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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正传(38)

落彩姑姑?想起明兰,水梓颜眼神一冷:“排查安和宫的暗桩。”

“没错!不过,我敢肯定

,落彩姑姑第一个排查的暗桩正是刚刚与其一起退下的飘絮。”飘絮站在他的身旁,落彩姑姑怀疑的眼神一望过来就落进了他的眼里。

水梓颜眼底的冷意凝住,认认真真的打量了祁隽彦一番方开口:“落彩姑姑不是你的人!”

“如若落彩姑姑是我的人,那就太引人注目了。”不错,落彩姑姑却是不是他的人。

“但是落彩姑姑可信。”月嬷嬷安排来的管事姑姑,即便不是祁隽彦的人,却也可以信任。

“这个就要看颜姐的本事了。”笼络人心抑或折服身边的下人,颜姐需要亲手培养属于她一个人的心腹。

看她的本事吗?想起这些日子落彩姑姑的行事作风,水梓颜摇摇头,轻笑出声。

“倒是那个明兰,似乎有些不一样了。”祁隽彦出言提醒道。他可以肯定,之前在墨雪宫,明兰并未心起他意。

“这就要看皇上如何态度了。”明兰无非是想上位,至于缘由,水梓颜并不感兴趣。

“颜姐,留着她好好玩吧!”放长线才能钓到大鱼。明兰之所以改变,定然背后有人。而这个人针对的是谁不言而喻,打的盘算则是昭然若揭。

“你不准备插手?”来到皇宫,她的诸多事宜早已被祁隽彦安排好。需要费心的人和事,着实算不得多。

“后宫是非多。有些事,不是你不想沾惹就能置身事外的。”他无法时时刻刻守在她的身旁,太多的明枪暗箭必须得由她动手解决。

“嗯,知道了。”既然祁隽彦放手让她去做,后宫的战争她自会迎面对上,毫不退缩。

第二十九章

“飘絮对娘娘方才的话有何看法?”正如祁隽彦所猜测,出了门,落彩姑姑第一个怀疑的对象便是飘絮。

“娘娘说的人并非奴婢。”她确实是暗桩,但却并非其他妃嫔派来的暗桩。皇上给她的命令是衷心服侍贤妃,不得有半点懈怠。

“是吗?”飘絮的表情太过理所当然,落彩姑姑口中反问,心底却是减去了几分怀疑。

“是。”落彩姑姑对贤妃娘娘的衷心暂时看来无需置疑。至于以后,这位管事姑姑才是更需要观察的人。

定定的看了飘絮良久,落彩姑姑忽然轻声问道:“飘絮觉得明兰怎么样?”

“今日之前还是今日之后?”直接了当的给出答案,飘絮的态度甚是明确。

“今日之前,我本是想着明兰可以换下青霞的。”青霞太过沉默寡言,时间久了不免显得有些沉闷和毫无生气。

“我暂时并未发觉青霞有异心。”当然,藏的越深就越危险。青霞是否也属暗桩,还需日久见人心。

“看来,你倒是真心为娘娘着想了。”落彩姑姑面色一缓,探究的语气中失了之前的警惕。

“应该的。”飘絮轻轻抿唇,没有多言其他。她的身份之于任何人都是秘密。除非皇上亲自跟贤妃言明,否则她便只是安和宫内一个不起眼的宫女而已。

是夜,祁隽彦依旧是在安和宫歇的夜。次日清早,祁隽彦出了安和宫直接去上的早朝。水梓颜按着惯例去给太后请安时已无需再有任何言语表情,冰冷如霜的脸上再无前两日的凄色。

究竟是得了皇上的心不再需要放低姿态了,还是接连三夜都未得真正侍寝看透了皇上对她这位太后的排斥?心下细细琢磨,太后的面色变得些微难看。心不在焉的挥退前来请安的一众妃嫔,无视雅贵妃的欲言又止,太后再一次独自留下了水梓颜。

这一次,不少妃嫔脸上的不满不再遮掩,或多或少的显露了几分。于是,一出祥宁宫的大门,皇后便微笑着召了身后的妃嫔们前往坤后宫小坐。当然,盛气凌人的雅贵妃不在应邀之列。而雅贵妃显然也未有想要参与的意思,脚下未停,目不斜视的离去。

“怎么?贤妃这是跟哀家甩起了脸色?”太后的声音淡淡的,神情带上了不悦。

“臣妾只是猛然间看透了事实。”身子挺直,神情冷傲,眼前的水梓颜仿若回到了刚入宫时生人勿近

的贤妃。

“什么事实?”心中大致明了水梓颜的改变定是因为后者,太后却依旧装起了不懂。

“皇上和太后之间的关系。”瞥了一眼太后,水梓颜冷笑道。

“贤妃认为哀家拿捏不住皇上?”长长的指甲无意识的舞动,太后的神情变得玩味起来。

“太后确实可以让皇上去安和宫,却无法左右皇上进了安和宫后的意愿。”在这后宫,有名无实比有实无名更让人心虚。不然也就不会有恃宠而骄、目中无人一说。

“不过是暂时而已。”太后不以为意的笑笑,“第一日,哀家对皇上下了令,皇上虽不情愿却仍然在去了宁清宫后,转而进了你的安和宫。第二日,皇上先是公然在御书房顶撞哀家,最终还是因着墨雪宫外月嬷嬷的拦人再次去了安和宫。第三日,皇上厉声斥责了张国舅一众大臣,倒也妥协的去了安和宫。这其中的差异,贤妃不会不明白。”

“皇上确实一步一步被太后逼进了安和宫。也正是因为太后的威逼,皇上对臣妾才会更加的憎恨。”既然如此,她依附太后实属没有必要。

“贤妃这是觉着哀家不够可靠?”贤妃说的没错。她越是威逼,皇上越是憎恨贤妃。至于到底逼到何种地步才是皇上的底限,这一点她十分感兴趣。

“只是觉得白费心思罢了。”水梓颜冷然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没有阻拦水梓颜的离去,太后的面上满满的都是赞许:“嬷嬷,这位水家三小姐着实玲珑剔透到无人能及的地步。”

“进退之度把握的甚是精准,却实在不够圆滑。”有需要时便来示好求助,一旦发现无用立刻抽身而去,未免显得太过世故。

“她若是一直没有任何反应,哀家才会觉得她另有所图。”本就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水梓颜要是丝毫不在乎祁隽彦碰不碰她,之前的主动示好自然是事出有因。

“如若贤妃看透了皇上和太后的关系仍是不骄不躁,却也令人生疑。”不过大半月贤妃就将太后的多疑琢磨的甚是透彻。如若与其为敌,实乃不智之举。

“没错。贤妃本就是为了皇上的宠爱才站在咱们这一边。现在看透了皇上与哀家的针尖对麦芒,立刻撇清关系无可厚非。”正是因为水梓颜方才的绝然离去,她完全可以相信这几日水梓颜的举动并无其他目的。

“太后娘娘觉得贤妃可用?

”看着太后眼底的愉悦,月嬷嬷放松了身子问道。

“可用不可用,用了以后才知道。”至少暂时看来,水梓颜看不出任何问题。

月嬷嬷点点头,垂下眼睑,不再言语。

水太傅辞官的消息几乎伴着祁隽彦下朝的那一刻传进了后宫。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皆瞟向了水梓颜的安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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