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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裹娇(99)+番外

“丰璃……”慕勉呢喃唤了两声,不知所措一般,垂下眼,“我、我会搬出去。”

“不用。”燕丰璃情不自禁摩挲着她皎美的下颌,一记吻,从她软红的唇缱绻拂过,接着揽身入怀,“小勉,孩子对你来说是最重要的,可对孤而言,最重要的是你。”

慕勉猛然一震,撞入他深情似海的眸底。

“就留在忆昔宫吧,让孩子平平安安地降临,然后,咱们一起给他起个名字。”她刚要开口,但被燕丰璃用细长的食指抵住,“但是小勉,你要明白,这个孩子,他只能姓燕。”

慕勉一时好像没能理解,有些不可思议地发呆,忽地眼眶微微红热起来。是的,有了这个男人的包容与谅解,她已别无所求。

燕丰璃吻着她芳香的青丝,而慕勉含泪哭泣,终于拥住他,雨落如花,在那温暖的怀中将自己哭成一滩细沙。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篇,我不写这么纠结的了,只虐男主,大家觉得如何?(*^__^*)

☆、第64章 真相

“公子爷,该上药了。”似乎感受到他周身萦绕的戾气,临安两手有点发抖,小心翼翼替他取下眼罩,将一盒芬白如脂的药膏涂抹在他的眼睛上。

稍后又道:“公子爷,饭菜备好了,我服侍您用上几口吧,否则都该放凉了。”

慕沚略偏过脸来,微暗的光影下,鼻梁高挺,嘴唇淡粉,下颌呈现出一种刚毅与柔美并融的细腻线条,美得精致胜画:“勉儿呢?”

听他又提及,临安心头砰砰一跳,佯笑解释:“公子爷,不是跟您说过好几次了,大小姐出外寻药,还没有回来。”

慕沚问:“她去的到底什么地方?有没有寄回书信?”

临安答得结结巴巴:“没有,可、可能是深山野林的,大小姐那里不方便飞鸽传书。”

慕沚默不作声,唯独胸口有些上下起伏。

临安悄然松口气,端起莲叶羹,用银匙一舀轻磕下碗沿,递他唇口,笑呵呵地哄劝:“公子爷,您再不喝,这莲叶羹可就真的凉了。”

慕沚忽然问:“勉儿是不是出事了?”

三个月了,至今杳无音信,她明明答应他很快就会回来,无论他如何询问,家仆的解释都如出一辙,时间一长,他心底的担忧开始一日比一日强烈,他不相信,勉儿竟连一封书信都不曾寄来,她不该让他这样担心,除非,是出了什么意外?

临安本就心虚,这话乍一入耳,更令他不由自主打个哆嗦,手一不稳,碗里的汤羹险些飞溅出来。

慕沚耳力灵敏,自是察觉到他反应有异,一把搦住他的手腕,拉近跟前:“你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有什么瞒着我?”

他情急中力劲之大,临安手腕一麻,那碗莲叶羹终于“哐啷”一声,跌碎地上。

临安哭诉:“公子爷,大小姐自那日离开后,一直没有回来,老爷夫人怕您担忧,便交待我们先瞒着您,大小姐具体去了哪里,我是真的不知情。”

“勉儿……”慕沚几乎愣成石雕木人,片刻后,生恐他说的是谎话,摸索到床边的拐杖,急着就往门外冲。

“公子爷,公子爷,您要去哪儿!”临安拼命拉住他。

慕沚眼睛毫无焦距地视向前方:“我要去脉香居看看,我不信……勉儿她怎么会骗我……”

临安阻拦不住,硬是被慕沚拖着走了好几步,脚下经过门槛时,他“啊”地发出惨叫,脸朝地面,摔了个狗吃-屎。

“临安?临安?”慕沚迅速停下来,看到他的额头撞到石阶上,流了一滩子血,“你怎么样!”

临安用手捂住磕破的额头,痛得呲牙咧嘴:“公子爷……我、我没事……”

慕沚忙掏出帕子,蹲□,按住他的伤口进行止血。

省回神的临安,忽然打个激灵,活像见着鬼一样:“公子爷,你……你的眼睛……怎么……”

经他一提,慕沚才发觉不知何时,自己的眼前已经不是漆黑一片,可以看到临安的脸,可以看到前方的门,可以看到蓝天白云,可以看到周围的花草树木……

临安惊喜地大叫:“公子爷,你的眼睛好了!你看得见了!”

慕沚亦不敢置信,摊开自己的双手,不住端详,似在确定它的真实性。

是真的……他真的……看得见了。

就在刚刚,他重见光明,许久不见天日,干涩的双目被阳光狠狠地刺痛。

临安按住伤口,兴奋得跟没事人似的,一边跑一边大嚷,恨不得阖府都能听见他的喜讯。

慕沚伫立原地,心中却是空空的失落与无尽的迷茫。

慕远盛与慕夫人听说慕沚的眼睛能看到了,欣喜若狂地赶到明心园,慕沚依旧站在原处,如被附了魂,动也不动,唯有衣衫化雪般飞扬。

“沚儿!”

慕沚闻声慢慢转身,看向他们:“爹,娘。”

他的眼神重现神采,慕夫人喜极而泣。

慕远盛上前仔细端详着儿子,覆住他肩膀的手微微颤抖,显然同样激动:“太好了,实在太好了。”

慕夫人擦着泪花感慨:“多亏了谢谷主,沚儿的眼睛才得以痊愈。”

慕沚内心猛一绷紧:“娘,什么意思?”

慕夫人解释:“谢谷主临前交给我们一盒他亲手调配的药膏,交待一日三次,不可间断,只说……或许能驱散你眼中的邪毒,因为尚无把握,暂且先不要告诉你。”

慕沚大脑仿若雷击,一直以来,他还当那不过是普通的药石:“这怎么可能,既然师父能够治好我的眼睛,为何勉儿还说要去给我采解药?”

慕夫人与慕远盛对视一眼,慕夫人的嗓音渐渐哽咽起来:“勉儿她……”

慕沚察觉不对劲,神情慌乱:“勉儿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

慕远盛沉痛地开口:“你妹妹她留了字条,说再也不回来了。”

慕沚有片刻的头晕目眩,身形摇摇欲坠下,半晌,嘴里呢喃:“再也……不回来?”

“她说她会过的很好,叫我们不必寻找,还说等你的眼睛痊愈了,再将此事告诉你,所以我跟你娘,才一直对你隐瞒至今。”慕远盛一脸愁容,“我派人四处寻找,可惜始终找不到你妹妹的下落。”

慕夫人偎入丈夫怀中,以帕掩泣:“你说这孩子,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宛如晴天霹雳一般,慕沚僵硬着不能动弹,唇瓣哆嗦着吐字:“谢……谢谷主呢?”

慕夫人回答:“谢谷主把药留下后,便说去游医了,这一段时间不会回来。”

慕沚脸色一点一点惨白,像是完全褪去血色,与身上白衣融为一体。至今,仍旧不敢相信。

她走了,她就这么走了?

不曾道别,不曾解释,便说再也不回来了?

不,这不可能,否则那一夜,她为何坚持与他沉沦,缠绵如斯?

违了天理,逆了人伦,他什么都做了,到最后,她却悄无声息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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