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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女有毒(50)+番外

“可是,我怎么听着你的乡音不像?”屠苏边说着话,边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他。

“小生自幼离家,随家父飘零海外,忘了音乡也属情理之中。”苏中晨眼睑低垂,不过,脸上却找不出一丝慌乱之色。

屠苏一边弹着手指,一边状似漫不经心的说道:“孙平安的舅舅经常去南方行商,上次路过泉州时,打听了一下,他却说,令尊早在数年前就辞世了,泉府也根本没有所谓的苏家人……”说完又意味深长的看着苏中晨。

苏中晨连眼都不眨一下,从容说道:“他大概是听错了。不信,东家可再派信得过的伙计去查探查探。”

屠苏意兴阑珊的摆摆手:“我只是随便问问,哪里真会去查你。一是没那个精力,二是,我也懒得查。”她连刚才的话也是诈他,她哪有这个精力去查他?

苏中晨见他这样说,眼中眸光流转,往日的呆滞一扫而光,竟然流露出几分神采来,谁知等屠苏定晴再看时,他已然恢复了老样子。

屠苏出了声长气,吩咐他:“把你的书借我看看。”苏中晨脚步未动,嘴里劝道:“上有官府衙门,下有宗族三老,有此两条正道可走,东家何苦只想着寻小道?”

屠苏眼中隐现怒意,冷笑一声:“官府衙门是正道?那门是为有钱有势的开的!宗族长老更是向着有势的,我们孤儿寡母,论财自然斗不过那大富商的乘龙快婿,论势也比不了衣锦还乡、名声正显的乡中新贵。你说说,让我怎么走正道?我若是怀着那君子之心,死守所谓的人间正道,早就被吃了连渣都不剩了。我看你是读圣贤书读呆了!”苏中晨呆立半晌,嘴唇动了几次,呐呐说不出话来,脸上神情变幻几次。最终还是黯然退了出来。

屠苏也不理他,只是歪坐在床上,手里随意翻着一本医书。她说是要自已配药,可是心里却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她前世时哪接触过这些?那个时代科技发达,无论是深度安眠药还是三唑伦都是手到擒来,黑市里要多少有多少。再不济也有谷歌百度。而在这里,即便想买点简单的蒙汗药也得费上一番周折。她也是偶然得知苏中晨会配这类药的。因为,她一直怀疑他的形迹,又不方便让别人去查探,所以她一心血来潮便去他房里勘探一番,结果还真被她碰上了一些状况。苏中晨掩饰不及,只好承认自己懂点医药,会配置毒药。她便半哄半吓,让他为自己配置所需的药粉。在对付高氏和胡员外那件事中,苏中晨的药起到了关键作用。

上次的事情她没有对他明说,直到事成之后,苏中晨才知道了自己的药所起的作用。他虽不完全赞同她的做法,但也觉得高氏和胡员外逼人太甚。因此事后,他嘴上也没说什么。不过这次,她要对付的是自己的父亲,他大约在心理上在接受不了,才再三推脱。

屠苏心中烦闷不已,关厚勤马上就要醒了,她想趁着这极短的时间把事情弄出个眉目来。等关厚勤醒来,她又有一场硬仗要嗑,更何况还有那未出场的陶氏。据她了解,那陶氏决不是好相与之人。她肯定不会像高氏杨氏那样好对付。

可是她手上根本没有合适的人手。她虽然信任家人,但有些事,却不好让他们去做。店里的伙计只得办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如果她有一个忠心的仆人就好了,自己手上握着他的死契,即便他掌握了自己的**,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再者只要他忠心耿耿,自己当然不会亏待他。

这么一想,她就想着去买一个仆人回来。当然,做为一个现代人,屠苏的骨子里信奉的还是人人平等的信条——尽管人人并不平等。她也不喜欢这种买卖人口的交易。可她毕竟已经来到了古代,也要入乡随俗是不?她不买,别人也要买。如果她买了,至少可以保证自己决不随意虐待。

屠苏先做通了自己的思想工作。待吃中饭时,她略略和林氏等人提了提。林氏有些恍惚,她大概没想着自己有朝一日也能使上仆人。不过,她现在对屠苏越来越信赖,什么事情只要不太过份,她都会应允。

“要不买个壮实的丫头吧。你们两个也大了,以后身边也有个人帮着。”说着,她又摩挲着两个女儿有些粗糙的手,再想想关厚勤和陶氏的两个如花朵一般娇养的女儿,心里顿觉不是滋味。

屠苏笑道:“我去奴市看看情形再说,咱们家也没多少钱,我只买个老实能干的就行。”林氏点点头。她本想跟着一起去。谁知,孙平安的娘李氏过来找她。屠苏和李氏寒暄了几句,便和关文出门去了。

关林镇不大,自然没有长安城中那样可观的奴市,只在西北角的空地上有一个约定成俗的地方,要有卖人的或自卖的人,只需往那里一跪,头上插根麦草就行。

屠苏来到这里,发现自己还真挺幸运。今日正好就有几个卖相较好的奴隶。有自卖的,也有被卖的。屠苏走了一圈,默默打量观察着这些人的行为举止。她前世刚创业时,为了省钱,身兼董事长、经理、前台、人事。招人都是亲自上阵,所以对于看人多少有些心得体会。太胆怯的太傲慢的不能要,长相太妖艳的也不能要,剔除了这些便没别人了。就在她犹豫着准备要离开时,不远处,一个凶神恶煞的青年男子正粗声粗气的驱赶着一个已经衣着褴褛,脸已破相的少年。粗粗的鞭子稍不注意就落在少年的背上。那少年似乎早已麻木,只低头往前走,挨打时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屠苏还在思索,关文已经先她一步上前向那挥鞭的汉子拱手道:“这位大哥,你可是要卖人?”那汉子瞥了关文一眼,停下动作,没好气的答道:“来这儿不卖人还卖什么?”接着他又瞪着关文:“问什么问,你又买不起!”

关文继续说道:“请问这人多少钱能卖?”

“十两!”大汉挑了眼皮,傲慢的答道。

“这人桀骜不驯,性野难管,连他原主这般人都管束不了,更别提我们家了。走吧,再看看。反正也不急着用。”屠苏在一旁说道。那汉子看了屠苏一眼,脸色略微好些,接道:“你倒有好眼力,我这个奴仆确实桀骜不驯,不肯服软。不过,他倒有一样好的,那便是不奸不滑,凡该他做的事概不偷懒。只是我性子急,跟这种人不对盘,索性发卖了他再买进个乖巧听话的。”说完,他便悠着鞭子玩,也懒得再理他们两人。

屠苏拉拉关文:“二哥,刚好我性子也急,咱们还是走吧。”

那汉子一听脸上顿显不耐,挥起鞭子朝少年劈头盖脸的打去,一边打还一边骂:“没出息的东西,看吧,都没人肯买你!我看你还把自己当个人物。老子脑子进水了才掏十两银子买了你,如今连本钱都赚不回。”那少年昂头,大声揭穿他:“你当初花了五两银子买的我,哪来的十两!”

屠苏听到争执,不由得看了那少年一眼。那少年也在偷偷看他兄妹二人,两人的目光刚好在中途相遇。屠苏觉得此人的容貌虽然尽毁,但眸子却清亮动人,眼中闪着倔强不屈的光芒。纵然身上无一处好的,嘴里仍不肯求饶,还敢当面揭穿主人的伎俩。这种人乍看不好降服,可一旦入了他的心,将来必定会忠于主人。若他再机灵些,肯定能堪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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