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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发疯后(189)

一群黑甲都难以压制住他,罗子文与段长涯两人联手也非他对手,再加上众人投鼠忌器,不敢冲他下手。

相反之下,陆执为‘爱’拼命,出招大开大合,半点儿没有收敛,一时情况僵住。

姚守宁解决了苏妙真后,从车窗处探出了头:

“罗大哥!”她的喊话声令罗子文顿了一顿,这一闪神,陆执的长剑从他下巴处削了过去,幸亏他躲闪及时,才未受伤。

但一退之下仍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再不敢分神转头往姚守宁看去。

“我先走一步,我爹会派人通知将军府,来人助你们一臂之力。”

罗子文听闻这话,倒是很快应答了一声。

世子毫无预兆的发疯,姚家的人留在此地确实帮不上什么忙。

反倒许多人围着开始看热闹,一些宵小之辈趁机不怀好意,涌入人群之中,做偷鸡摸狗之事。

姚家一群女人全在此处,仅有姚翝守着,确实太危险了。

姚守宁喊完话,姚翝吩咐郑士驾车入内城通风报信,自己则也赶着车往姚家而行。

一路之上,众人再没有开口说话,直到回了府中之后,苏妙真才借口身体不舒服,先回房中去。

等她一走,柳氏既是无奈,又是有些头疼。

今日这事她看眼中,也不好说谁对谁错,觉得两头都不能斥责。

最终唯有将目光落到姚守宁的身上,觉得头更加的疼了。

“我看你最近应该收一收心。”

她皱着眉,教训女儿:

“那位世子的疯病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的,婉宁的事儿虽说将军府帮了忙,但你也不要总与这位世子混在一起。”

从今日他突然发病,抱着狗神智不清的样子来看,陆执这病实在很重。

之前强闯姚家的宵小之事虽照姚翝说来将军府已经查探出眉目,而姚家也欠将军府人情,但柳氏却不愿意让小女儿去还,深怕陆执发起疯哪天将姚守宁伤到了。

这话不用她说,姚守宁也觉得最近要躲陆执,至少在他清醒消气之前,自己是绝对不能与他再见面。

因此闻听柳氏的话,用力的点了点头:

“我听娘的。”

小女儿乖顺的话让柳氏脸色微微一缓,接着挥了挥手:

“你们两姐妹自去耍吧,我有些累,要躺一会儿。”

她今日夹在几个小辈之间,去北城溜达了一圈,又看了世子发疯,总觉得心力憔悴,没有精力管理孩子。

打发了两个女儿离开后,曹嬷嬷侍候她洗脸时,不经意间的提了一句:

“我总觉得这位表小姐,可跟当年的二小姐性子是不一样的。”

她的话令得柳氏顿了顿。

曹嬷嬷话中提到的二小姐,自然不是姚守宁,而是柳家的二小姐,柳氏的同胞妹妹。

小柳氏性情温柔,又天真浪漫,不是诡计多端的人。

柳氏想起往事,表情柔和了几分,再一想到妹妹已经去世,眼睛又有些湿润。

“我知道。”

出乎曹嬷嬷意料之外的,她应了一句。

若今日说出这话的,不是她的乳母,柳氏恐怕还会装聋作哑。

但在自己的乳母面前,她也说出了几分真心话:

“她好像十分不喜欢守宁,对我们也有戒备。”

柳氏长长的叹了口气:

“可能是因为母亲刚去,她与庆春又远来神都,心中感到惶恐害怕的原因,才会如此。”

不过她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一双孩子是妹妹在生的时候写信托付给她的,无论为了什么,柳氏也不可能冷落苏妙真。

“您对她与表少爷可真心实意,希望她不要辜负了您的一片心。”

曹嬷嬷与她相伴多年,哪能不知柳氏内心的想法,便说了一句。

柳氏微微一笑:

“我行事不要谁感激,只求问心无愧。”她说完,又补了一句:

“妙真年纪还小,一时偏激也无可厚非,将来总会明白我们的心意。”

这是小柳氏教出来的孩子,苏文房当年也是知书达礼,总不会走偏路的。

曹嬷嬷没有再说话,屋里安静了下去。

姚守宁与姐姐离开之后,二人说起先前苏妙真,都露出心中有数的神情。

“你要小心妙真。”

姚婉宁等走到无人之处,才提醒了妹妹一句:

“我看她对世子似是有意,今日特别撺掇了母亲去北城门。”她说到这里,拧了拧眉:

“她似是对世子的行踪有所了解,仿佛知道他会从哪处归来,几时在城门口等。”

一切过于巧合,令得姚婉宁心生戒备。

姚守宁听得心中发毛,知道这是苏妙真身上那道‘意识’提示的原因,对‘它’的存在更加戒备。

哪怕明知苏妙真确实对陆执有意,今日陆执发疯也是‘它’搞鬼,却因为顾忌,而不敢说给姐姐听。

“我知道。”她点了点头,去拉姚婉宁的手:

“姐姐你也要小心,她,她,危险得很。”

姚婉宁闻言怔了怔,不知妹妹为什么会说出苏妙真‘危险’的话,但见姚守宁神色认真,再想到她身上血脉有异,恐怕能‘看’到一般人无法看到的东西,便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我心里清楚,会防备的。”她说完,又笑:

“再说了,我现在这样的情况,能活到几时也不知道,又怕她做什么呢?”

姚守宁不愿意听她说这样的话,拉着她的手晃了两下:

“姐姐不要说这样的话来吓我。”

“好好好。”姚婉宁看她焦急,也不再逗她,含笑温声应了她好几句。

“对了,‘河神’的身份,可能有些端倪。”

她今日陪陆执出门,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河神’的身份已经打听出了一些眉目。

事关姚婉宁性命,她说给姚婉宁听:

“当日世子驱赶‘河神’的时候,使用了皇室秘法,这秘法乃是神仙入梦而授,对妖邪有克制,但当日这秘法在‘河神’身上失效了。”

她这话听得姚婉宁来了兴致:

“当日望角茶楼里面,那落叶先生讲的故事之中,太祖梦中得仙人所授斩妖秘术,竟然是真的?”

与姚守宁听到这话时的反应一样,姚婉宁也想到了当日听的说书故事。

若是事不关己,姚守宁恐怕也会十分感兴趣的与她说上几句。

但这件事情牵涉到姚婉宁的性命,这会儿她还对传言十分好奇,不免令她有些焦急:

“姐姐!”她跺了两下脚,道:

“这个事情的重点,在这驱邪斩妖的秘法,在‘河神’身上失效了,世子回去问过长公主,殿下猜测这可能是因为‘河神’身份来历可疑——”

她说出朱姮蕊的猜测:

“他们怀疑,这‘河神’可能生前是皇室中人,曾觉醒过皇室秘术。”

姚婉宁低垂下头,渐渐失去笑意。

“你放心,只要查出‘他’的身份,这烙印总有办法解去的,我一定会保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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