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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发疯后(283)

再依照顾敬死去的时间,往前排查二、三十年,将其与皇室成员名单相对照,‘河神’的身份便能呼之欲出。

圈子一旦缩小,要找到‘河神’坟墓,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神启帝因代王地宫出现妖邪一事,正在召集王室成员入神都,意欲挖掘坟墓。

姚守宁猜测,这种挖墓一事必会私下进行,且时间定是从近及远——先挖死去不久的人,再挖以前的老祖宗。

说不准她与陆执迅速一点,会赶在皇室出手之前,先将‘河神’的墓挖了!

想到这里,姚守宁心中一激动:

“我跟娘说,下午去见世子。”

她得知了这样一个好消息,真是半刻都坐不住,恨不能立即就去将军府。

更何况四日之前,她与陆执从代王墓杀妖回城之后,曾有过约定,她会去将军府探病。

只是后来她没料到自己力量耗尽,睡了三天,又高烧不退,连起身都困难,更别提去探望陆执,也不知世子中了蛇毒,好些没有。

姚婉宁知道她对这事儿上心,又担忧世子的身体,因此微微颔首,只是担忧的问:

“你身体撑得住吗?”

“没事了。”

姚守宁点了一下头。

她还有些虚弱,可高烧一退后,她已经感应到自己的力量在逐渐复苏。

今日外祖父一来,好似又给了她力量恢复的契机,她总觉得自己的能力即将在不久之后便会恢复。

姚婉宁深知高烧的可怕,见姚守宁病了一场却如没事儿人一般,不由有些羡慕。

姐妹俩又说了几句话,才相互牵着手回了大堂之中。

出来时,柳并舟已经没有再与姚若筠说话,而是在听柳氏说:

“……去世后,便令妙真姐弟二人入神都,我那时正找孙神医麻烦,便恰巧碰上了。”

她正在低声与柳并舟说起西城案件之事,顺带提到了苏妙真,说到了车夫‘刘大’之死。

柳并舟神色不变,柳氏压低了声音:

“爹,您说……”她有些犹豫,但想到姚家中还有儿女、丈夫及满府下人,便又道:

“婉宁既是中了邪,额头现出那一粒小痣,那妙真额头也有,她是不是也……”

她余下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柳并舟显然已经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了。

“有可能。”他点了点头,柳氏面色一白,心中早就已经猜到这样的结果,倒也并不慌乱,只是有些不甘:

“怎么妖邪就盯着我们姚家来了?”

“莫非……”

她心中生出一个念头,想起父亲提到过,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会在他后世血脉之中苏醒。

如今姚婉宁、苏妙真接连中招,显然这样的传言非虚,她瞪大了眼:

“守宁?是为守宁而来的?”

第232章 揭破她

面对柳氏的疑问,柳并舟不置可否。

他只是转过头来,屋里两个少女牵手走出。

“守宁年纪还小,你不要乱说话,给她招祸。”

柳并舟淡淡叮嘱了柳氏一句,她自己话音一落,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伸手将嘴一捂,沉默着点了点头。

“太太!”

就在这时,守在外间的冬葵突然大声的吼:

“表小姐、表少爷都过来了!”

屋里人不约而同的住口,下意识的抬起了头。

庭院之外,苏妙真姐弟也听到冬葵的喊声了,苏庆春倒是面色不变,还有些害羞的与冬葵打招呼:

“听说外祖父来了神都。”

小柳氏嫁人多年,一直随夫浪迹天涯,四处漂泊。

苏家的人与柳并舟这些年通信倒多,但却一次也没见过。

此时提到‘外祖父’,苏庆春有些紧张,想要先在冬葵这里打听一下这位外祖父的脾气、性格。

“是,已经到了一阵,正在屋里坐着呢。”

冬葵转头喊完,回身与苏庆春说话。

苏妙真眼神之中带着不善之色,冬葵是姚守宁身边的丫环,对她来说,冬葵就像是朝廷的鹰犬,姚守宁的走狗。

此时见弟弟与她说笑,苏妙真心中十分不舒服,一把拉了苏庆春的胳膊,将他拽到了身后:

“你跟一个下人说什么?”

她以往惯会装模作样,在众人眼中形象一直不错。

此时这刻薄的话一说出口,冬葵与苏庆春都呆滞了片刻。

“……”

苏庆春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僵住,听到姐姐话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低垂下头,脸色略微有些发白,明明这种失礼的话并非出自他口,但他却有种无法面对冬葵的感觉。

苏妙真仰起了头,瞳孔之中闪过一道红光,试图攻破冬葵心防,使她恼羞成怒,若是能自此与姚守宁离心,那就再好不过。

哪知冬葵听完她的话,先是一呆,接着回过神来,仰头与她目光一碰,脸上露出生气之色:

“下人怎么了?”

冬葵大声的喊:

“表小姐这样的上人,难道不需要我们这样的下人侍候了?”

“我当下人是我爹娘的错,又不是我的错!”

她说完,突然‘哇’的一声大哭,一边抹了眼泪转身往屋里飞奔,一边喊:

“表小姐太欺负人了!”

“……”

苏妙真一下怔愣住。

她没想到冬葵不止没有忍气吞声,反倒大声告状。

姚家的主院并不大,冬葵这样一喊,所有人都听到了。

就连远处厨房都有人跑出来,苏妙真脸上火辣辣的,不由有些慌了。

“怎么回事?”

柳氏听到外间吵闹,站了出来。

姚守宁与姚婉宁拉着手,也跟在母亲身后,出了正屋。

柳并舟笑了笑,但他的身体却在这一刻紧绷,眼中露出警惕之色,下意识的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腰侧。

他腰间系了紫丝缕,上面垂挂了数样小佩饰。

此时柳并舟一把抓住其中一条丝绦,将丝绦上垂挂之物握进了掌中。

只见那物约三寸来长,是一支以白玉雕刻而成的玉笔,比筷子略粗,看上去迷你可爱。

“太太!”

冬葵从庭院大门钻了进来,跑得飞快:

“表小姐欺负我。”

她口齿伶俐的告状:“我正跟表少爷说话,她好端端的以语言作贱我!”

“姨母——”

苏妙真慌忙摇头:

“我,我没有……”

她原本恶意说出口的那句话只是想要逼哭冬葵,压根儿没料到一个小丫头不止没有夹起尾巴做人,反倒敢大声将她告了。

这突出其来的事态转变令得苏妙真有些发慌,下意识的抓住了苏庆春的手:

“庆春你帮我说说——”

她这会儿又慌又怕,脸色发白,整个人都在抖。

屋里的人已经出来了,厨房的曹嬷嬷等人,及外院粗使打杂的下人也探出了头。

柳氏站在屋门口处,正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她看。

在柳氏的身边,站了一个身材高大,肩膀宽阔的青衫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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