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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正传(14)

“先别急。得到消息的皇后定然会忍不住先出手。咱们先看看皇后出何招数再说。”说到如何对付贤妃,太后缓下了心。

“等皇后出招?万一她不出招怎么办?”皇后做事向来是磨磨蹭蹭,难不成这回会忍不住先出手?

“她最好先出招,这样咱们才有机会对贤妃出手相助不是?”即便是皇后不出招,雪嫔那也不会马上安生。太后有把握一举赢得贤妃的感激,将其拉拢到身边来。

“姑姑不想与其为敌?”本以为太后会教训贤妃,没想到太后存的竟然是拉拢之意。

“为敌?这后宫之中,咱们的敌人还少?贤妃可是太傅家的小姐,哪能随便为敌?别忘了太傅可是皇上的恩师,深受皇上器重。”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又怎会千方百计的将贤妃挑选回来。只有是太傅之女,皇上气得动不得,恼得恨不得。

雅贵妃闻言笑笑,一脸的神秘:“听说皇上最近和水太傅生疏了不少呢!”

“以皇上那过河拆桥的性子,水太傅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咱们不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不是?”太后却是并未感觉意外,抿嘴笑道。

祁安七年的除夕夜,先皇忽然下旨册封远在漠北的六皇子祁隽彦为太子,令其即可赶回祁城受封。突如其来的莫名圣旨打乱了所有人的计划,引得众人不得不重新排队,选择附主。接着便是先皇的赐婚,彼时非但她们张家,就是国师魏家也少不得的从中周旋,暗自谋划。最终,魏家棋高一招,得下了太子妃之位。而她们张

家,不得不咬牙屈居太子侧妃之位。

不管怎样,既然太子之位定下,姻亲关系已成铁一般的事实。那便只能一心为太子谋划,助其坐上皇位。祁安八年六月十五,太子大婚。祁安九年五月初三,太子登基为帝。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他们为祁隽彦付出了多少心思,花费了多少金银?招兵买马不说,单是众臣之风向,也是煞费苦心的为其周转。

谁能料到不到三年的君王生涯,坐稳皇位的祁隽彦开始慢慢拔除当年的暗桩心腹,换成他的人。如此忘恩负义,怎能不惹她恼怒生恨?若不是她一生无子,怎会尽心为一个狼子野心的孽障出谋划策?现在想要动她们张家的根基?痴心妄想!先看看她如何渐渐毁掉祁隽彦的一众心腹吧!

于此同时,回到御书房的祁隽彦正对着跪在面前的沈霖和苏公公大发雷霆:“你们两人怎么回事?一定要将她推到风头浪尖上来?今日的后宫是何局势你们不知晓?你们真以为你们有本事护住她?”

被训斥的沈霖和苏公公不发一语,低头认错。左右不过是皇上不肯出面,不然谁能动得了水主子?

“是不是觉得朕委屈了你们的水主子?”一看沈霖和苏公公的反应,祁隽彦便知两人做何感想,冷下了声音。

“卑职不敢。”“奴才不敢。”沈霖和苏公公齐声埋头认错,语气中却是满满的不甘不愿。水主子又不是纸糊的,漠北那般艰难的日子都过来了,还能无法在后宫立足?他们是不相信的。

“你们应该庆幸你们维护的是她,否则...”祁隽彦从不认为他是良善心软之辈,敢忤逆他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

“卑职知罪。”“奴才知罪。”又是异口同声的一句话,引得祁隽彦抽了抽嘴角。

“怎么?憋屈了四年,开始有恃无恐的为所欲为了?”祁隽彦转身坐回雕龙大座,口气已变回一贯的似怒非怒。

沈霖和苏公公此刻发觉危险,却仍是胆战心惊的抬起头,小声道:“主子,水主子有能力自保。”

“然后呢?让她压下贵妃,直逼皇后?”后宫,是他从来都不想她涉足的地方。哪怕刻入骨髓的思念折磨的他疲惫不堪,他亦从不曾想过召她回来。如果太后下旨册封的是其他人,他大可一道圣旨直下,以宫规戒律将那人驳斥的体无完肤、颜面尽失。正因为是她,是他宁愿担下世人指点也舍不得让其受到半点委屈的她,他慌乱了。

无法否认知晓能再次见到她时心中的欢喜雀跃,无法压抑心头一再升起的宠她爱她不让任何人欺负她的本心念想。只能默默的看着,苦撑着不去相认、不去见面。甚至不敢召她侍寝,就怕尝到她的味道会无法自

拔的再限曾经的美好。那段没有任何人插足的日子,神仙眷侣般让人艳羡的美好是他记忆深处最深最念的不舍。

当最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沈霖和苏公公一致沉默了。雅贵妃自然不会是水主子的对手,可是皇后...不管多么不想承认,皇后是所有人眼中的一国之母,是水主子怎么也无法更改的事实。即便主子的心仍是坚如磐石的定在水主子身上未曾变过半分,如今却终究不再是逍遥自在的漠北。再也不会见到主子不顾世俗强行要下水主子的霸道不羁,再也不会见到主子对水主子那令人瞠目的一心讨好捧之若宝,再也不会见到主子那仿若天下尽在他手的志得意满...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JQ出现了,有木有有木有???

第十一章

“以后,别再自作主张了。”祁隽彦随手拿起一本奏折,神情肃然。

“是。”沈霖和苏公公对视一眼,应声说道。

“苏进,传令下去,五日后御花园大摆宴席,迎接振威大将军班师回朝。”看着奏折上的内容,不欲再说其他,祁隽彦转移心思。

“是。”苏公公恭声应道。月前就传来消息,振威大将军覃哲锦得胜归来。一路奔波,可算是回来了。

沈霖一听却是抬起了头,迟疑道:“皇上,覃将军回来,张国舅怕是又会不安生了。咱们是不是该早作筹划?”

“无需在意。对上哲锦,张国舅只有低头的份。”只要张国舅敢跟哲锦叫板,以哲锦的性子定会当面让张国舅下不了台。自寻苦吃这种事,干一次两次无所谓。多了,就真的是愚蠢了。

“就怕张国舅咽不下这口气,会再生事端。”张国舅的脾性,沈霖是看不上眼的。一言不和就暗地里下绊子,阴招更是接踵而至。好在覃将军也不是省油的灯,真要遇上,张国舅也讨不到半分好。

“就怕他不闹。”祁隽彦忽地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张国舅不生事端,他又怎么抓其把柄?没有张家的把柄,又怎有借口拔除太后的爪牙?

见着祁隽彦极其危险的笑容,沈霖和苏公公心中均是一咯噔,呐呐无言。主子这是打算彻底灭了张国舅的威风,将张家踩至脚下?就怕太后不会就此沉默。

“沈霖,太傅那边怎么样了?”祁隽彦放下手中的奏折,眯起了眼。

“朝中风传皇上因为水主子的事疏远了太傅,太傅也一改以往的清高傲骨,低头做人。自水主子进宫,不少太后党羽都纷纷行动,意图拉拢太傅。”沈霖回过神,细细的回道。

“找个机会上太傅府走一趟,将那些人的名单给朕拿回来。”自太后的懿旨下达太傅府迄今已有两三个月,他选择按兵不动,太后自然会误以为他已经服软。这般容易就放松警惕,妄图削弱他的羽翼?太后的手段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既然颜姐已经进宫,那么也是时候该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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