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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满堂(219)

说不定,正软玉温香的搂在怀里呢。

“谁吃醋了?”罗熙年正好走了回来,在门外夸张的嗅了嗅,掀起帘子进来,看着妻子笑道:“酸溜溜的,味道都飘到外面去了。”

彩鹃识趣的没有吭声儿,退了出去。

玉仪放下手中的书卷,上前给他解了披风,拿到外屋交给彩鹃抖掉雪花,然后折身回来,到了热茶递过去。

因为闻到某人身上一股子酒味儿,不由皱了皱眉。

“哎呀,脚都快要冻掉了。”罗熙年一边喝着茶,一边朝着地上连连跺脚。

玉仪拦住他道:“别把雪花撒在毯子上,旁边又有火盆,这一烤全都化成了水,回头毯子都沤坏了。”

“你喜欢什么颜色,什么花样?”罗熙年使出容珮传授的秘诀之一,——那就是没事找事,让对方不得不开口,不然一直没话说,什么法子也使不出来。

玉仪哪里知道他是故意的,说道:“好好的,又换毯子做什么?”

“是牡丹富贵的好一些?还是喜鹊闹春好一些?”罗熙年根本不理她的态度,继续不停问道:“要不福禄寿三喜?嗯……,百子戏春的彩头也不错。”

容珮传授的秘诀之二,——不要让对方做是或者不是的选择题,而是提供多项准备好答案,让对方至少要挑其中一个。

玉仪见他在兴头上,不好太扫兴,便道:“那就牡丹富贵的吧,看着大方喜庆。”

“颜色呢?”罗熙年又问:“大红的?还是橘红的?马上就快过年了,总得用点红色才配气氛。”

“你今儿怎么了?”玉仪看了看他,“话这么多。”低头一看,罗熙年靴子上的雪花到底都融化了,暗暗骂他糟蹋好东西,起身去给他拿了家常穿的布履。

罗熙年自己动手换了,翘起脚左看右看,侧首道:“这还是你秋天做的吧?最近几个月也懒怠了,连个荷包都没给我做。”

玉仪不知道某人今儿吃了什么药,怎么纠结起这些来了?但是妻子给丈夫做针线原是份内之事,因此道:“六爷想要什么?下午就做。”

罗熙年一脸认真,支着下巴想了想,“先做两套里面穿的衣服,一套素色的,一套肉桂色的,再做一双冬天穿的厚靴子,配两双素绫袜,还有……”

玉仪打断他道:“就这些都够做到过年的了。”

罗熙年隔着小几握了她的手,倾身向前笑道:“要不咱们换一换?明儿你陪我出去卖几身成衣,顺带挑一挑毯子,针线就先不做了。”

玉仪这才回过味儿来,——扯了半天,原来是要诓自己跟他出门。

人家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再摆脸子说不去,未免有点不识好歹,再说自己闷了好些日子,出去透透气也好。

心下又好气又好笑,只得道:“早上冷,明儿下午吧。”

罗熙年借着伤病的缘由,在卫所里报了假,因为马上就要过年,干脆报长点,一直要到年后才会去卫所公干。

因此眼下多得是大把时间,陪娘子逛逛街什么的。

晚上到了床上,罗熙年开始对玉仪动手动脚的。

根据容珮的理论,一般女人生气的时候,只要缠着鱼水之欢一场,多半就能消去四、五的怒气,如果丈夫在床上表现得好,那估计就去了十之了。

至于这是什么道理,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不过说实话,罗熙年已经快两个月没有滚床单,出于年轻雄性的本身需要,也是十分渴求这种事的。

只不过前段一直碍着伤口没好,不得实施罢了。

“你不要命了!”玉仪扯了扯衣服,盖住红底掐绿牙的绣花肚兜,蹙眉道:“等会儿碰着伤口怎么办?还没长牢固呢。”

这种事不想还好,想了只有越发不能抑制的,更何况,一块肥肉就在眼前放着,怎么可能不流口水?罗熙年看着半嗔半怒的妻子,只觉十分撩人,原本没有火也要不自控的上火了。

伸手去解她的肚兜带子,含笑道:“我等下会注意一点的,轻一些。”

玉仪恼道:“多忍几天,就能憋死你了不成?!”

“能!”罗熙年干脆耍赖了,四仰八叉往床上一躺,大声嚷嚷道:“我要憋死了。”

“你小点声儿!”玉仪慌忙去捂他的嘴,心下恨得咬牙——

外面还有丫头们,等下传出什么房事不满的话,自己还不得臊死?可是自己又不能把人全都撵走,不然就成欲盖弥彰,更是让人笑话。

“要不这样?”罗熙年伸手握住她的腰,暧昧笑道:“我有一个好法子,等下你在上面我躺着,你动我不动,可不就两全其美了。”

“呸!”玉仪啐道:“什么下流混账话!”——明明听了叫人脸红的话,难为他还说得这么自然,好似吃饭喝水一样。

“真的挺不错的。”

“……”

“你不理我,我就喊了!”

“你……”玉仪咬了咬嘴唇,到底不能由着他乱喊,又气又恨,红了脸道:“反正今儿是不能胡闹的,年后吧。”

“那你过来,让我抱一抱。”

玉仪拿他没有法子,只好翻身到了外面,就这伤得比较轻的左边胳膊,躺下道:“你老实一点,先把身上的伤要好了。”

罗熙年继续无理取闹,侧身笑道:“我都答应你的要求了,你得补偿我。”

玉仪有点后悔莫及,不明白怎么就一步步掉进来,跟一块热糯米饭团似的,怎么甩也脱不了手,恨恨道:“你没完了?”

“你过来亲我一口,就一口。”

玉仪看着那张俊秀骄傲的脸庞,眉目分明、神采飞扬,偏生嘴角含了一缕孩子气的无赖,心里突然猛地一酸——

怎么办?自己就是喜欢他,该怎么办?

明明先前还恨得要死,打定主意不理会这个人,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可是真的面对时却硬不起心肠,做到一点都不在乎。

往事一幕幕,仿似倒带一般的在眼前掠过。

最开始的那一次意外见面,自己把他气得不行;然后在被伯母算计之时,碰巧被他施以援手相救;接着是在孔家被逼到绝境,是他宛若踏着五彩祥云,把自己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并且还娶了自己——

他是自己这一世的依靠,除了他,没有别人。

他说,“既然如此,我们何不都信任对方一次呢?”

结果呢,他瞒着自己养了瑶芳和齐哥儿,还看着自己不知情的演戏,后来又去弄了一身伤回来,一样没有提前让自己知道。

自己就像是被下了咒,困在原地。

哪怕他跑出去再远,只要回来了就无法拒之门外,一次一道裂痕,自己不知道还能坚持多少次?原来自己伤心的,不是他偶尔一、两次有原因的撒谎,而是无法控制的内心,一割舍就疼痛的感情。

“怎么哭了?”罗熙年有点惊慌失措,抬手替她抹去泪水。

玉仪低着头,来不及拭去的眼泪滑落到了下颌,顺势滴落下去,一点一点汇聚,把他胸前的衣服湿了一小片,并且还在不断的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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