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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千金(119)+番外

白 家的名声在京城算不上好,但自从半年前“姐妹易嫁”的事情闹出来之后,白家的名声却是坏到了极点。或许是为了挽回声誉,白家的人现在是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上 青莲庵来,名曰要接自家大小姐回府。另外,白二老爷夫妇还没从侄女身上将白家大房的产业和白大夫人的嫁妆挖出来,白二老爷夫妇也并不愿意白慧卿住在青莲庵 脱离他们的掌控。

白慧卿到了马车前,然后回过头来对王檀和王楹道:“檀妹妹和楹妹妹留步吧,这些日子多有打扰。”

王檀道:“慧姐姐路上小心,等过几日事情完了之后,再回来与我们一道作伴吧。”

白慧卿笑着道好,然后由红绸和青缎扶着上了马车。

等白慧卿走后,王檀则牵了王楹的手往院子里面走,一边走一边道:“姐姐,我们回房去,我有话要与你说。”

另一边,徐洧的小厮紫毫端了药走进房间,然后对躺在床上的徐洧道:“少爷,喝药了。”

徐洧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手握成拳头放到嘴边轻声咳了几声,接着掀了被子,穿了鞋子从床上走下来。

他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年纪在二十岁左右,面容俊秀。此时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里衣,因为还生着病,脸上略显得苍白。

紫毫见徐洧起来,连忙道:“少爷,您怎么起来了?您快躺回床上去,等一下我将药端给你就好。”

徐洧坐到桌子旁边,道:“无事,我现在身体已经好了许多了。”

紫毫一边滤药一边道:“少爷,昨天您可真是吓死我了,还好这户人家收留了我们,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说起来这户人家还真是好人,昨晚收留了我们不说,还替我们请医问药。”说完便将滤好的药端起来递给徐洧。

徐洧接过来一口气喝完,然后将空碗放到桌子上,接着对紫毫道:“我让你去打听这户人家,你打听出来了没有?”

紫毫道:“我已经去问过了,这庄子是京城王侍郎夫人的陪嫁庄子,现如今是王大人的两位千金住在这庄子上散心。昨天救少爷您的,便是这两位王小姐。”

徐洧又问道:“这位王侍郎可是吏部左侍郎王清王大人?”

紫毫回答道:“好像是吏部左侍郎。”

徐洧的手放在桌子上,一下一下的轻轻敲着,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徐洧又抬起头来问紫毫道:“可知道在庄子上散心的是王家排行第几的两位小姐?”

紫毫道:“是王家排行第五和第八的小姐,王五小姐看起来有十四五岁,王八小姐看起来却只有*岁的样子。”

徐洧点点头,然后道:“你等一下替我去谢谢王家的两位小姐,与她们说,等过几日我身体好些,再亲自去与她们道谢。”

紫毫道是,接着又将重新滤好的一碗药递给徐洧。徐洧喝过之后,又重新回到了床上躺着。紫毫则收拾了桌子上的药罐和碗,然后对徐洧道:“那少爷,您先休息,我先出去了。”

徐洧点了点头。等紫毫出去后,徐洧却靠在床上,想着王清这个人。

王清是靖晖十年的状元,祖父曾官至正二品的文渊阁大学士。王清考中状元后,在翰林院做了七八年的翰林学士,在这之间,皇上曾钦点其兼任太子的经史老师。但后因祖父和父亲相继猝丧,回乡守孝了近五年。于今年年初回京复职,做了吏部左侍郎。

徐洧看着房间,心想,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给他的运气,竟然会让他误打误撞住到了王夫人的陪嫁庄子上。倘若能结识王侍郎,于他以后的前程,会是巨大的助力。

☆、第76章

徐洧的病,不过养了三四日就好了,病好后徐洧来求见王檀王楹。毕竟是不熟悉的外男,王楹要求在堂屋隔了一道屏风才见了他。

徐洧站在屋子中央,看着屏风里面一大一小绰绰的人影,大的身姿袅娜,小的玲珑娇小。徐洧放下心中的心思,然后拱手道:“多谢两位小姐相救,若不是两位小姐收留,在下怕已经病死在路上了。”

王楹道:“我们不过是举手之劳,徐公子不用放在心上。对了,徐公子如今已经痊愈,不知打算何时上京?”

徐洧道:“倘若天气能好些的话,在下打算明日就上路。”

王楹点点头道:“也好,这里离京城也不过是半日的路程,公子早日到京城也能早日安心。那不知公子在京城可有投靠的地方?”

徐洧回答道:“在下在京城无亲无故,并无投靠的地方。”

王楹又道:“我父乃吏部左侍郎王清,平时尽爱结交读书之人。倘若公子不嫌弃,我写封信给公子,公子拿着这封信可到王家去寻我父。”

徐洧连忙高兴的拱手道:“在下在家中时便已听闻过王左侍郎的大名,对他亦是敬仰孺慕,如今能得小姐引荐,投在王大人的门下,在下不胜感激。”

王楹道:“我不过是看公子颇有才华,所以才做个穿针人罢了。”说着顿了顿,又道:“既如此,等一下我便写信,并会让丫鬟送到公子手上。另外,明日公子上京,我亦会吩咐铁婶将替公子备好马车干粮。”

徐洧再次感激道:“多谢两位小姐。”

王楹道:“公子不用客气。”

徐洧顿了会,见王檀王楹已无话可说,便拱手告辞道:“那在下不叨扰二位小姐。”

王楹道:“公子轻便。”

等徐洧走后,丫鬟将屋子里的屏风拿开,外面亮堂堂的光线照进来。王楹转过头问王檀道:“这样真的好吗?父亲外头的事情我们毕竟不懂,这样会不会反而给父亲添了麻烦?”女子最忌牝鸡司晨,平日王楹并不关注王清外面的事情。

王檀道:“姐姐放心吧,徐洧既然是一地的解元,必是有些才华的。若现在投在父亲门下,他日能高中,于父亲也是有好处的。”

王楹仍还有些不放心,这里面的道理她不是不懂,只是她们与徐洧毕竟只是一面之缘,不知他的底细和品性。这样贸贸然的引荐给父亲,只怕会给父亲带来麻烦。

王檀见她不放心,便又劝道:“姐姐放心吧,倘若父亲看不上他,自有法子能打发了他。你不相信我,总不会不相信父亲吧。但倘若父亲能看中他,那姐姐可就是大功一件。”

王楹道:“好了好了,我相信你就是,就你鬼主意多。”

王檀便拉了王楹道:“那走吧,我们写信去。”

王楹道:“既然是你提出来的主意,那信让你来写吧。”

王檀连忙摇头道:“不行,我的字太丑了,给自家人看还行,给外人看到了就要取笑了,还是姐姐来写。”

两人说着便回了内室,让人拿了文房四宝进来。然后王檀研磨,王楹提笔写信。王檀斟酌着字词,一封信写了两刻钟才写好,然后让福年去晾干信上的墨水,并吩咐她等墨水干了之后将信装入信封送到徐洧的院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