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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妾(315)+番外

他 是嫡长子,他本该是皇位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何况父皇也是嫡长子,他不是应该更加看重嫡长子的吗。父皇让徐贵妃接连的生下皇子,有大力的抬举徐家的人,对宣 国公府却压制打压,难道他已经忘记了母后当年尽心尽力为他操持后院,最终劳累过度而亡了吗,他更因此一出生就身体虚弱。

难道真的因为父皇宠爱徐贵妃,所以连太子之位都想给了徐贵妃生的四弟,甚至连祖宗法度都不顾了?先帝当年为了惠王想要废了父皇,而现在父皇做的与当年先帝有什么不同。

他真希望父皇不要再受徐贵妃的蒙蔽,认清楚他才是嫡长子。

二皇子有些不安的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倘若父皇真的立了四弟为太子,他又该怎么办呢?难道要听从父皇的话乖乖当一个闲王吗?就算他听从父皇的安排,四弟以后难道就会放过他这个嫡长子?

不,他不能失去失去储君之位,不仅因为他舍不得储君之位,还因为储君之位就是他的保命符。

二皇子想到感情深厚的四皇子和五皇子等人,不由在心里想,要是他也能有个同母的兄弟就好了,这样他也不会感到想现在这样独木难支。

又想到和四皇子交好的三皇子,他们的外家同为宣国公府,本应该携手一致的,可是姨母却是千方百计的想要让三皇子当皇帝。

二皇子只觉得有一股深深的无力之感,这种感觉几乎是从头到脚的散发开来。

*****

徐鸰出征,朱敾很快便从福建回来。

朱敾回来后,带着两个儿子进来拜见徐莺。徐田氏是带着闽哥儿进宫看望过徐莺的,所以三岁的闽哥儿是认得徐莺的,一进来便甩开母亲的手,跑到徐莺身边,眼睛亮亮的喊“姑母。”

徐莺笑呵呵的将他抱了起来,笑着问他道:“闽哥儿想姑母了没有?”

闽哥儿用力的点了点头,声音奶稚响亮的道:“想,我每天都要想姑母一百遍。”

徐莺听得心里柔软起来,用力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道:“姑母也想闽哥儿了。”

朱敾却看儿子太没规矩,连忙瞪了闽哥儿一眼,道:“还不快从你姑母身上下来,看你还有没有规矩了。”

闽哥儿大概有些怕母亲,抓着徐莺的手看着朱敾躲了躲。

徐莺见了笑着对朱敾道:“都是自家人,在我这里就不用太多规矩了。”

朱敾也不是真的想要训斥闽哥儿,只是因为闽哥儿太没规矩了,他这个当母亲的见了不说,只怕要让人以为她养而不教了,所以才会出口说这么两句。此时见徐莺这样说,自然也就着坡儿下来,道:“是,娘娘。”说着才对徐莺行了礼,然后在徐莺的示意下在旁边坐下。

闽哥儿见母亲不再怒目对自己了,又转过头来问徐莺道:“姑母,七皇子呢?”

闽哥儿稀罕比他小的孩子,每次来都要逗一逗七皇子,跟他说一些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懂的话。

徐莺跟他道:“七皇子睡着了,等他睡醒了再让他出来和闽哥儿玩好不好?”

闽哥儿却有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说道:“我也有弟弟了,跟七皇子一样大,他叫南哥儿。不过南哥儿可比七皇子笨多了,我逗他都不会笑,我说话他也听不懂,一点都没有七皇子好玩。”

朱敾听得满脸的黑线,徐莺听着童言无忌的话,则是乐了起来。

徐莺笑着道:“那闽哥儿不喜欢弟弟吗?”

闽哥儿有些为难的道:“……喜欢,他就是太不可爱了。”

徐莺有心逗一逗他,问道:“那你是喜欢七皇子还是喜欢弟弟。”

闽哥儿道:“喜欢弟弟呢,祖母说了,虽然弟弟一点都不可爱,也不好玩,但我是哥哥了,我得最喜欢弟弟最疼爱弟弟才行。”说着又昂首挺胸,做出一副兄长的样子来。过了会,才有悄悄的对徐莺道:“不过,姑母你可不能告诉七皇子子。”

徐莺只觉得小孩子真是可爱得紧,笑着道:“好,我不告诉七皇子。”

朱敾都觉得听不下去儿子的话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徐莺道:“让娘娘见笑了。”

徐莺道:“什么见笑,他这个年纪说话才是最有趣的呢。”接着又与闽哥儿说了一会儿话,然后才将膝盖上的闽哥儿放了下来,然后对朱敾道:“来,南哥儿让我抱一抱。”

朱敾笑着道了一声是,然后将怀里的孩子交给了徐莺。

徐莺低头看了看孩子,孩子小小个的,正好奇的睁着眼睛看着他,嘴里吐着泡泡。看着有六七分的像徐鸰。

徐莺问朱敾道:“是晔儿大还是南哥儿大?”

朱敾道:“南哥儿是正月二十出生的。”

徐莺道:“那是南哥儿大,晔儿是正月二十五出生的,不过也大不了几天。”

徐莺抱着孩子逗了一会,正好这时候七皇子醒了,奶娘抱了他出来,徐莺于是干脆将七皇子和南哥儿一起放到了小床上。

七皇子和南哥儿看到与自己差不多大小的人儿,大概是有些好奇,两个人都扭着脖子瞪着眼睛互相看了一会,接着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好事,突然相互咧着嘴巴笑了起来,漏出两排没有牙齿的牙床。

再 接着两个人就突然伸出了手,互相握着。两个人都是正在学翻身的年纪,两个人也不知道怎么的扭在了一起,南哥儿突然翻到了七皇子的身上,压在他的身上看着七 皇子。七皇子被压着也不嫌重,反而露出一幅好奇的模样看着南哥儿的耳朵,接着又去抓了抓自己的耳朵,好像是为了确定自己身上也有这么一个东西一样。惹得徐 莺和奶娘等人都笑了起来。

朱敾想要将儿子抱下来,七皇子毕竟是龙子凤孙,南哥儿这样压在他的身上,难免失敬。

徐莺却拉了拉朱敾的袖子道:“让他们两个自己玩着去,我们到旁边说说话。”

朱敾这才道了一声是,接着仍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儿子和七皇子。而徐莺则吩咐了奶娘和宫女好好看着两个孩子,然后便拉着朱敾往一边说话去了。

徐莺笑着道:“怎么样,在福建生活了这么多年,现在重新回到京城,没有水土不服吧?”

朱敾笑着道:“回娘娘,臣妇倒是没有什么水土不服的,倒是南哥儿,刚回来的几日哭闹了一阵,可能是不习惯京城的环境的原因。”朱敾说着顿了顿,又接着道:“臣妇也没想到,臣妇这么快就又能再回到京城来,当日接到皇上要相公出征的圣旨,相公和臣妇都感觉十分突然。”

徐莺笑着拍了拍朱敾的手,没有说话。

而朱敾当日在福建接到圣旨时,心里虽然诧异,她和徐鸰都有些不明白皇帝是什么意思。徐鸰现在是福建总兵,手握一方兵权。当皇帝的自来忌讳朝臣手握的兵权过大,而皇帝再命他挂帅出征高句丽,难道不怕他又染指了东北的兵权,还是皇上本就希望他继续握更大的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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