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西游同人)逗比和尚呆萌女(24)

猪刚鬣嘶吼一声,不管青亦,只盯着玄奘的背影道:“你是什么人?”

“可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玄奘声音如洪地吐出这句话,慢慢站起身子,转过来对着猪刚鬣。猪刚鬣还没说话,他猛地抬手成爪,聚上心头愤恨,把猪刚鬣一把吸过来,掐住了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猪刚鬣

猪刚鬣被玄奘身上的这股子煞气惊得瞪大了眼,便觉喉间猛地收紧,呼吸困难。他被玄奘钳制在手下,本能地抡起钉耙就要反击。玄奘左手抬起,轻松接住钉耙,握在手中,猪刚鬣使足了浑身力气也是没能动得分毫。

他就这般在玄奘的压制下,极尽嘶吼,剧烈地摇晃猪脑。声音震得云栈洞摇摇晃晃,碎石纷乱砸下。

玄奘掐着猪刚鬣的手劲道越发重,直捏开了那层肥厚的猪皮,映出鲜血来。猪刚鬣叫得越发惨起来,一声声瘆得一旁青亦和戈翎也是满心寒气。眼前的人,明明是玄奘,可又怎么可能是那个废柴和尚。

玄奘还是那张脸,却早已是金彩袈裟披身,浑身僧衣金亮如佛。与此同时,胸口慢慢闪出金光,笼罩得他如圣人一般。这是戈翎和青亦都从来没见过的景象,哪怕是原着中,也未曾出现过这种场景。

青亦去到戈翎身后,扶起戈翎。戈翎眼见着猪刚鬣就要在玄奘手下丧命,只撑着气道:“陈玄奘,快收手……”

玄奘似是听不到戈翎的话一般,掐着猪刚鬣的脖子,慢慢把他举到空中,脚离了地面。猪刚鬣此时便是再有挣扎的心,也是挣扎不动了。他大张着一张嘴,眼中目光不断失焦,气息却是半晌才听得一声。

就在玄奘要转手拧断猪刚鬣的脖子,再打散他元神的时候,两根白绸从身后凛冽袭来,缠上了他的脖子。玄奘还未来得及反应,那白绸疏地收紧,再猛地一拉,把玄奘拉离了猪刚鬣,往后飞了数步。

猪刚鬣得了喘息的机会,跌坐在地上,顺着白绸看过去。玄奘站定,也是回身。青亦和戈翎同样把目光投了过去,来人是一位女子。确切地说,更像一位仙子。她站在一束微光里,白衣胜雪,盈盈洒洒地覆在碎石上。

戈翎不明所以,这仙子救的是猪刚鬣,此时满眼里也只有猪刚鬣,戈翎便顺着她的目光一起看向了猪刚鬣那方。此时猪刚鬣正仰坐在地上,眼睛看了这仙子一眼,便收了回去。像是完全不受控制的,他眼中流出些清泪。渐渐的,却被脸上极恨的表情替代,那清泪竟变成了血泪在往下滴。

玄奘站了片刻,胸口金光慢慢消了去,身子也恢复为常态。他扶了一下头,趔趄了几步,扶住洞壁。

洞里无人说话,良久的冷清沉默。然后突然听得猪刚鬣一声嘶叫,他翻身而起,顺手抄起掉在身旁的九齿钉耙,飞奔着就抡向白衣仙子。那淹没山峦的恨意,那凝满钉耙尖端的凛冽煞气,招招致命的出击,都让另外三人看傻了眼。

白衣仙子不过就避了猪刚鬣三招,便再躲不过,钉耙一下子打在了她的右肩上,扎进骨肉中。伴随这一声门响,白衣仙子被耙尖之气震得一挺身子,嘴角流下血来。同时,右肩也慢慢氤出了血迹,不断往下蔓延。

猪刚鬣手握钉耙,眼睛猩红,面目狰狞。半晌,他突然自嘲般地笑起来,松了手中的钉耙,跌坐在地上,边笑边道:“看到我现在这样,你满意了?”

