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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莲宅斗日记(609)+番外

徐离的声音冷若千年寒冰,掷地有声,“朕灭叶家十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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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地兄弟喂招都没个轻重?”顾莲看着鼻青脸肿的两个儿子,心疼得不行,赶忙让煮了鸡蛋,自己亲自给他们滚鸡蛋消肿,嘴里埋怨,“们老子呢?说是带着们俩出去玩儿的,却……,咳咳……”

上次发热的症状没有好全,咳嗽了几声。

“没事,没事。”徐启峥大大咧咧自己接了鸡蛋,胡乱滚了一圈儿,便丢开,只是打量着母亲,“怎地咳嗽还没有好?”语气带出一丝不满,“那些带出来的太医是干什么吃的?再不好,就去砸了他们的饭碗!”

顾莲一面给小儿子滚鸡蛋,一面回头斥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有灵丹妙药一吃就好的?这爆炭似的急躁性子,往后改一改。”

徐启峥嘟哝道:“这也是关心母亲。”

“知道,知道。”顾莲好笑的安慰他,又交待,“眼看就快要到京城了,们两个且老实一点儿,不许再出去乱跑了。”

徐启嵘微微一笑,“好,不让母亲担心。”

泠月公主旁边抿嘴儿笑,“三哥还罢了,二哥只怕是忍不住要淘气的,非得门上加把锁才行。”看向母亲,伸手去拿熟鸡蛋,“母亲仔细手疼,来吧。”

“不用。”徐启嵘自己接了鸡蛋,他喜欢跟母亲亲近,喜欢被关爱,但却不想累着年幼的妹妹,笑道:“陪母亲说话好了。”

顾莲含笑嗔道:“罢了,们少淘气就是孝顺。”

如此一家子温温馨馨的,倒也让她忘了一些之前的伤心。

因为不知道徐离安排的那些事,想着他这些日子照顾自己,整天端汤喂药,变着花样儿哄自己开心,反倒心疼他,于是回去一路都没有再提过叶家。

这一次外面转悠了两个多月,终于回到京城。

回京的那天,一大早京城大门就已经敞开,黄土撒地、净水泼街,为了迎接帝后和皇子公主们回驾,一路上旌旄飘扬,天家特用的黄幔围了足足几里地。

数千名的銮仪卫分列官道两旁,持枪候驾,一个个都是威风凛凛。

临到京城门口,更是铺了大红色的猩猩毡地毯,两旁依仗宫手持黄盖青伞、雉羽宫扇,皆是恭恭敬敬的,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紫辔雕鞍的御驾渐渐走近……

徐启麟一身上玄下赤的大朝服,绣四爪金龙,配太子专用的明黄缎带,行礼潇洒漂亮,朗朗道:“儿臣拜见父皇、母后。”朝着弟弟妹妹们微笑,“二弟、三弟,四妹。”

身后一阵文武百官呼之声,“恭迎皇上、皇后娘娘圣驾!”

“恭迎皇上、皇后娘娘圣驾!”銮仪卫和禁卫军照样重复,军中之中气十足,且数多,顿时山呼海啸一般,弄出几分地动山摇的气势。

回去见过了太后和徐姝,说了会儿话,方才折回凤藻宫的中仪殿,顾莲轻轻揉着耳朵,笑着抱怨,“这会儿了,耳朵里面还嗡嗡作响呢。”

徐启峥却是一脸意犹未尽,咂嘴道:“真真气派!”

“好了,别吵得们母后脑仁儿疼。”徐离朝着孩子们挥手,“出去玩儿罢。”

徐启麟领着弟弟妹妹们告退。

几个一起出去,隐隐还能听到几句,“大皇兄,给带了好多新鲜玩意。”,又或是,“有的小吃卖相不好,吃起特别带劲儿!”,以及兄长训斥弟弟们,“们两个怎地把脸弄花了?外头也不老成,净惹父皇母后担心!”

