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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同人)逗比和尚呆萌女(14)

戈翎边琢磨边看下面的场景,此时殷温娇坐在床边,抬手抚了一下头发。头发稍稍理顺,她身后的男人起了身,伸手环住她的腰,把她抱在怀里。

戈翎在房梁上红了下脸,自己现代的时候就是个乖孩子,没早恋更没经历过这些事。在学校戴一黑框眼镜,常捧着书,也没大见过这些事。电视剧里看过,小说里也看过,但比起亲眼看到所产生刺激毕竟差得远。

她把头扭到一边,非礼不视。一会,便听得殷温娇开口道:“这么早就起来,不再多睡会么?”

刘洪把脸放到她脖间深嗅了一下,“最近衙门事多,哪里来的懒觉睡?”

戈翎看两人腻歪了一会,全是日常话语。随后殷温娇起身服侍刘洪穿衣,戈翎才把目光又放了回来。看了半晌,她才看出不对劲来。殷温娇当年是被刘洪强占的,照理说,应该是委曲求全地跟着刘洪的。

可是,不管怎么看……他们都像一对毫无嫌隙的恩爱夫妻。难道是殷温娇芳心被暖,接受了刘洪?只是……一个女人,真的可以对一个杀夫仇人无愧安心至此么?而且,是个古代极有贞洁观的女人。

戈翎越想下去,越想越多,也便越想越不明白,所发现的漏洞也就越多。殷温娇跟了刘洪十八载,为何从最开始就没想过报官亦或回家求助?反而是要等玄奘回来复仇。若说是没有机会,那是不可能的。一封家书,一个口信,只要想,就能做得到。为了贞洁,也该拼死一搏的。

现在却是刘洪冒充了陈光蕊十八年,安好无事,还和殷温娇过上了这么恩爱的生活,这事有点让戈翎接受不了。在戈翎的想象里,殷温娇应该是委曲求全,日日冷颜的,一定不会是现在这样。

戈翎有些提不起劲,想着玄奘即便回来认了亲娘,这亲娘只怕也不会让他复仇。而这鸠占鹊巢的事情,被杀亲爹被占亲娘的耻辱,戈翎觉得,是个人都忍不了。到那时,又是伤情不已的画面。

戈翎一直躲在殷温娇的房中,等到刘洪吃了早饭走掉,她便想着怎么下来跟殷温娇交谈。只是戈翎还没下房顶,便听得敲门声,又进来一个下人。这下人,便是那日陪殷温娇出去卜卦的妇人。

妇人进来时面色颇有些凝重,进屋关了门就到殷温娇面前说:“夫人,那和尚已经被解决了,夫人大可放心了。”

殷温娇正绣着花,顿了一下,然后继续绣花道:“可是做干净了?”

“还是那些杀手可靠些,干净利索,除了个干净。”

戈翎藏在梁上,是隐着身子的。此时已是心绪不稳,颤着身子险些现了形。她刚听到进来的妇人的话,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心里竟像扎进了锥子一般疼,眼睛里不一会便溢满了眼泪。

而下面的殷温娇此时拿着花绷子的手,终于慢慢抖了起来,开口道:“我……我杀了一个出家人,会不会遭报应?”

妇人站在她面前,安慰道:“夫人想多了,是那和尚知过去晓未来,知道得太多了。他既知道了有关那孩子的一切,若是不小心走露了风声,那死的不止是大人,咱们也全是个死。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只能先出手了。”

戈翎笑,深深地冷笑,原来她追杀玄奘只是想把当年的事情封死,不让别人透露到京城去。当年刘洪杀死陈光蕊的事情,只怕只有殷温娇、刘洪和这个一直跟着她连个人家都不找的下人知道。为了维持自己现在的生活,她竟然对一个出家人痛下杀手。

戈翎抬手狠抹了眼边的雾气泪水,现形落下房梁。然后极身瞬间移到殷温娇面前,右手准确无误地掐上她的脖子,捏起她一把推到墙上。殷温娇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失了神,瞪着眼睛张着嘴,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连气都忘了喘。

而那个妇人,被突然冒出来的白衣女子吓得趔趄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然后又有些回神,便爬起来跌跌撞撞跑出去叫家丁来。

而殷温娇在戈翎的钳制下,半天才缓过神来,张合嘴道:“你……你是谁?”

戈翎拧死了眉头,手上用力,直掐得她呼吸也不畅起来。她盯着殷温娇,颤着声音盛怒道:“你追杀的和尚姓陈,法号玄奘。当年从江上飘过金山寺,被金山寺住持收养。他左脚的小趾,在襁褓的时候就被自己的娘亲咬掉了。他没亲没故,被人排挤受人白眼,忍气吞声活了十八年……”

殷温娇本就被戈翎掐得呼吸困难,再听见戈翎的话,额头上竟滚下豆大的汗珠。眼角亦有泪滚下,一颗颗,热烫得很,直接砸在戈翎的胳膊上。左脚被咬掉小趾,从河上而来,不是她儿子,又是谁。

虽艰难,殷温娇还是从喉咙里挤出声音,“他……”

“他是你当年扔掉的孩子!”戈翎压着盛怒出声,说完手上使力,一把把她甩到了地上。殷温娇摔趴在地上,咳嗽一会抬头看向戈翎道:“这是真的么?”

戈翎看了她一眼,压着自己的情绪冷声道:“你这种女人不配活着,更不配做玄奘的母亲。”

话说至此,戈翎已是一刻也再呆不住,夺门而出。殷温娇追出来扒在门边,眼泪像绝了提的水,涟涟而下。

扒了门边一会,她又回身去坐到桌边,伏在桌子上便大哭起来。那被吓傻的妇人,此时带了家丁过来,已不见戈翎。她吩咐家丁四处找找,便自己进了屋到殷温娇身边,抚上她的肩道:“夫人……”

“那和尚……竟是当初我丢掉的孩子,我杀了自己的孩子……”殷温娇哭得十分伤情,大有一种痛彻心扉的味道。

那妇人的手指在她肩上蜷缩了两下,不知殷温娇何出此言。但看殷温娇的样子,不像是瞎说。半晌,她踟蹰出声道:“夫人,那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么?虽说是意外,却也是意外得恰到好处,像上天所助一样。若真让夫人再对那孩子痛下一次杀手,夫人又于心何忍呢?”

殷温娇听了妇人的话,慢慢止了哭,抬起身来,悠缓道:“当年也是不忍杀他,才把他放入江中。本以为任一个浪打上来,他便会没命了。怎能想,他竟活了下来,又有这十八年后恩怨。”

妇人握住殷温娇的肩,“这一次过去,再没事了。”

“可是刚才那姑娘……好像亦是知道一切。”殷温娇把目光投向妇人,互视片刻,两人的心都凉了半截。

而那边戈翎出了知州府邸,直奔客栈而去。回到客房,不见青亦也不见玄奘。她又在四周找了半晌,再一次回客栈的时候,在门口碰上了青亦。

戈翎两步上去到他面前,看着他急急出声:“陈玄奘呢?”

青亦看着她不说话,戈翎的眼睛慢慢就蒙上了湿意,喉咙发紧,艰难出声问:“他死了……是不是?”

青亦还是不说话,只看着戈翎,看到她眼中慢慢渗出泪水,便抬手把她揽进了怀里。他当时把玄奘留在客栈,自己去追戈翎。因为时间差有些长,所以没追上戈翎。在不确定戈翎去哪了的情况下,他便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