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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儿媳妇(336)

是个男人,就该在越是低谷的时候打起精神来,而不是自怨自艾!眼下时局混乱不已,不仅要努力稳住朝局,更要稳住自己,然后再倾尽一切力量寻找阿鸾。

这……,才是自己应该做的事。

萧铎将手里的饭碗一扔,然后走了出去。看着天空中高高悬挂的明月,想象着在同样月光映照下,却不知身处何地的她,不由一阵揪心。

阿鸾,等我。

----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

“她的伤势怎样?”王诩脸色苍白的问道。

大夫摇了摇头,“箭支射的太正,就算没有伤及心脏,也伤到了肺腑。小娘子身体又是娇弱,脉搏不显,只怕……”叹了口气,“得看她熬不熬的过了。”

王诩的心猛地坠入深渊,不自禁道:“她不会有事的!”

大夫低了头,“这位爷,小的医术实在有限的很,平时就看个伤风感冒之类,请恕小的实在无能无力。”眼见对方似要杀人的眼色,急于推卸责任,建议道:“不如带着小娘子去沧州瞧瞧,那地方大,好大夫多,医术高超,灵丹妙药也……”

“不必多说。”王诩淡声打断,吩咐道:“你把我们要用的金疮药开够,再给她开几幅血护心脾的温润药物,另外还要两支老参切片,以备平时所用。”

不知道追兵还会不会再来?哪怕自己和她改头换面,但仍旧行踪不够严密,一个地方的确不宜久留,而得换地儿。

王诩到了客栈里间,走到床边,看着仍旧昏昏沉沉的她,心绪一片翻涌。

那一瞬间,她上前抱住了自己,用身体替自己挡了最凶狠的两支箭,是自己完全没有想到的,----自己不过是奴才,就算救了她,也不值得她这么做。

可她却真的这么做了。

如果这世上感情只要付出,就会有收获,一切都是值得的。

“别担心。”王诩心里一阵难过,看着她,轻声道:“这个地方小,寻不着好大夫和好药材,等我带你去沧州,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得先保证她性命无碍,才能找机会往王府送信回去。

不知道京城怎么样了?几千人军士同时奔赴京城之外,肯定是一场大乱子,具体情况不得而知,想来过几天就会有消息传出,但愿已经平息。

几天后,皇帝废黜萧瑛太子之位的消息,传到了沧州,人人震惊议论纷纷。

王诩知道以后,同样吃惊,----当天竟然是太子逃窜和朝廷对抗?!难怪当时有几千人涌了过来,但……,追杀她的人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也是太子派的?这里面一团乱麻理不清楚,暂且丢到一旁。

比起朝堂政事,他更关心床上躺着的那个纤柔女子。

凤鸾已经苏醒过来,但是由于失血过多,身体元气大伤,只能睁眼一会儿,就虚弱的又昏睡过去。王诩为她求遍了沧州的好大夫,但是这种伤势,并没有任何特效药物可用,能够活着就算不错。只能每天运内力先替她养护心脉,再加上药物,然后期望慢慢调养,早点好起来。

然而很快,发生了一件让天下人都震惊的事!

在皇帝废黜太子后,没过几天,巢州王和萧瑛便说皇帝年事已高,以至被身边奸佞小人蒙蔽,扯了一张 “清君侧、诛小人”的大旗。然后以巢州为中心,将永州、长信、高坪等几个州县,圈在一起,俨然已经是一个小朝廷。

估计要不是巢州王本身别有心思,都扶植萧瑛登基了。

到底是皇帝真的被人蒙蔽了?还是太子谋逆呢?正在天下人猜疑不定之际,巢州王和萧瑛忽然举兵北上,并且首战告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一座城池!

皇帝得知消息以后,勃然大怒,将范皇后和肃王严密监视起来,然后任命六皇子萧铎为平乱大将军,领二十万大军南下。同时下旨,让在南面沿海征剿流寇的七皇子萧湛,令其火速北上,和萧铎形成两面夹攻之势,一起剿灭谋逆的废太子萧瑛和逆反的巢州王,以平定天下动荡之局。

----天下大乱。

沧州也陷在动荡不安的波及之中,打仗的事可没个准儿,不说真的战火焚天,就算是抓壮丁,夺粮草,满城鸡犬不宁就够受的了。王诩不得不带着凤鸾离开,既不敢这个时候往北上京城跑,也不敢南下,只能尽量往西边波及小的地方去。

南面多水,西边多山,王诩费尽心思走水路的计划,在去溪坪尾的时候,不得不改弦易张了。溪坪尾名字里面带水,可是附近就一条涓涓细流的溪水,没法坐船,只能该用马车或者轿子。

因为凤鸾伤势未好,怕马车颠簸,王诩便请了两个轿夫抬轿子。

----不料半路遇到劫匪。

说是劫匪略有点夸张,其实就是五个因为战乱失去生机,然后四处流窜乱抢东西的村夫。对于一般人而言,难以抵抗,对于王诩而言,哪怕他此刻伤未痊愈,也并不畏惧这五个蠢货!倒是两个轿夫吓得不轻,偷偷摸摸放下轿子,然后互相一对视,就两脚抹油开溜,连轿子和脚力钱都顾不上要,性命要紧呐。

他们如果多留一会儿,就得后悔。

因为王诩下马以后,不过出手之间,就先将一人踩在脚下,用剑指着道:“要么快滚,要么我切了你的脑袋滚!”

“啊!快来救我。”那人惊慌的呼喊同伴。

剩下四人一涌而上,结果“噼里啪啦”之间,根本就不是王诩的对手,很快就全部都被撂翻了。别看那几个人平时凶神恶煞的,遇到练家子,加上对方是在太厉害,顿时把胆子都吓破了。

一个个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打滚,爬起来,哭喊着求饶,“大侠饶命,我们实在是没有饭吃……”

而在道路的另外一头,一辆马车正朝这边行驶过来,旁边骑马的护卫道:“主子等等,前面好像有点事儿。”一人跑上前去看了看,问清楚情况,然后飞快策马回来禀道:“是几个村夫想打劫,结果遇上了一个练家子,不是对手,正在跪地求饶。”

“以一敌五,那是身手不错了。”马车里的人轻声赞道。

“是。”护卫想了想,眼下战乱不休,多招募几个有用之人也好,因问道:“主子是想招募那人吗?”

马车里的人没有应答,而是道:“先过去瞧瞧。”

等他过去时,那五个村夫在就逃窜的没影了。

只剩下一个面容清雅的年轻人,手中提着剑,正在看着轿子,微微皱眉,像是在为没有轿夫的轿子而发愁,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马车里的人撩了帘子,往外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而刚刚制服了五个村夫的王诩一抬眼,同样露出了惊讶之色,……是他?怎么会是他?萧湛怎么会在这儿?飞快思量了下,如果往回走越过溪坪尾,便是定州,难道说萧湛是要偷偷去往定州?心思微凝,遇到他,只怕等下局面不好控制了。

“你的轿夫没有了。”萧湛收回了惊讶的视线,平声道:“轿子里的人不方便行走吧?不知轿中人是男是女,若是方便,不妨和我共乘一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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