声音渐渐远去……

顾莲浑身放松往美榻上一躺,上面铺了厚厚的雪狐垫子,轻柔绵软,忍不住自嘲了一句,“还是宫里舒服自,养了这些年,倒是越发的娇贵起来了。”

徐离歪了过去并排躺着,嘴里道:“女粗手粗脚算什么?就喜欢娇气。”

顾莲“哧”的一笑,“吃蜜蜂屎了?嘴这么甜。”

“屎?”徐离佯作大怒,伸手去咯吱她,两不由一阵笑闹嬉戏。

“咳……”顾莲笑得喘不过气,咳了起来,“停停,让歇一下。”

徐离顿时沉了脸,想骂叶家的两个小兔崽子隔得远,又不好对她发作,皱眉朝外喊道:“传太医!赶紧!”

----百善孝为先。

不知道叶东海怎么教导的,一双儿女,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哼,只怕是他整天一副为情所伤的模样,所以才哄得儿女们只心疼他,恨上母亲,一家子大大小小都是没良心的!

顾莲见他一脸阴沉沉的,便知道是埋怨叶家的,想劝,又不好劝,只能故作轻松道:“秋天犯咳嗽,也是平常,多吃一点冰糖炖梨子就好了。”

徐离缓了缓脸色,勉力微笑,“好,朕让天天给炖。”

“好了,别生气了。”顾莲目光柔柔的看着他,说道:“应了,给了程家那样大的恩典,这样的话,将来程家和叶家长清都好好的,也就放心了。”习惯性的揽了他的腰,“待好,不会不知道好歹,往后只要他们没事,也再不提起了。”

徐离搂了她,“嗯,只管好好养着身体。”

叶家的小兔崽子这般可恶,自己却还应了她,让他们叶家长清过得舒心,给了程家恩典,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要砸东西!

暂且给他们几天好日子过!

若是她落下病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之前对叶家的容忍、恩典,自己全都要连本带利收回来!一个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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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月公主是女儿家,又跟几个哥哥年纪差的大,说了一阵,把自己给长兄精心收集的礼物拿出来,然后便回去歇着了。

倒是徐启峥喋喋不休的,说起一路上的见闻趣事、特色小吃,手舞足蹈的,兴奋得不行,真是喊都停不住。

“等会儿再说。”徐启麟忍无可忍,打断弟弟,“先问正事。”看向小兄弟,“怎地瞧着母后气色不好,按理说出去玩不是散心的么?莫不是遇着了什么事?”

徐启嵘回道:“事倒是没有。”皱了皱眉,“不过长清的时候,母后突然发了一回烧热,耽搁了几天不说,还落下一个咳嗽的病根儿。”

“这是怎么说?!”徐启麟有些吃惊。

“不知道。”徐启嵘摇了摇头,“那天父皇带着们几个出去,吃小吃来着,回来就听说母后脸色不好,然后夜里就发热了。”

徐启峥应声道:“是啊,早知道咱们不该出去的。”

徐启麟脸色难看,又问,“们两个,脸上是怎么回事?”

徐启嵘便把后来的事说了,如何农户呆着,如何跟较量,然后道:“总觉得有点奇怪,怕事情另有隐情,可是找了父皇,他却严令不许多问。”

徐启峥摸了摸脑袋,诧异道:“什么蹊跷?不是那说母亲坏话吗?!”

“是一根直肠子通到脑门儿!”徐启嵘没好气的埋汰了一句,然后说道:“要不回头问问母后?或许知道一点什么。”

徐启麟沉吟了一阵,“罢了。”他摆手道:“既然父皇不让问,没准儿连母后那边也是瞒着的,们问破了岂不坏事?才说瞧着母后气色不好,让她好好养病吧。”然后朝着弟弟们微笑,“们一路跋涉奔波回来,想来累了,先回去洗洗澡睡一觉,等精神了咱们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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