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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男纪(47)

三天时间,胡压男的孤魂被限制在一个瓶子里。她昏昏沉沉,半睡半醒。有时也能听见外界的声音。三天,可以做很多坏事,三天,可以把很多事情改变……,什么叫度日如年,她现在就是。三天就仿佛三年那么漫长。

三天时间里,她不停的思考着自己所遇到的人和事,胡爱胡云白天黑夜,在现代世界她活了二十多年,浑浑噩噩的泼皮耍赖的张扬跋扈的活了二十多年。她视男人如粪土,男人也视她如粪土;她视金钱如黄金,金钱还是视她如粪土。所以她不像别的穿越女那样,前世被男人甩被男人伤,感情经历丰富的可以写成一本书。她在感情经历上如一张白纸(虽然思想不纯,但是表面上算是),然后在这里被黑夜那个家伙涂上了黑点。

现在想来,她对黑夜算不上讨厌,也说不上多喜欢。当初的逃避也是自己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现在的冷淡和怨恨,一是对黑夜霸道独裁的反抗,二是看到了胡云的惨死胡爱的惨状刺激所致。

“我不想了,我不想了。”胡压男下意识的去捂脑袋,又突然想起来现在的她只是一缕不自由的孤魂,连身体都没有。这个狂乱的世界,这些疯狂的古人,我受不了,我要回去。 她用意念狂呼着。

“你回不去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谁?”胡压男停止狂喊,四处张望。

“国师大人,英俊无双的国师大人,我知道一向神神叨叨的,你救救我吧。我过得好苦哇。”胡压男要是有形体肯定扑上去抱着他的裤腿。她对这个国师谈不来恶感,虽然他曾经拿她作祭品。

“既来之则安之吧。 我想召回的人没有来,却把你给召来了,这也许是天意吧。”国师低沉动听的声音中透着无边的空寞。

“你说什么,是你把我召来的?”胡压男高声问道。

“我能和你对话?”胡压男被这个发现惊到了。

“是我让能说话的。”国师淡淡的说道。

“我现在有几个问题问你,你要老实回答我。如果,你的回答让我满意,我会帮你回归本体。”

“你问,你快问。我什么都说。”胡压男很没骨气的答道。

“我真的很奇怪,为什么性格相差那么的人却拥有相似的灵魂!”国师感慨道,目视着南方轻轻的说道:“她是我平生所见过的最强硬最有骨气的女人,她强硬的像一块铁,任何柔情都渗不进一点点,到底是什么让她这样?开始我还以为她那里的所有女人都是这样,见到你,我才发现原来不是。”

“哎,你说的那个人是谁?”胡压男看他又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语不由得出声打断。

“这个人你可能也认识,她和你来自同一个时空同一个地方,她的名字叫古奴男,还有一个名字叫古亚男。”

“啊?” 她们俩的名字也太像了。

“这个人我不认识。”

“你认识的,你和她一起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豫西,我在她的日记中看到的。你们那里有飞机有电脑有……”胡压男惊讶的张大嘴巴。半晌才醒悟过来做了一个扑上去的动作:“老乡,我终于碰到老乡了,老乡,你有没有办法让咱俩一起回去?”胡压男激动无比。

“我不是你的老乡,她才是。”国师没有理会胡压男的激动只是轻淡的说道。

“你刚刚说的那个什么古奴男,不,古亚男。我想起来了,她不是奴男国的开国女皇吗?你跟她什么关系?”胡压男想想,那个女皇死去好多年了吧,这个国师跟她……

“我认识她时,她三十我十四。”国师似乎看到她心中所想。

“君生我已生,我生君亦老。”胡压男灵感突来,谁说她不懂诗词?

“想不到你的脑子还有一点东西,这是背别人的吧?” 胡压男泄气的扭头不理他。

“她从来不背别人的诗,从来不把别人的东西占为已有。她自身的魅力已经够吸引人,根本无须旁的东西点缀。”国师感叹道。

无论胡压男说什么,他都会扯到她身上去。

“我的大国师,你别比来比去的行不行?我就是我,虽然人不怎么好,可也是独一无二的。你到底帮不帮我,不帮我就去睡觉。”本来以为这人有点小本事却发现,原来是一个被爱情折磨的半疯的男人。

“好,我帮你,不过你要给我一样东西。”

“好,你说,只要我有我就给。”胡压男又兴奋起来。

“古家的传家宝。”

“古家的传家宝?可我姓胡,哪有别人家的传家宝?”

“胡爱原名叫古青冢,她是奴男国第二代女皇,为了第三个丈夫苏起凤叛离古家,她临走时带走了陛下的东西。”

“你说什么,胡爱是古青冢?她还是女皇?你有没有搞错,女皇怎么会是她那样子呢?”

“久离芝兰之室,便不复其香,久处臭鱼之所, 便会腐臭。她和你们这些山贼长期生活在一起,像山贼也是应当的。如果你从小养在皇室,你绝对不会是现在这副猥琐下流贼眉鼠眼的模样。这是环境使然,没什么可奇怪的。”

“你才猥琐下流!”

看春草年年,故人天外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找有关她的东西。半年前我找到了古青冢,恰好你病重,我答应帮你治好病,她把东西给我。谁知阴差阳错,无意间把你灵魂召回来了,胡澈移魂到了你的时空。她最后发现那件东西被胡澈偷走了,放在哪里却不清楚。所以我想问你,这件东西在哪里?”靠之,原来,胡爱早就知道她是冒牌的,害她还上窜下跳的在那儿表演。

“她放的东西我哪里知道,你怎么不去问胡澈?”

“她说她的东西被你挪窝了。”

“我没有。”她发誓她真的没有。

“你好好想想,这件东西对你没用,对我来说,”他停顿了一下,“就是我的全部希望。”

“我再想想,你别急。”你一急不救我了怎么办?

“好,你回去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胡压男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只见一道青光把她罩住,她的灵魂自由的飞了起来……

……

脑袋昏昏沉沉,像是用棒槌狠狠敲过一样。她要清醒要清醒,胡压男挣扎着睁开眼睛。

“姐,你可醒了,呜呜,都怪我不好!”

“啊,鬼啊。”胡压男下意识的尖叫了一声,继续闭上眼睛。她完了,她哪儿回不去了,她被阎王请到地狱做客了。

“姐,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不看我不看。

“压男,你别怕,是娘在这儿陪着你。”好像是胡爱的声音。胡压男壮着胆子睁开眼睛,这次床边坐的正是胡爱。

“好孩子,你受委屈了。”胡爱伸手揽过她。胡压男扫瞄了一圈,胡云,她真的在那里。看着胡压男一脸的惊骇,胡爱安抚的拍拍她的头亲切的笔道:“乖孩子,你被骗了,事情是这样的……”胡压男认真听着,一会儿目瞪口呆,一会儿激愤的捶床,一会儿脸色灰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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