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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莲宅斗日记(540)+番外

徐离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她的唇,“翻吧,朕会好好服侍你的。”

顾莲轻轻笑了起来。

皇帝一向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因太医说了,产后需要禁止一段时间房事,他便两个月不提那事儿。末了,还专门让太医过来把了脉,看了自己的面色,觉得已经恢复得没有问题,方才开起荤来。

这一点,自己还是很感激他的。

毕竟后宫里面的嫔妃已是虚设,自己一天不理会他,他就得过一天和尚日子,二十多岁的男子欲望应该旺盛。他能够顾及到自己的身体,牺牲闺房性*趣,就算放在普通平民家里面,也是一个体贴的丈夫。

所以有时候他很霸道、不讲理,可是想起他的各种好处来,自己也只能叹气了。

----就算是个混蛋,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混蛋吧。

顾莲在心里把徐离埋汰了一番,见他目光铮铮的看着自己,忍不住好笑,又不敢说与他听了,只做羞涩道:“晚上再说这些,大白天,叫人听见了笑话。”

徐离好笑道:“哪里还有人?”

“反正晚上再说。”顾莲抓起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眼睛上面,嘴里道:“今儿太阳好得很,太刺眼,你替我挡一挡光线罢。”

徐离哼哼道:“你还真会安排人。”

“你不愿意?”顾莲忍着笑耍起花腔,叹道:“那就叫灵犀或者合欢过来罢。”

徐离刚从一堆叫他脑仁疼的政事中过来,难得岁月静好、浮生偷闲,哪里舍得让别人过来打扰?心下当然知道她是在说笑的,捏了捏她的耳朵,“你就作怪吧?麒麟他们都一天天大了,你哪里像是个做娘的人?只这般小孩子脾气。”

可是……,自己就是喜欢她软语娇嗔的模样。

----叫人爱不释手。

从灞水河那一刻情感破茧开始,一转眼,六年时间过去了。

为了得到她,自己可谓是千般手段用完,万般心思费尽,不知道怄了多少气,伤了多少神,一颗心起起落落不知道多少回。

可是有些情感,没有经历过并不懂得是什么,一旦食髓知味,就会变得终生难舍难弃。有那样一个人,注定了命运里会和自己牵绊羁深,哪怕有怀疑、伤心、愤怒,但亦有甜蜜、宁馨、满足,像是溶进了血液里,刻进了骨头里,再也不愿、更不能分离。

不论悲喜苦甜,都只因为……,是她。

如今除了朝堂政事,大部分的精力都花在了为她铺路上面,这一次,自己要为她把后面的路彻底铺平!让她成为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和自己一起受天下臣民叩拜,共赏万里锦绣山河!

自己说过,会给她更好的、最好的,就一直努力去做,尽全力去做,从来没有过半字食言,但愿她……,从今以后心无旁骛、再无他念。

皇帝心若磐石、意志如铁,要一力扶植顾莲当上中宫皇后,不达目的不罢休!

可惜,不是每个人都跟他一样想。

至少在晋国夫人的眼里,已婚生女的顾莲是没资格做皇后的,但是她明白,以皇帝冷落六宫、专宠顾氏的态度来看,十有□要册她做皇后!

母仪天下的中宫皇后,怎么能是一个一女事二夫的……,若是叫天下百姓知道,何以臣服叩拜?就算女儿因为云子卿行为不慎,叫皇帝猜忌,没有机会入主中宫,那也应该选一个身家清白的女子。

“你怎么还是整天不痛快?”沈公瑾打量着老妻,头发抿得紧紧的,一丝儿乱发都没有,脸色严肃且带着隐隐的义愤填膺,不由心下猜疑,“难道前几日进宫遇着什么不好的事?”忽地一惊,“你该不会去和贵妃娘娘对质了吧?!”

“怎么会?!”晋国夫人嗔怪了一句,皱眉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没有就好。”沈公瑾正色道:“我说那些话,是为了让你心里好受一些,免得想些什么乱……,总之你不要去惹是生非。”

晋国夫人没有回答,忽地抬头问道:“你说,皇上会不会册封顾氏为皇后?”隐隐的,盼着丈夫能够驳回喝斥自己,且再找几个理由出来。

哪知道,丈夫的答案却是叫自己大失所望。

沈公瑾诧异道:“这还用问吗?顾氏皇子都生下两、三个了,且要是大皇子也真的是她所生,那么三个皇子皆为一个母亲,不立她立谁?惠嫔娘娘虽然好,可惜到底肚子不够争气,且在皇上心里的份量也不如顾氏,如今还只是嫔位呢。”

“我不是说一定要咱们女儿。”晋国夫人一想到顾氏传话的那句,“晋国夫人知不知道,你那好女婿云子卿因何而死?别再做皇后娘娘的春秋大梦了。”,心里便有一口恶气咽不下去!

她自己又是什么清白的身份了?还好意思,这般耀武扬威的讥讽整个沈家?顾氏不过是仗着自己年轻貌美、魅惑君上,一时猖狂罢了。

“你到底在想什么?”沈公瑾见妻子神色越发着恼,不由沉了脸,“我大约猜得出你心里的那些想头,打量顾氏是已婚妇人二嫁,身份不够清白,所以做不得母仪天下的中宫娘娘,对不对?!”

晋国夫人的心事被丈夫直接说出,目光微微一闪。

沈公瑾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不免恼火,“且收起你们林家的那些酸腐清高!也不看如今是什么情势,还满脑子不切实际!此刻无人,跟你说一句会被摘脑袋的话,皇帝若是讲究规矩,又怎么会起兵自己夺了天下?!天皇老子他都不怕,还怕区区几个酸腐文人的非议吗?”

“这……,这怎么能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能够不顾别人非议自己夺天下,为什么不能立自己爱重的女子为皇后?”沈公瑾实在怕妻子给沈家招祸,因而口气十分严厉,“你且想一想,薛家上上下下是怎么死?端敬王妃又是怎么死的?”

“老泰山、嫡妻、嫂嫂,皇帝对哪一个手软了?!”

“难道沈家比他们这些人还要贵重?还要叫皇帝顾及?你平日孤傲一些我不管,但若是拉上整个沈家去陪葬,那……,就别怪我不念夫妻情义!”

晋国夫人脸色煞白,也不知道是被丈夫的绝情吓到,还是忽地想起皇帝的种种冷酷无情,张嘴半天,才勉强吐了一句,“我没有,只是心里觉得过不去那个坎儿。”

“过不去也得过去!要不就把你的心里坎儿给拆了!”沈公瑾语气不容商榷,越说越是上火,冷声道:“感情我们男人在前线拼死拼活,用命挣点功名,这富贵荣华还没有享受够,你就打算在后面拆台啊!”

晋国夫人强撑分辨,“我说了,我没有。”

“最好没有!那些念头想都不要想。”沈公瑾见已经把妻子给震慑住,继而缓和口气,一张一弛才不会叫人把弦绷断了,“你要明白,皇帝不是那种深宫里长于妇人之手的天子,他是骑马提枪上阵打天下的开国皇帝!朝中大臣谁敢跟他说个不字?三朝元老又在哪个犄角旮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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