,管它是不是那么一回事,反正情绪是高涨了,加上后来,梁盛林手把手地教,大手包小手,握啊握就握习惯了,她连那点别扭和不自在都完全没有了。

两个人在球场泡了一下午,差不多把整个球场都踏了一遍。回去的路上梁盛林见她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就说:“今天玩得还开心吧?要不圣诞节的时候再来玩一场?”说完又想了想,补充一句,“我们多邀一些人过来,弄些花样彩头什么的更好玩儿。^//^”

圣诞节,夏孟秋微愣,笑了笑含蓄地提醒说:“那种日子,怕也没几个人会有空吧?”

梁盛林反问她:“你没空?”

夏孟秋说:“不是……”

“那不就结了?”梁盛林的语气,很是理所当然的模样。

一时嘴快,夏孟秋笑叹:“梁先生不用陪女朋友的么?”

梁盛林瞪着她:“你是诚心刺激我么?”

夏孟秋就晓得自己说错话了,他喜欢的那位,是别人的啊。顿了顿,她有些虚弱地给他顺毛,说:“呃,其实那种洋节日,过不过的,也就那样。”说着到底忍不住,透出了心理话,“说你喜欢上别人的女朋友,我总觉得很虚幻。”明明看着也是一大好型男啊,怎么看怎么也应该是一大群女人暗恋他的,偏生自己想不开,导致至今还可悲地单着。不过这话明显是逾越,夏孟秋很聪明地转开话题,问他,“你这样一直不找,家里人会催吗?”

梁盛林睨了她一眼:“你刚不还说很虚幻吗?”又笑了笑,“所以他们是从来不急的,他们还担心我婚结得太早,老早就把孙子给生下来,有人叫他们爷爷奶奶的让他们感到压力大。”

夏孟秋想起和梁母的那一面之缘,看着精干强硬,穿着打扮也很随时入流,应该不是个仅囿于家庭的主,所以能有这样的想法,不足为奇。

她很羡慕,叹了一口气说:“要是人人都能这样想得开就好了。”

梁盛林问:“你压力很大?”

夏孟秋不置可否,笑了笑,说:“这个社会,毕竟还是传统的人居多。”

就是她自己,不也觉得,没有结婚没有生过孩子的人生,是不圆满的么?有时候想着,自己如果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下去,到老了,还留着那一张膜没有人来收,真是莫名恐怖。

想起小时候不懂事,问表姐:做女人,是愿意做半路婆还是黄花女?其实那会儿,半路婆跟黄花女是什么东东她都没搞明白,只是别人问了她,她就拿去问人。结果被姑姑听到了,遭来了一顿痛骂。当时她还觉得姑姑真是小题大作,一个问题而已,难道问一问就能变成现实啦?

却不想,很多事,就是平平一句话,一语成谶。

她现在明白意思了,也有答案了,不会再挺着胸膛傻骄傲地说要做个黄花女儿,但就是想做半路婆,都还看不到那半条路在哪里。

被这么一打岔,圣诞节的事就没有定下来。到了正日子,居然就下起了雪,一早推开窗,看到外面白皑皑的一片,她还有些不置信。

十二月就下雪,多少年没有的事了。

然后就接到了程东的短信,他问她:“下雪了吗?”

如今他也不给她电话了,夏孟秋不跟他贫了,电话还是接,但那种刻意的疏离沉默,令两个人都莫名觉得伤心和难过。所以他有时候只发些短信,次次都是恰到好处地表示了他对她的关切,一切的一切,哪怕仅仅只是她这边天气的变化。

夏孟秋攥着手机,倚在窗边看着外面银装素裹的世界,脑子里就跳出了一个词:阴差阳错。

对程东,她也并非是全然无动于衷的。

然而她依然觉得程东很可怕:这个男人,确实很了解她,他这么细细的一点一点的侵入,就连点点体贴也做得如此强势周到,哪怕她再不认同他,如果没有麦宝宝那件事,她想,总有一天,她一定会对他俯首称臣的。

在感情上,她从来就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而她,又是如此寂寞。

心头一时有些苍凉,不意这时梁盛林会打来电话,他在那头呵着冷气笑着说:“看到了吗?下雪了。”

夏孟秋“嗯”了一声。

梁盛林说:“金子山上的雪景很好看,听说还起了雾淞了,百年难得一见,去看吧。”

夏孟秋忽然就有些气愤,卿既无意,又何必多情,他这样,就不怕她会误会么?单纯地做她的客户多好?!于是有些冷淡地开口:“对不起,我今天要学车。”顿了顿,想着终是有要求着他的时候,便缓了缓口气,柔声说,“金子山风景很美,雪下赏景,又是最浪漫不过的一件事。梁先生既然有空,这个时候,不妨请你真正想请的人去玩儿吧。”

其实她很想直接说,请你暗恋的那位吧,是死不活,也是个痛快,总好过无端端吹皱她这路人甲的一池春水。

梁盛林或者也是听出了她语气里的不善,颇是清淡地叫她的名字:“夏孟秋,我以为,我已经邀请过了。”停了一会,又说,“不过,很显然,被拒绝了。”

说完,也不等她再讲些什么转圜的话,“啪”一声,把电话挂了。

夏孟秋瞪着手机,有半日没回过味来:所以,他生气了?被人家拒绝,又不是她的错,难道她还必须为着那点业绩,二十四小时陪吃陪玩陪开心么?

所有的客户要都这样,她还要不要过日子呀?

隐隐的,她知道自己或者曲解了他的意思,可他话里的深意,没挑明白,她不敢深想。

被他这样一闹,那点伤春悲秋的心思是没有了,夏孟秋洗漱过,去单位报了个到,下午就真的跑去学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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