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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女官(125)

江陵王忙问:“那你呢?你没事吗?这几天御书房一直不让人进。”

“这个……”长孙曦露出微微尴尬之色,“傅才人是在御书房承恩的,大抵是皇上觉得有些需要收拾的地方,所以让人暂且封了。”撒了谎,“兴许,过几天就开放了。”

昭怀太子看了她一眼,没言语。

江陵王露出放心的神色,高兴道:“原来是这样啊,你没事就最好了。”

殷少昊心情复杂,根本就没心思听傅祯的事儿,也没兴趣管。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长孙曦,想要说什么,当着昭怀太子和江陵王又不便多说,便卡了壳。

长孙曦实在是不想跟这群皇子们继续纠缠,不管是皇帝知道后的心情,还是后宫的流言蜚语,自己这幅小小身板都扛不住啊。因而福了福,“多谢几位殿下关心。”对昭怀太子多道了一句,“我没事,回去别让表姐担心了。”

昭怀太子微笑道:“好的。”

长孙曦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江陵王叫道:“喂!你等等。”

长孙曦反而走得更快,领着梵音等人,很快从月洞门那边消失不见。

******

昭怀太子回了东宫,见到太子妃,拣能说的说了。

太子妃听了蹙眉,“这么说,灵犀没有讲皇上为何临幸傅祯?”

“没有。”昭怀太子摇摇头,“想来她也不好说。”又宽慰道:“不过孤看长孙司籍气色平定,还不错,不像是失了圣眷的样子,你就放心罢。临走时,她还特意叮嘱,叫你千万别为她担心。”

太子妃叹气道:“也不知道皇上是个什么意思。”转而看向丈夫,“其实灵犀心里明镜儿似的,她说了,要是皇上真的纳她为妃也不错,还能帮殿下你说说话。等到将来殿下你登上了那一步,自然也会有她的太平日子过,不算太糟。”

她说这话,多多少少是用来安慰自己的。

昭怀太子却是听得心中一动。

原来长孙曦心里是这么作想的,倒是不坏。

----不免对她多了几分好感。

正想陪太子妃多说几句,就有宫人来报,“太子殿下,外面有人送了东西过来。”

“你歇着,孤去去看看。”昭怀太子出了里间,外面桌子上摆放了一个小盒子,让心腹魏廷安打开了。

里面躺着一枚碧绿的翡翠玉佩,和一个绣花肚兜。

魏廷安脸色微变,不知道牵扯到什么奸.情,不敢多问,也不敢多看,当即退了出去。

昭怀太子也是迷惑不解,拿起玉佩看了一眼,觉得有点眼熟。至于肚兜,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忽然肚兜一翻,背面居然写了三个大字,“许琼华。”

再看那没翡翠玉佩,样式宽大,明显是男子所用之物。

谁在污蔑太子妃勾引男人?!

昭怀太子勃然大怒,继而又仔细的看了看翡翠玉佩,想起来了,是……,楚王的!有一年中秋节,父皇给几位皇子和皇女分别赏赐了一块玉佩。据说是同一块翡翠石料所作,意喻兄弟们原是同根所生,取了一个好彩头。

因为是早几年的一件小事,便有些遗忘。

昭怀太子冷笑,越王这是见自己和楚王太过和睦,有点急不可耐了。

试想,若不是长孙曦阴差阳错替换了太子妃,事后又提前告知了自己消息。此刻的自己将会是“第一次知道太子妃的奸情”,甚至怀疑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该是何等愤怒?对楚王又是何等怨恨?!必定水火不容、不死不休。

昭怀太子想了想,让人找一个绣娘,让照着肚兜的花样重新做个一样的。两天后,连带玉佩一起,重新装回盒子给楚王送去。

呵呵,越王的心思,东西送过去他就明白了。

至于长孙曦替太子妃代嫁的内幕,楚王不必知道。

很快,殷少昊收到了东西。

他当即把玉佩砸了一个粉碎!他自个儿的东西,当然不会不认得,更不会对在清雅小筑丢了玉佩忘记!再看那个绣花肚兜,在他看来,自然是当时长孙曦身上的了。

越王这个该活剐了的!做了恶事不说,事后还专门再来恶心人一回。

殷少昊并不知道代嫁的事。

一琢磨,自然是越王以为长孙曦深受圣眷,自己又没办法跟老子抢女人,所以故意让自己上火的!越想越是倒尽胃口。

正在烦躁,忽地听见后院穿了一阵喧哗声。

他本来就心烦的很,不由越上火,喝斥道:“去看看,后面有怎么了?!”

小太监飞快跑了出去,飞快回来。

“许侧妃正在教训一个宫女,让人打板子。”

许嫱自从之前被药水毁容以后,就一直脾气暴躁。不是摔东西、砸板凳,就是抓个宫人打一顿出气,闹得楚王府鸡犬不宁的。

殷少昊嫌她恶心没有理会,反正那些宫人是长公主府陪嫁过来的,屋子里的东西大都是她陪嫁,砸坏了也不心疼。但是许嫱今儿算是正好撞在枪口上,火上浇油,不由大步流星朝着后院冲去。

一个野种、丑八怪,居然还不消停老实的过日子!

“殿下……”众人猛地见他进来,都是吓了一跳。

原本正在举板子的宫人也停住手,呆住了。只剩下长条凳上的宫女在呜呜痛哭,裙子上已经染了红,显然屁.股已经被打破了。

许嫱带着樱桃红的坠金珠面纱,坐在椅子里,带着挑衅看向楚王,“哟?舍得来我这儿了。”从新婚那天闹翻开始,他就再也没有踏进过自己院子半步,仿若陌路之人,不由存了一肚子的怨气。再加上想起他为了就长孙曦,而毁了自己,简直怨气冲天!

殷少昊一语不,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像是拎小鸡一样的往里屋拽!

许嫱惊呼,“你要做什么?!”她脸上毁容,到处都是还没长好的疤痕,说话时脸部肌肉牵扯的有点疼,声音尖锐怪异,“放手!你放手……”

殷少昊视若未闻,拉着她,一路跌跌撞撞进了里屋。

许嫱被磕磕碰碰浑身痛,不由大怒,“你这个疯子!放开我……”

“疯子?”殷少昊一声冷笑,“你用药水泼别人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是疯子?你把本王的手伤成这样,怎么不说自己是疯子?”言语尖刻讥讽道:“不过是面养出来的野种罢了,居然还敢猖狂?!”

野种!这是许嫱生平最大的心病。

她一向自诩汾国长公主和辅国公府许玠之女,又养在皇宫中,比姐姐太子妃都要高贵几分,断断没有想到,竟然会是母亲和面生的野种!从小所依仗的,所骄傲的,一下子全都坍塌,化作了泡沫一样的子虚乌有。

眼 下听得楚王讥讽自己,又提起药水,想起自己被毁了容的脸,不由想起当初算计长孙曦不成,反倒被楚王一挡害了自己。不仅恼羞成怒,更是恨之入骨,“我的出身 不好,好歹自己是一个清清白白的人。不像有些水性杨花的女人,勾引了儿子,再勾引老子,那才是下三滥的贱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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