白衣女子脸上淡淡的,无任何情绪,清雅得犹如一株白莲。半晌,她才开口道:“天蓬,你不要再这么折磨自己了。”

“不要再叫那个名字!”猪刚鬣像是受了无限大的刺激,利用自己仅剩的气力怒瞪着眼睛嘶吼道:“我叫猪刚鬣,天蓬早死了,死在你和你那奸夫的手里。我已经变成这副人不人妖不妖的丑陋模样,他也得了八万天河水兵的统领权。你现在是来看我过得有多惨的吗?心里是不是更畅快了?”

听到猪刚鬣如此说,白衣仙子手抚向胸口,嘴角又溢出许多血。她身子发虚,眼睑也开始无力起来。她只看着猪刚鬣,似乎有满肚子的话,却只字说不出。

戈翎靠着青亦,此时已是有些撑不住。现在猪刚鬣的注意力完全转移到了白衣仙子身上,他们三个倒成了陪衬。这猪刚鬣与这白衣仙子之间,应是有个多年情仇,想是才会这般。

各方又僵持下来,玄奘这时却耐不住了。现在猪刚鬣身受重伤,想大战也不可能了。他掸了下身上的破旧僧衣,直接走到戈翎身边,不争取同意地一把把她打横抱在怀里。戈翎惊了一下,“陈玄奘,做什么?”

“回去休养,难道在这里等死不成?他们爱唱苦情戏,便让他们自己唱去好了。”说着玄奘抱着戈翎就往洞外去,因着刚才猪刚鬣被玄奘那般震慑过,又因身子被伤,也不敢上前拦着。

青亦看着玄奘和戈翎远去,倒没跟上去。猪刚鬣的事他担了下来,这事到现在还是没个说法的。如今猪刚鬣受伤,已不是他青亦的对手,想收他易如反掌。但是故事没说清,这猪刚鬣永远不会抹去心头怨恨,一心向善的。

青亦站着,只见那白衣仙子抬手自拔下伤了自己的钉耙,无言无语地便转身往洞外走去。她纯白的裙摆在地上曳曳而动,不几下便把猪刚鬣的目光引了过去。

猪刚鬣粗喘着气,看着她冰冷略带些决绝的背影,心头狠狠疼着。他不是没想象过五百年前的事情可能是场误会,背叛他的人并不是她。可是她什么都不说,没有解释没有一言一语,只让他心底更生出无限悲凉。

有时候他都愿意去自欺说五百年前是场误会,他自认委屈,放下所有尊严,只愿和她重修旧好。哪怕是如此,她也没有给过他丝毫的希望。猪刚鬣觉得自己在她眼里一钱不值,只符了那一种剧情——她从来没爱过他。

“霓裳,你为何对我这么狠?”猪刚鬣终是流下了极寡淡的清泪,躺倒在地上,抽泣着,满眼无望。他的声音极空,却又似承载几百年的哀伤。

叫霓裳的这位仙子顿了步子,脸上早就爬满了泪痕。眼泪落到唇间,有点咸。她抿了一下唇,终还是迈出了步子。只走出两步,青亦便挡在了她面前。她把脸转向一边,不想叫人看去了自己的样子。

青亦站着,向霓裳作了个揖道:“恕在下唐突,仙子有什么话,可否说出来?”

霓裳仙子收了眼泪,慢摇了下头,“没什么话。”

“五百年前,我与一位叫霓裳的月宫仙子相知相爱……”霓裳刚说完话,躺在地上的猪刚鬣突然开口道:“她是月宫仙子‘嫦娥’里的一员,性情温和,偶尔俏皮。我喜欢看她跳舞,她一跳舞,天地间什么都失色了。我和她相约在天河旁,相爱了。我们一起数天河里的星星,她靠在我怀里说我们要永远这么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