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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莲宅斗日记(552)+番外

这是当年皇帝的原话和事情经过,至于什么偷*情之语,自己实在说不出口,也不敢说,----说了,就是给皇帝和乐宁长公主打脸。

沈公瑾顿时眼前一片发黑,使劲眨了眨眼,视线才缓缓清楚起来,----自家女儿曾经送过东西给驸马,又被皇帝发现了,甚至公主也知道了,不然怎么会问出那句,“对得起姝儿,对得起朕吗?”

这代表什么,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够悟过来!

他踉踉跄跄辞别离开了云家,回了晋国公府,将迎面赶来的晋国夫人一把推开,她三番五次的进宫,只怕早就知道了这件天大的祸事!却把自己蒙在鼓里,把整个沈家蒙在鼓里,但是这会儿没工夫跟她生气,冷冷道:“不许跟来!”

然后找到还在书房等候的小儿媳,说道:“云家的事已经问清楚了,贵妃娘娘不是还有话吗?你说。”

“爹恕罪。”邓玉儿欠身福了福,然后道:“贵妃娘娘让我问你,‘既然知道云子卿是怎么死的,就应该明白,当年本宫是出了多大的力气,才将事情压平。’”底下的话即便是转述,也不免有些气愤,“怎地惠嫔不知道以德报怨,反而学会以怨报德,在皇太后和公主面前攀诬本宫毒害三郡主?”

沈公瑾顿时脚下发软,身形微晃,缓缓坐到了椅子里面。

一桩祸事悬着,又添另外一桩更大的祸事!前者还只是女儿品格有问题,后者不仅得罪了贵妃娘娘,还同时得罪乐宁长公主和皇太后!

邓玉儿恼道:“贵妃娘娘说了,‘本宫平日不得出宫,若是下手害了三郡主,那肯定就是把药交给了沈瑶华!’”

----原来如此。

沈公瑾总算把事情闹明白,但是三魂七魄也散的差不多了。

邓玉儿不好在公爹面前流露怨愤,忍了忍道:“贵妃娘娘还让问一问,‘从前惠嫔都一直好好儿的,忽地变了性子,莫不是受了什么高人指点?还有,现如今沈家和邓家已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有个口角不要紧,且莫再做出那些自拆墙角之事了。’”

“知道了。”沈公瑾无力的挥了挥手,“老六媳妇,辛苦你,且先回去歇着吧。”然后叫了人,吩咐道:“叫夫人过来说话。”

晋国夫人先是吃了儿媳妇的冷果子,接着又被丈夫当面甩脸子,正在气急和摸不着头脑,听得传话,赶紧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一进门,顾不上生气先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老六媳妇也不肯见我。”

“都出去。”沈公瑾将下人撵了个干净,然心腹小厮去院子门口守着,然后领着妻子进了里屋,关上了门。目光好似冰刀霜剑一般,将她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一字一顿冷冷道:“早知道你要给沈家惹祸,就该亲自打断你的腿,不让出门一步的。”

晋国夫人大惊失色,“国公爷何出此言?”

沈公瑾满腔怒气一忍再忍,此刻猛地爆发,将那木匣子狠狠往地上一摔,咬牙切齿怒道:“都是你,和你亲手养的好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吃鸡蛋喜欢蛋黄,吃皮蛋喜欢蛋黄,吃咸蛋喜欢蛋黄,可是蛋白君肿么办?为什么蛋不能只有蛋黄,没有蛋白?”

“泥垢了!”

“你正常一点!”

“因为你小时候没有立志当科学家~~”【正解~~!!但是现在立志也来不及了,嘤嘤嘤~~~

☆、269殊途同归

十月里,冬日的寒冷气息渐渐隆重。

清冷的淡金色阳光之下,小管贵人正坐在树下捧了一卷佛经,细细诵读着,唯有这样才能让内心平静一些。

两年前,嫡姐因为一点小病借机邀宠,没想到宠没有邀来,却被诊断出得了“见人易过病气”的恶疾,这一病就是两年多了。

起初几天自己还没有悟过来,皇上派自己过来照顾姐姐,也没多想,可是后来姐姐头不疼、身不热,精精神神的,太医却总是说病气未消,不能见人。

惹得姐姐发了好几次脾气,但都没用。

慢慢的,自己总算是先悟过来了。

姐姐这病……,只有皇上说可以好才能“好”,皇上不开口,大约就只能这么一辈子病下去了。

----为什么?哪怕自己琢磨了两年时间,还是不明白。

如今的景和宫俨然已经成了冷宫,宫人们见自己和姐姐没有出头之日,一个个的也有怨气,虽不至于刻薄主子,但是每每让做一点事都是歪声丧气的。自己对他们客气一点还好,姐姐脾气又躁,把人骂了几顿以后,越发的不招人待见。

现如今根本没人愿意理会她,也就是每天送点吃食,隔几天服侍洗一回澡,好歹不饿死、不脏死罢了。

她闲得难过,每天都来找自己唠叨倾诉。

烦不胜烦,只好用念佛经不能打扰来搪塞她,谁知道久而久之,因为一日复一日的反复诵读,自己倒是看进去一些了。

只是每每想起皇帝的绝情,还是忍不住伤怀。

姐姐不安分借机邀宠,与自己何干?为何之前还有一段恩宠时光,一转脸,就把自己一起打入冷宫?哪怕是自己真的犯了错,也甘心一些啊。

可是不甘心又能如何呢?

或许……,这就是自己当初发现那桩隐秘之后,瞒而不报的报应吧?可是自己怎么去说,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再者,现在才后悔也太迟了。

罢了,还是看看佛经吧。

“了不得,了不得了!”大管贵人一溜小跑跑了过来,穿了一身银红色袄儿,下面配了月白挑金线的裙子,----冷宫闲得无事,她又不像妹妹能够静下心来看佛经,以前不过是在太后跟前装装样子罢了,所以每天只是一遍遍梳妆,打发时间。

小管贵人一见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样子,就觉得十分心烦,现如今连皇上的衣角都看不见,费这些瞎功夫折腾个啥?自个儿折腾也罢了,又来叨扰旁人的清净做什么?

论位份彼此一样,论失宠彼此也一样。

----倒是不再怕她。

加上想起那件旧事更烦,因而拿了佛经挡在胸口,微微蹙眉,“我念佛呢,姐姐自去找乐子吧。”

“别看了!”大管贵人一把夺了她的佛经,非要拉着她出去,一面道:“你猜谁来咱们景和宫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是惠嫔!哦不……,现在已经是沈贵人了。”

小管贵人一面跟着她走,一面吃惊道:“她……,她怎么来了?”

“病了呀。”大管贵人乐呵呵道:“咱们景和宫可是一个颐养病体的好地方,你瞧我们姐妹,养了两年多还养不好呢。”言语间,已然有点疯疯癫癫,“这么好的地方,沈贵人当然也想来看一看了。”

小管贵人不理会她的疯言疯语,到了前院,看向停在院子中的沈倾华,装束清减了许多,果然不再是嫔位的打扮了。神色显得凄凄惶惶的,从惠嫔贬为沈贵人,还被关进了冷宫,想来换做谁也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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