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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正传(33)

“不是不满你找哀家做主,而是不满哀家对其指手画脚。”因着有了水梓颜的秘辛,太后再看水梓颜时就少了几分戒心。

“这…太后娘娘身为后宫之主,劳神费心的掌管后宫之事似乎并未见任何不妥。”斟酌着话语,水梓颜小声说道。

“贤妃如是这般想,自然极其难得。只可惜啊,有人可不会理解哀家的苦心。”太后说着便走至水梓颜身前,伸出手亲自扶起了水梓颜。

“臣妾不敢。”双手齐上,恭恭敬敬的搀扶着太后,水梓颜的面色依旧极为苍白。

“贤妃无需如此拘谨。”拍拍水梓颜的手,太后的语气缓和中带上了些许亲近。

“承蒙太后厚爱,臣妾惶恐。”礼多人不怪,更何况她要应付的是祈国最为尊贵的太后娘娘?

“贤妃的礼数着实挑不出任何差错,堪称后宫之典范。”太后面带赞赏,如是夸道。

“臣妾…”更多的谦辞在对上太后望过来的视线后淹没,水梓颜轻轻一笑,不再多言。

“此般察言观色的娇俏女子竟然被皇上暴殄天物,着实可惜。”摇摇头,太后将话题拉回至祁隽彦的身上。

“许是臣妾尚不够好,才未得进入皇上的眼。”提到祁隽彦,水梓颜的情绪低落了下来。

水梓颜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是有据可查,由不得她作假。太后心如明镜般辨识着真伪,冷哼一声道:“若是贤妃仍然不够好,那雪嫔盈嫔之类的不都该退避三舍,闭门不出?”

“太后娘娘取笑臣妾了。”雪嫔盈嫔再不济也不至于见不得人,太后的话着实夸张。

“哀家没有取笑之意,贤妃当得上这份殊荣。贤妃大可放心。该是你的绝对会是你的。皇上的小性子闹一次也就够了。若是再犯,哀家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水梓颜能豁出颜面跑到祥宁宫告知昨夜之□,足见水梓颜的诚意。既然如此,她

这个太后也不会吝啬于些许顺水人情。

“臣妾多谢太后恩典。”听着太后的话,水梓颜终于露出今日第一个笑颜。

“贤妃该得的。”意有所指的点点头,太后笑的颇为自得。

皇后一众人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太后和贤妃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画面。走在最前面的皇后脚下顿了顿,脸上的笑意有些僵住。

“给太后请安。”即便不满贤妃侍寝,雅贵妃的面上功夫却是做的周全。

“雅儿免礼。”见到雅贵妃,太后的脸上带上了几分真心的笑容。

“贤妃妹妹今日倒是意外的早呢!本宫还以为贤妃妹妹会是最后一个到…”瞥了一眼皇后的难看脸色,雅贵妃亲热的拉住水梓颜的手说道。

“贵妃姐姐取笑妹妹了。”任雅贵妃拉着,水梓颜当着后宫所有人的面表明了立场。

“果真是娇艳如花,美色怡人。”仿若赞叹的一句话,皇后生硬的表情却仍是现出了那么一点讽刺。

“皇后娘娘谬赞。”微微抬高头,水梓颜的面上露出一抹娇俏的绯红。

见着水梓颜的反应,顿觉被挑衅的皇后眼底冷了冷,没有再说话。

“贤妃初入后宫,皇上多宠着点也属应该。皇后身为中宫之主,首先就应该大度。”斜了一眼皇后,太后教训道。

“臣妾知晓。”大度?满心讽刺无需多说,皇后含恨低下了头。

“同是后宫的女人,其他人也需谨记在心。一心为皇上,哀家不会计较。万一存了旁的心思,可别怪哀家不客气!”摆出后宫之主的威严架势,太后凛然道。

“臣妾谨遵太后训诫。”以雅贵妃为首的一众妃嫔皆是福身行礼,躬身说道。

看着一屋子俯首行礼的妃嫔,太后的心中泛起满满的自傲。祁隽彦想跟她斗?未免太过小看她了。

是日下午,太后华服在身,亲自去御书房找皇上。

“回了。”听着苏公公的禀报,祁隽彦头也不抬的说道。

“可是皇上,太后娘娘已经来到御书房门口了。”若是不见,皇上和太后的不和将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

“朕已经说了,不—见!”太后来找他无疑是为了贤妃侍寝一事,之后的进展便看太后的诚意了。

“是。”稍稍犹豫,苏公公终归还是退了出去。

“什么?皇上的话,苏公公再给哀家重复一遍。”陡然升高了语调,太后的怒气现于面上。

“皇上请太后先行回宫,待皇上忙完再亲自前往祥宁宫给太后请安。”苏公公陪着笑脸,恭恭敬敬的回道。

“呵…”太后冷笑一声,推开苏公公径直跨进御书房的门槛,“皇上的架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

“太后娘娘请留步…”见太后竟然擅闯御书房,苏公公慌忙跟在后面喊道。

“怎么?皇上这是打算将哀家拒之门外?”站在祁隽彦的面前,太后面带嘲讽,怒道。

“母后这不是也进来了吗?”对于太后的举动,祁隽彦丝毫未见意外,面色冷淡的回道。

“哀家若不是强行踏进御书房,能见到皇上?”羽翼未丰也敢如此嚣张,祁隽彦真以为单凭一个覃哲锦就能与她张家抗衡?

“不知母后前来所为何事。”径直结束无意义的对话,祁隽彦抬眼问道。

“皇上觉得哀家能为了何事而来?”她的来因祁隽彦能不知晓?如若真的不知晓,又怎会兜着圈子不见她?

“朕确实不知晓。”翻阅着手中的奏折,祁隽彦漫不经心的回道。

“那哀家也就不绕圈子了。”被祁隽彦的装傻充愣惹得怒起,太后冷笑道,“听说皇上昨夜宠幸了贤妃?”

“朕去宠幸贤妃不是母后的意思?还是敬事房没有登记在册?若是这样,母后应该去找敬事房的总管问话。”放下手中的奏折,祁隽彦一脸的诧异。

“敬事房已经登记在册。”敬事房?太后皱着眉头,阴着脸继续说道,“可是皇上似乎并未领悟哀家的意思。”

“嗯?还望母后明示。”仿若并不介意太后越来越嚣张的逾矩,祁隽彦神情认真,言语中尽是无辜。

看着祁隽彦此般表现,太后一阵气闷:“哀家相信,有些话无需说的太过直白皇上也已心知肚明。贤妃一事,哀家希望皇上能给一个明确的交待。”

“交待?母后的话朕真是越听越糊涂了。”祁隽彦耸耸肩,身子放松了靠在龙椅上,挑起眉看向太后。

“皇上宠幸谁、不宠幸谁,哀家确实管不着。但是贤妃一事,皇上既然已经应承了哀家,何以阳奉阴违的从中耍手段?

侍寝,说的好听,独守空房也是侍寝?若是这般,整个后宫的女子不是贻笑大方?”以贤妃说事,拖出整个后宫,太后义正言辞的说道。

“独守空房?整个后宫?母后不会忘了宫中还有一位大皇子吧!”似乎早就料到贤妃会去告状,祁隽彦的重点显然不在太后所预想的地方上。

“皇上!”一声冷喝,太后再也不掩饰她心中的喧嚣怒火,“哀家现在说的是贤妃!是皇上昨夜的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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