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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爱(强制爱之五)(2)

大概是感觉到他的身形一僵,男人性感的薄唇讥笑加深。 

“反正她是你最亲爱的妹妹。”他轻狭地说着,然后手指更加挺进。 

捆绑住他头顶双手的细铁链突然发出声响,将男人的注意力从他脸上暂时转移。 

“挣扎也是没用的,你应该老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抗拒在此从未派上用场过,他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吗? 

是的,一切都是从那个意外事件开始…… 

第一章 

两个半月前 纽约 

晚间七点五十分,在歌舞升平的“大都会歌剧院”里,普契尼的“蝴蝶夫人”正迈入戏中的高潮部分,身着日式单衣的西方女声乐家,正吟唱着全剧中最扣人心弦的女高音咏叹调“美好的一日”。 

如同攀上云霄的吟诵回荡在每一位听众的耳中,想必这首由知名声乐家口中咏诵出的名曲中的名曲,定能在他们心中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在舞台右手边从正面数来的第三个包厢里,坐着一名打扮得雍容华贵,年约三十上下的仕女,在她身旁则是一位身材壮硕、西装笔挺的男人。 

有着一头灿烂金发的名媛淑女如小鸟依人地紧靠在一旁的男人身上,而黑发黑眼的男人不论怎幺看,都绝对拥有道地的东方血统。 

高健美的身材壮硕挺拔,即使是端坐在椅子上的姿态,仍能让人对他的伟岸一目了然;包裹在高级布料下的魁梧,完美地衬托出西装的质感,那比模特儿还具尊贵的气质,让他在人群中总有种与众不同的架式。 

那经过烈日洗礼的深麦色肌肤,毋需特意修饰也显得结实修长,令人联想到在热带丛林中匍匐袭击猎物的野生黑豹,在许多女性眼里看来,比西方男人刻意造成的古铜肌肤更加诱惑魅人。 

梳理得整齐有致的乌黑发丝虽然乖顺地服贴在他的额鬓上,却掩饰不住那藏在浏海之下敏锐犀利的眼神。 

不怒而威的瞳眸清澈而明亮,镶在一张端正刚强、轮廓深邃而略带野性气息的俊帅容颜上。 

在人种复杂的纽约市里,这种异国情侣处处可见,因此这一对男女即使走在街头上,也丝毫不会引来他人的侧目。 

九点二十分,在歌剧即将进入后半部的落幕阶段时,男人起身离开了包厢,而和他擦身而过的另一名男子则代替了他原来的位置。 

他无声无息的举动完全未曾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在几分钟后的散场很快地融入拥挤的人群中,而后就像一道影子般鬼魅地消失在夜色中。 

****************** 

闪着黑曜石的色泽、比夜晚更加深沉的双眸一眨也不眨地瞪着液晶屏幕上的指示,雷伊。修马赫紧蹙着眉,不悦地将内容读入脑内。 

虽然有着西化的名字,但外表不论怎幺看都是个不折不扣的东方人,自己是不是华裔他不晓得,因为自懂事以来他即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强盛的国家。 

在这纽约布鲁克林区一角的大楼房间里,四周的环境虽凌乱无序,却不可思议地让人最能保有绝对的隐私。 

“再度……潜入吗?” 

雷伊喃喃自语地敲着笔记型计算机的键盘。 

瞪着一个钟头前从歌剧院拿回的光盘片,僵凝在他俊脸上的神情可说不上是好看;若非为了音讯全无的妹妹,他绝不会接受美国中情局这回的请托。 

原因不明地被亲生父母抛弃后,他和年幼自己三岁的妹妹就自然而然地被孤儿院收养,或许是同为天涯孤独人的缘故吧,他和妹妹费莉丝之间有着比一般兄妹更为紧密的感情和联系。 

虽然如此,两人在成人之后却各自走上不同的路;天性善良的费莉丝秉着一股救人助人的热忱成为中情局的一员,但从少年时期即经常打架滋事的他则选了一条跟妹妹可说是完全相反的路。 

“佣兵”这种职业,在大半人的心中多少带有负面的意义,但却是最自由又能拥有高薪的一种好方法。雷伊不得不承认他做这行的确干过不少坏事,因为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是天经地义的,但他却能坦荡荡地说他并没有杀过人。 

即使在这一行中,他也算得上是名声响亮的人物,行事作风俐落迅速而不拖泥带水,成了各方延请他的主要缘由。 

只要付得起钱就请得动他,因此在各式各样的任务中,或多或少总会和犯罪这两个字扯上边。 

不愿看到自己唯一的兄长成为重金悬赏的头号通缉犯,费莉丝千方百计地试图说服他与中情局合作,以便抵销长久以来的累罪;相当满足佣兵生活的他原本说什幺都不愿意屈就这种绑手绑脚的条件,但最后仍是败在亲情的攻势下,与中情局签订合约,成了他们的专属佣兵。 

其实执行的任务是大同小异,但唯一的好处是他不再是国家通缉的罪犯,因为他现在是为国家而非私人工作。 

事情约发生在一个多月前,身为美国中情局探员的费莉丝在一次侦察行动中突然消失无踪,他和中情局虽然焦急,却苦无线索。 

然后是今天,他由中情局的探员手中接到一个消息,指出费莉丝的失踪很可能跟在美洲一带专门为非作歹的贩毒集团有关;而他两年前曾因某个私人任务和这个集团内部有过接触,加上由于必须是秘密行动,表面上与中情局毫无瓜葛,事实上为他们工作的雷伊就成了最好的不二人选。 

话虽如此,那却是雷伊最不愿再度踏入的地带。 

身为佣兵的直觉告诉他,他上回能全身而退是幸运之神的眷顾,下次可能就没这份运气了,所以虽然中情局曾有要他参与这回的行动,但他坚定地回决,同时也全力劝阻费莉丝,说什幺也不想和这个集团再扯上关系。 

当时她是答应过他要退出这个任务,但人却在点头过后不到一个星期就莫名其妙地失去踪迹。 

原来他是死也不想蹚入这浑水,任凭中情局诱之以利或胁之以理,他就是铁了心再也不碰这个麻烦,但妹妹却轻易打破他的决定。 

虽然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愚蠢行径。 

“听天由命吧。” 

用力地搔了搔头发,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莫可奈何地移动手中的鼠标,快马加鞭并一字不漏地读取光盘中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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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潜入一个组织严密的集团并非易事,但对身经百战的雷伊来说却是只要动动手脚就能办到的事。 

任务的指示是要他“潜伏”,当然他晓得这是要他以秘密行动的方式打探这个消息的正确性。 

可是,要确认一个消息最好的方法就是渗入其组织,因此纵使上级命令只是要他在外围探听调查,他还是以自己的作风我行我素,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这个他在两年前也曾入侵过,一个专门横行美洲的犯罪集团。 

起初,一切看来一帆风顺。 

不出一个星期,他即以无可挑剔的工作能力和熟练的人际关系获得上司的提拔,很快地进入属于中层的管理阶级,也离他的目标更接近一步。 

他也晓得这幺出风头的危险性,但护妹心切让他无法顾及一切,硬是选择了迅速但险恶的路径。 

枉顾心中的警告声果然不是明智的抉择,当他准备缓下进攻的脚步时,直属上司顶着看不出神色的表情来到他面前。 

“你跟我来一下,阿尔夫。” 

在他的休息时间发生这样的事,要他不疑心都难。 

心底直觉警告自己事态有异,但雷伊仍面不改色地点点头,跟着叫了自己化名的上司身后坐上车。 

渗透进这里已经近一个月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允许接近组织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