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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发疯后(505)

“但是我也想听听你说,你弟弟说。”他道:

“如果你姨母一家确实苛待了你——”

他说到这里,苏庆春有些着急,‘腾’的站起身来,小腿甚至撞倒了凳子,落在地上发出‘啪’的响声。

苏文房有些意外。

他的儿子性情如何他最清楚,此时见他着急,显然是想维护姚家人。

而屋里就苏家三人,又无旁人在,他用不着做戏,可见他与姚家确实处出了感情。

他比了个手势,示意儿子先别急。

“那么爹纵然再穷,也要带着你们搬出去,不受这些气。”苏文房看向女儿:“但如果你误会了姨母,爹希望你能向他们道歉,不要寒了长辈的心。”

“我没有错!”苏妙真斩钉截铁的道,甚至因为父亲的话,赌气的别开了头,表示自己的坚决。

苏庆春冲她怒目而视。

苏妙真此时将他当成了叛徒,也不理他瞪视,便将当日自己进入神都后的事先说起:

“……事发之后,姨母独自带走了姚守宁,留了我跟庆春受盘问。”

“那是因为当日涉及到了案子的就是我们——”苏庆春连忙发声。

苏文房示意他稍安勿躁,并示意女儿接着再往下说。

苏妙真提到柳氏偏心,又说她讨好将军府,出门不带自己……

苏庆春越是听她说,越有些不敢置信,几次三番欲说话,却都被苏文房制止。

屋里苏妙真想起‘前世、今生’的种种,越发怨恨,说的话都带了哭音。

她提到了后来柳氏背着自己让女儿与世子出行,又说自己被刑狱抓走之后,姚家无能为力;说姚守宁针对自己,言语刻薄,连带着温献容也对自己没有好脸色。

“当日外祖父来了之后,也是针对我,说我中了邪——”

苏文房沉默不语。

“我后面晕了过去,醒来就成了这个样子。”

说话的同时,她用力的将自己面纱扯了下来,露出嘴角留了疤的样子!

第346章 受冲击

苏妙真一开始出现的时候戴了面纱,神态偏激,苏文房便猜测女儿是出了事,但他实在没有想到,女儿竟会成为了这个样子!

她长相秀美清丽,在江宁时,便是远近驰名的美人儿,此时脸上的伤痕破坏了她原本的美貌,在她白皙的面容上显得格外狰狞。

“妙真!”他眼中露出心痛的神情,伸手想要去摸女儿脸上的伤,但这个动作将苏妙真激怒,她后退一步,眼中露出怨恨。

“我都成了这个样子,爹,您说这些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越想越气:

“这些我都不说了,前些日子,顾相来家中求药,是我帮了忙,顾大人当时感激,还因此而释放了温庆哲。”她十分激动的道:

“是我帮的忙,凭什么算姚家的人情?而且后来也没人感谢我,姨母还怪我多事,她身边的那个老奴,当着众人的面指责我不懂事!”

“不是这样的——”苏庆春连忙开口,深怕父亲信了苏妙真的话。

但他才刚一张嘴,苏妙真就厉声喝斥:

“庆春,你到底是姓苏还是姓姚?我看你是中邪了!”

“中邪的是你!”苏庆春涨红了脸,鼓足了勇气反驳:

“爹,姐姐说的事确实发生过,但都不是这样的。”

他抬头与苏文房对视,强迫自己不要懦弱的转开脸躲避:

“当日西城的时候是这样的——”他从马车出事,冲击人群说起,再到世子救了柳氏,沾上人命官司:

“当时二表姐坐在马车中,事发之后担忧姨母才赶过来,事情本来就与她无关,因此镇魔司、刑狱司的人来了之后,就让姨母和二表姐离开了。”

他忐忑的解释:

“至于之后向将军府道谢,姨母带了我跟姐姐一起,只是当时将军与公主不在府里。”

苏庆春年纪小,不知其中端倪,但苏文房却明白,姚翝不过是六品兵马司指挥使,若不是世子救了柳氏,双方根本没有交集。

长公主夫妇纵使不愿见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他这一生处处碰壁,知道求人的滋味,听儿子说到这里,便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后来姨母再去将军府,是受了公主邀请。”

有了父亲的点头鼓励,苏庆春胆子大了许多:

“当时公主没有邀请我跟姐姐,所以姨母只带了二表姐去。”说完,甚至问了一句:

“爹,姨母这样做没有错吧?”

“对。”苏文房点了点头。

有了他的认同,苏庆春顿时心中塌实了许多,再道:

“至于刑狱之事,姨母已经尽力了。”他解释道:

“当日刘大死后,案子有疑,姐姐当时受妖邪蛊惑,将刘大之死说得不清不楚的,才导致我们进了刑狱,一切与姨母一家又没有关系。”

之后柳氏出钱打点狱卒,几次带来衣裳吃食。

“你说得那么好听,张口闭口姨母,你不要忘了,我们能出刑狱,是靠了楚家大公子,是爹当年的关系!”

苏妙真心中大恨,忍不住怼了弟弟一句。

“楚家大公子?”苏文房怔了一怔,看了女儿一眼。

苏妙真与父亲视线交对,隐约有些心虚,低头摆弄衣袖不肯说话。

“庆春你说。”苏文房已经隐隐有不妙的预感,又转头问儿子。

“是入了刑狱后,姐姐说您与楚家大公子当年乃是故交,让姨母帮忙递信,才救了我们出来的。”

苏庆春有些不安的说道:

“我也是事后才知道,姨母为了送这封信,变卖了嫁妆首饰,凑齐了打点银子——”

“一个老奴说说而已,谁知道是真是假呢?”苏妙真不以为然,觉得自己这个弟弟天真得有些愚蠢。

话音一落,向来温和的苏文房罕见的生了气,大喝了一声:

“妙真!”

“爹您凶什么?!”苏妙真有些不敢置信,眼圈一红:

“娘去世之后,您就视我跟弟弟如累赘,迫不及待将我们打发出门,如今我受了伤,脸也毁了,您还这样凶狠。”

她一哭,苏文房脸上便露出愧疚又无奈的神情,连忙安抚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妙真扭转开身体,不去看父亲。

苏文房叹了口气,温声哄她:

“妙真,不是这样的。”

“爹与楚少廉——”苏文房提到故人名字,语气有一瞬间的感慨与叹息,最终他定了定神,道:

“当年我们确实是同窗好友,也曾关系亲近。”

兴许是回忆起了年少时光,苏文房的眼里逐渐出现了光彩:

“我们时常出游、踏青,吟诗作对,最初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他出自楚家。”

那会楚孝通还不是像现在这样大权在握,只是展露了头角而已。

楚少廉喜好交友,也爱读书,两人兴趣相投,关系便格外亲近。

“可惜好景不长,我们便因为一件事情关系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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