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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观音(21)

何姨娘从外面走进来,听到他的话,一脸大惊失色的望着他:“侯爷,表哥。”

说着又走过来掰开他的手,道:“表哥,你先将夫人放开。她现在可贵得很,你若伤害了他,皇上不会放过你的。”

朱桢卿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不可置信的转过头来,接着推开她,盯着她质问道:“我不是说过你永远不许踏出你的院子半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何姨娘被他推得后退了几步,撞在椅子上,脸上哀伤的看着他,仿佛在为他的话而伤心。

观音理了理被他抓得有些凌乱的衣裳,“呵”的一声,嘲讽道:“你走后的第二天,太夫人就将她放了出来。想来在太夫人的心里,何姨娘做的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朱桢卿看看何姨娘,又看看观音,满脸的震惊。

过了一会,又莫名仰天大笑起来,眼睛却带着泪光,似哭非笑。

他早该想到,他早该想到。

何姨娘是母亲养大的,当初温氏在的时候她就偏袒何姨娘,逼着他纳了她为妾,帮着何姨娘瞒下她偷倒断子汤的事,帮着她先生下庶长子。他与观音成亲后,她也对何姨娘多有袒护,反而对观音求全责备。

他明明知道母亲的行为多有不当,但只要母亲对她苦求相逼,想着她守寡将他带大,当年为了他不肯归宗另嫁,所以就心软就纵容母亲的行为。

所以观音才会彻底心寒是不是?

朱桢卿渐渐停下自己的笑声,擦拭掉自己眼角的眼泪,看着观音,道:“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妻子,我不会给你放妻书,你也休想离开我。”

他说完后转身就走了出去,却不曾回自己的书房,反而出了府骑了马离开了侯府。

朱桢卿走了之后,何姨娘也无需再做样子,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裳,看着观音“哼”了一声,转身出去。

观音看着洒在地上的汤药,吩咐曼珠道:“再去煮一碗。”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些同情朱桢卿了,怎么破。

☆、第 16 章

第16章

朱太夫人听到儿子跟观音闹了一场就骑着马跑出去之后,着急的问进来禀报的小厮道:“侯爷出去往哪儿走了?快,快去将他找回来。”

她是怕儿子遭受打击太大,在外面发生什么事。

小厮回答她道:“侯爷好像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朱太夫人越发着急了,心惊胆颤的道:“他去皇宫做什么?难道还能找皇上拼命不成。快,快,出去追上他,去将他拦下来。多带些人。”

小厮道了一声是,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朱太夫人在床上拍着自己的大腿,哭道:“造孽呀,我朱家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了,竟然要遭受这些。”

麽麽和丫鬟对视一眼,皆是不敢上前劝。

另一边。

曼珠重新捧了一碗汤药放到观音面前,然后站在她面前不动,默默的看着她。

她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要服用这种汤药,如果有了孩子不是更好吗?这样就有理由让皇上早点接她进宫。何况这种汤药服用多了对身体并不好。

观音看了她一眼,问道:“是不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服用汤药?”

曼珠点了点头。

观音道:“我现在就算能怀上孩子,生下来也只会让人对他的身份进行诟病。我会生下孩子,但一定要进宫之后怀,进宫之后生。”

曼珠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观音端起药碗,将汤药一饮而尽。

观音将药碗放下来,又对曼珠道:“曼珠,你去帮我做件事,去外面找人帮我做一个牌位,一个叫做‘朱毓朗’的人的牌位。”

*******

朱桢卿骑着马一路到了皇宫的宫门之后,却因没有进宫的腰牌和旨意被人拦了下来,最后又被告知皇帝在景山行宫,不在皇宫之内。

然后他又骑马快马加鞭去了景山,却同样因不是伴驾官员也无奉召被拦在了山下。

他出手想要硬闯,却被周轻带着人打晕,被送回了广平侯府。

朱太夫人看着昏迷的儿子大哭,而朱桢卿醒了之后则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不吃不喝。

观音命人几次来催放妻书,但却没有任何回音。

观音趁机则又去了一趟巩昌侯府。

这一次仍是巩昌侯夫人亲自来迎,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的巩昌侯夫人变得十分的小心翼翼和讨好。

观音看着她道:“夫人,我早说过,死灰是会复燃的,咸鱼也能翻身的,你看,你偏不信。”

巩昌侯夫人脸上扯出一个笑,表情十分不自在,声音诺诺几乎像是在求饶的道:“朱夫人……不,不,不,程小姐,我想我们一定有什么误会,上一次我……”

观音没有听她的话,直接去往观月的院子。

巩昌侯侯夫人几次跟上,想要开口说话,但是都被观音冰冷的眼神打断。

等道了观月的院子门口,巩昌侯夫人先就大声道:“观月,你看看谁来看你来了,是程六小姐。”

语气亲昵,仿佛以前的事从未发生过,这里面住的是她从一开始就十分喜欢的好儿媳。

程观月听到她来,坐起身来看着她,对着她笑。

观音走到她身边坐下,低声唤了一声:“姐姐。”

程观月的脸色比上次好了很多,脸上甚至有了红润的血色,精神也好了。但观音却并不觉得高兴,她只怕她这是回光返照。

观月拉着她的手,淡淡的笑着道:“我听到她们说你做的事了,观音,你比姐姐强。”

巩昌侯夫人莫名其妙的对她好起来,她一打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观音道:“姐姐,我来接你离开。”

巩昌侯夫人一听,连忙谄笑着道:“程小姐,您这是要将观月接到哪里去?观月是我们曹家的媳妇,怎么能离开。您若是想姐姐了,我们是随时欢迎您来看她的。”

程观月若是一走,程观音只会肆无忌惮的报复巩昌侯府,有一个程观月在手,她多少会有所顾忌。

观音沉了沉眼,正想开口说话。

程观月拉了拉她的手,也摇了摇头,道:“我不走。”

“姐姐。”

程观月道:“茗哥儿死在这里,他的魂一定也还在这里,我要留在这里陪他。”

“我们把茗哥儿的墓也一起迁走,你住在哪里,我们就将他葬在你看得着的地方,让他永远陪着你。”

巩昌侯夫人本想开口说话,只是看着观音的眼神,最终还是不敢说。

“不了,这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我怕去了陌生的地方,他会不习惯。”

观音又劝了程观月好一会,但程观月终是不肯答应离开,观音终是只能失望李家。

巩昌侯夫人送观音出来的时候,小心讨好的对她道:“茗哥儿的事,我真的也是十分的伤心。茗哥儿多乖巧懂事的一个孩子,我简直当成心肝一样的疼……都是青姨娘那个贱人不好,我已经将她关了起来,要打要杀,程小姐您一句话,我马上就将她处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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