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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莲宅斗日记(544)+番外

麒麟却一本正经回道:“等小豹子和小狼长大了,你给他们盛吧。”

惹得周围服侍的宫人们一阵轻笑。

顾莲摸了摸儿子的头,笑话他,“小贪心鬼,恨不得好的都是自己的。”

“朕看麒麟答的不错。”徐离依旧替儿子辩解,“他才多大年纪?换个人,没准儿就被窦妈妈问住了。”只是补了一句,“不过等小豹子和小狼长大了,麒麟你有好东西,也要记得跟弟弟们分享。”

麒麟连连点头,马屁拍得十分顺溜,“我听父皇的。”

顾莲见他们父子俩一语一对的,相处的十分融洽,而徐离今天似乎特别的宠溺麒麟一样,不管麒麟说什么,他都要心疼的描补几句上去,替儿子辩解。

方才在心头盘旋的那句话,再次浮起,但又再次缓缓压下。

*****

三郡主去了,徐策那边肯定要知会一下的。

本来皇太后已经找皇帝商议过,说是让二儿子回来送孙女最后一程,这一次皇帝居然没有反对,答应得还挺爽快,“出殡那天人多眼杂不方便,趁着这几天清净一些,就让二哥回来看一眼罢。”

哪知道消息传到徐策耳朵里时,却道:“我亲眼见了难免伤怀,就在此地为她上几柱香,不回去了。”又交待,“年幼早夭,这可不是白喜事,所以淑姐儿的丧事不必隆重铺张,早日入土为安便是。”

他不回来,皇帝肯定不会叫人绑了他回来。

因此到了出殡的那一天,为三郡主送行的,便是徐姝和沈瑶华,以及大郡主、二郡主和大郡王,----皇太后是祖母不用亲自去送殡,皇帝这个叔叔日理万机,也肯定没有那个闲功夫,至于大公主和麒麟等人年纪太小,而后宫嫔妃就更不能出宫了。

徐姝留意看了看沈瑶华,见她神色淡淡的,虽然有几分悲戚之色,----谁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或者是在悲戚自己呢?但是瞧不出别的端倪来。

回宫见到顾莲,亦是面色平静毫无波澜。

但是这也难讲的很,自己心里十分清楚她的性子,并非看起来那般柔弱,冷静、隐忍、喜怒不形于色,这些她一向都做得很好。

可是母后再三交代不许问、不许查,查出顾莲大家难看,若是查出皇帝来……,那更是不如不查,不如就这么安安宁宁的继续过日子。

“你是不是累着了?”顾莲见她目光漂浮不定,以为她是在为侄女的早逝伤心,虽然自己厌恶三郡主,但是站在徐姝的立场就未必了。因而说起旁的事来,“下个月就要出驸马的三年孝期了,这几年里……,你可再想过自己往后的事?你还年轻,总不好一辈子这么孤孤单单的。”

她本是一番好意,一则关心徐姝,二则想要缓解一下对方的伤感情绪。

但是徐姝正在疑心于她,加上之前的那一番顿悟,此刻听在耳朵里,不免觉得顾莲是在掩饰什么,借口打岔。忽地生出一阵不快,冷冷道:“侄女儿才死了,我哪里有空想起自己的亲事?”

顾莲目光一惊,实在不防她会突然发起脾气来。

或许是自己低估了三郡主这个侄女,在她心中的份量?好像自己那话的确有一点不合时宜,因而改口道:“是我糊涂,不该说那些话的。”

徐姝“嗯”了一声,并不多言。

顾莲想着她心情不好,也不好多问,柔声问道:“你累不累?要不先歇着,我下午再来看你。”

徐姝神色冷淡,回道:“是有些累。”

顾莲被她噎了一下,可是不便认真跟她计较,只得欠身告辞。回了宫,自己琢磨了半天不得其解,忍不住问起窦妈妈,“最近一段日子里,乐宁长公主进宫的时候,我可有说错什么,得罪了她?”

窦妈妈一阵惊讶,“娘娘怎么这样问?”

顾莲摇头苦笑,“不知怎地,我总觉得她对我有些不满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豹子:“我要长大!”

小狼:“我要做妖孽美男~~”

☆、266自作孽

“不能吧?没有啊。”窦妈妈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上次娘娘见着乐宁长公主的时候,不是还有说有笑的?说是娘娘出了月子好些时间,商议着准备一起去骑马,还说要带麒麟过去看呢。”

顾莲也觉得没有什么问题,摇了摇头,“罢了,许是她真的有些累了。”

----想着过几日就好了。

哪知道这后面过了很久,徐姝的情绪一直都没有好转过来。

不仅忘了相约去西林猎场骑马的事,进了宫,也不再像往常那样爱往玉粹宫跑,只在太后那边陪坐一会儿,便就出宫回去。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顾莲就算再安慰自己,也不能相信徐姝是因为三郡主心不好了,----面都没有见过几次的侄女,哪能让她伤心到如此程度?再说真的伤心,与自己倒到苦水才更正常一些啊。

好似……,忽然之间生分起来。

----怎么回事?

顾莲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迷惑,特意让人打听着,赶在徐姝去懿慈宫的时候过去了几趟,可是见了面,她又只是保持淡淡微笑客套,并非恶语相向。

总不好掰着人家的肩膀摇晃,你对我怎么不像以前那样亲热了?不仅问不出来,还让自己的看起来十分可笑。

顾莲和徐姝走得亲近,的确有一部分是讨好她的原因,但是这么多年相处,彼此一直交好,并不是没有真感情的。私心里,是真的拿她当妹妹一样看待,为她担心,为她悬挂,怕她一个人孤零零日子不好过,所以那天才会说那一番话。

是什么,让她突然对自己生疏远离了呢?

顾莲这一腔心事烦恼没处说,而在京城的另外一个角落,黄家的大小姐也一样存了满腔烦心事,烦得就快要上屋揭瓦了。

自那天商议之后,这一个多月,周善存都没有再来黄家。

----因为在忙着准备聘礼。

黄蝉每天在屋子里坐立不安,甚至找个母亲哭诉了几回也不管用,偶尔抓到刘贞儿问她有没有法子,却总是推说想不出来。

开玩笑!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能有什么法子?

刘贞儿本来打着如意算盘,想着周善存乱闯黄家,闹得不好看了,这门亲事自然也就跟着黄了。当然她不是为了黄蝉分忧的,而是琢磨着,到时候黄家的人大大丢脸,找不到人撒气,肯定会迁怒到最初提议的桐娘身上。

到时候黄大石心里生气,自己再小意儿服侍他、劝解他,心就偏向自己这边了。

只可惜,一番盘算最终落空。

眼下周善存已经成了黄家的准女婿,这个时候自己再去添乱,岂不是自找麻烦?等到将来两家一结亲,周善存不待见自己不说,黄蝉只怕也是一样。毕竟就算起初她不愿意,但是将来生儿育女时间一长,定然向着周家,再想起自己从前拆散她的姻缘,还不知道怎样怨恨呢。

因而念头转了千百个圈儿,反倒劝道:“原是我想差了,只管想着替大小姐你分忧宽心,却是耽误了一门好姻缘。”只管往周善存脸上贴金,“那天我瞧了一眼,周家大爷长得一表人才、体貌堂堂,且还吃着朝廷俸禄,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男子,大小姐你也莫拧了,欢欢喜喜的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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