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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妾(136)+番外

徐莺道:“娘娘如此乱行诬陷之事,滥杀无辜,就不怕陛下降罪嘛。”

皇后道:“赐你死罪可是陛下亲自下的旨。”说完顿了顿,道:“看来你是不愿意自己喝的了。”说着转头吩咐宫人道:“芙蕖,将酒给她灌下去。”

旁 边的宫女道了一声是,接着端起酒,令旁边的另外两个宫女去将她禁锢住。徐莺心中一急,用力的往那名叫芙蕖的宫女撞过去。芙蕖不备跌了下去,手中的酒杯摔到 了地上。徐莺又忘了地上的酒壶,急速的拿起拿开壶盖将里面的酒倒了出来,然后将酒壶往地上一扔。酒没了必定还要再另准备一壶,她现在想的是能拖一刻钟便是 一刻钟。

皇后却没想到她敢这样做,从凤座上站起来,恼怒道:“徐氏,你大胆。”说完想到了什么,又吩咐宫人道:“马上再去准备一壶。”她就不信她今日能躲不过去不成。

宫人正要说是,结果关雎宫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快让开,本王妃有事要和皇后娘娘说,再拦着我小心你们的脑袋。”

接着是一个妙龄女子冷厉的声音:“皇后叔母最是亲和的一个人,也最疼本郡主这个侄女,早就说过本郡主可以在关雎宫来去自如,今日你们竟敢假传娘娘圣旨拦住本郡主和母妃,真是不知死活,小心本郡主告到陛下耳边去……”

徐莺听出来是春王妃和安陵郡主的声音,徐莺只觉得心中一松,差点没软倒下去。皇后的脸色却沉了沉。

接着是太监拦人的声音:“求王妃和郡主体谅奴才,娘娘下旨不许任何人进去。”

然后又像是两边争执的声音,安陵郡主冷声:“本郡主告诉你,本郡主可是怀着七个月的身孕,你们若伤了本郡主的孩子,本郡主饶不了你们全家。”

接着又是春王妃哭嚷的声音:“我的命好苦啊,在外头被人欺负也就算了,如今来了到了娘娘宫里,竟然还要被你们这些奴才欺负,我堂堂一个亲王妃,无论在宫里宫外竟然被如此轻贱,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抹了脖子去了算了……”

那响亮的声音,引得关雎宫的宫女都不由自主的往她的方向望去。

徐莺还是第一次见到春王妃这样无赖的样子,或许又知道她们来了,她的性命暂时无忧,此时听着,她倒是觉得有些可乐。

或许是对安陵郡主的肚子有所顾忌,或许是因为春王妃这番无赖的话,终是让春王妃和安陵郡主找到了机会进来。

春 王妃一进门便拿着帕子抹着眼睛道:“娘娘,臣妾的命真的好苦啊,您可要为我做主……”接着仿佛不知道殿里发生了什么事,也没看到徐莺在这,直接穿过徐莺, 哭哭啼啼的往皇后的方向去了,一边哭一边道:“娘娘,您这次若不为臣妾做主,臣妾可真的是没法活了……”说着跪到了皇后脚边,抱着她的大腿哭起来。那动作 还无仪态端庄可言,完全像是乡下撒泼的妇人。

皇后看着她的样子,眼睛不由抽了抽,她都不知道出身世家的春王妃怎么能不顾面子,做出这样无赖般的样子来。

她虽是皇后,但春王妃却是嫂子,皇帝和春王这位兄弟的关系又一向和睦,她却不能落春王妃的面子,更不能不对她客气。看春王妃今日这撒泼撒赖的样子,若她不照着她的心意来,只怕她能闹得她十几年辛辛苦苦维护起来的贤后毁了。

难道今日她还真的对付不了这个丫头的了不成,皇后心里憋气得很,怎么她平日没觉得春王妃这个妯娌这般讨厌。

☆、第89章

春王妃就抱着皇后的大腿哭哭啼啼的说着事,说一句便抹上三次眼泪,三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非得让她断断续续的说了大半会。

春 王妃道:“……毓哥儿既然已经过继到了我们家,那便是臣妾和王爷的儿子,前几日桓王弟家的二小子见了毓哥儿,竟然指着毓哥儿说他是下贱的庶子,要奶娘抱着 毓哥儿给他这个嫡兄行礼……娘娘,要论起来,我们是亲王府,桓王弟不过是个郡王,桓王弟家的二小子给我们毓哥儿行礼还差不多,他这样说话,分明不将毓哥儿 当成臣妾和王爷的儿子,分明是还将毓哥儿还当成他们家可以随意轻贱的庶子呢……

娘娘,臣妾没福气亲能生一个儿子,但过继了毓哥儿我也是当成命根子的,就指望着臣妾和王爷百年之后他能给我们摔盆送终继承香火呢,他们这般轻贱毓哥儿,可不就是轻贱臣妾和王爷。您若不给我们做主,臣妾可真是没法活了。”

接着先哭一阵,继续道:“臣妾都知道,他们当面不敢说臣妾什么,其实背后都埋汰臣妾不会生儿子呢,所以瞧不起臣妾瞧不起王府,才敢这样轻贱。”然后再用帕子捂着嘴巴哭几阵,继续道:“娘娘,你可要给臣妾做主啊,臣妾的命好苦……”

郭后看着抱着她腿的春王妃,抽了抽腿,没抽出来,心里气得要命,偏偏还要忍着不能发作。

什么告状诉苦,凭春王妃的性子,若真要告状诉苦当时事情发生的时候就该来了,前几日发生的事,结果偏偏这时候才来,何况春王妃哪里是会为了这点事要死要活的人,分明是没事找事拖延时间。

春 王夫妇向来只管守着王府过自己的日子,轻易不肯参与到争储的事情上去。只是春王府在朝中虽然没什么势力,但春王到底是皇帝仅剩的一个兄弟,在皇帝面前颇能 说得上话。从前她花了不少心思去笼络春王夫妇,安陵也没少疼,结果这一家子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最终还是站到了太子一边去。

郭后忍下心中的火气,依旧是摆出和蔼的样子来,弯腰想要将春王妃扶起来,道:“二嫂,你先起来,放心,这件事本宫定会查证清楚,你先回去,本宫过后必会给你一个交代。”

春王妃也却不肯起来也不肯离开,开口道:“这还要怎么查,当时旁边都是有宫女奶娘亲眼看着的。娘娘若不信,今日就将桓郡王妃和他家二小子宣进来,臣妾和他们就当着您的面对个质。”

皇后语气有些强硬起来道:“二嫂,今日并不适合解决你和桓郡王妃的纠纷,你今日还是先起来回去吧。”说完望向旁边的安陵郡主,道:“安陵,劝劝你母妃。”

安 陵却并不上前去劝,也跟着用帕子摸了摸眼睛,故作伤心的道:“娘娘,不怪我母妃如此,实在是桓郡王婶和她府上的二表弟欺人太甚。母妃自来就因无子的事十分 遗憾,后面过继了毓哥儿,毓哥儿聪明伶俐,母亲和父王将他当成了命根子都不为过,连我都排在了后头,如今有人这样不将春王府放在眼里,欺负毓哥儿,母妃怎 能忍得下这口气。娘娘,我母妃这些年心里苦啊,她就指望着您能给她做主了。”

说着,春王妃十分应景的再大哭两声。

皇后耐心实在耗尽了,看着她怒斥道:“好了,你们这是做什么,难道是逼迫本宫不成。”说着低头望向春王妃,厉声道:“二嫂,本宫平日敬你为长,处处礼让于你。但你看看你现在的仪态举止,哪里还有一个王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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