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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爱(强制爱之四)(19)

为了能专注地的品尝着这让自己沉迷的味道,他索性以双手分别抓住卫靳岭的手腕,向上一抬固定在其头顶上。

发动的攻势被轻轻松松化解固然令卫靳岭光火,但自己竟然沉醉在这种深吻的事实则更让他愤怒。

“放……”

他想叫他住手,无奈那执拗的啮吻着自己的舌是那样滑溜,才勉强发出的声音总是间不容发的就为之吞噬。

舌头被强迫与之纠缠,牙龈被来来回回磨蹭到难耐的地步,薄唇则被来回啃吮得发红肿胀。

恨不得能给那张闭上双眼、仿佛陶醉在这烈吻里的脸庞一拳,可是卫靳岭被紧紧扣住的双手,只能无力的在原处扭动。

然后就在卫靳岭死心,打算等柳冰雾自行玩到高兴再放手时,那原本缠人的吻毫无预警的转移阵地,几乎又吓得他心跳顿时停止。

“你干嘛?”讶异不已的瞪着轻咬住颈子的青梅竹马,卫靳岭的疑问在喉结被冷不防的吸吮时成了哼叫:“啊!”

就算想刻意忽视,但那贴在自己身上的湿热肌肤,却在在明白告知他们俩皆是一丝不挂的。

颈项被以相同的方式不断吻咬,拢高的锁骨在温舌不住的舐吮下变得敏感不已,呈现一种泛着水气的诱惑。

他下意识扭动着身子,却不时地使两具躯体贴得更加紧密,中间几乎找不出一丝缝隙。

脑中深知两人这么做简直就是违反常理,而且以两人疏离的交情来看更是显得莫名其妙;但每当柳冰雾的舌尖技巧的爱抚着他时,拒绝的话语很自然地便转成了吟哦。

“唔……”

舌头贪恋的玩弄着这在自己的照料下熟透的饱满,舔着、吻着、吮着,但不论怎么掠夺,他仍是无法获得满足。

风中残烛般的理智已经煞不住车,他虽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么做,却再也来不及从情焰的深渊里爬出。

现在,他惟一能做的,就是跟着这股生理的渴望随波逐流。

囚禁在自己双手间的抵抗已明显减弱,而当卫靳岭以不知所措的迷蒙眼神看向他时,那失去焦距的无助模样更是瞬间燃起他的欲火。

他想要!

虽然无法清楚说明自己想要什么,但他知道只要跟随本能的追求,最终就能达到想望的目标……

* * *

虽然是痛不欲生,但卫靳岭也无法否认自己也从半个钟头前的行为之中获得难以形容的快感。

但,有享受到是一回事,那种非人道的痛苦又是另一回事。

“干嘛!你是想大雨天闲着没事,找我消遣消遣吗?”卫靳岭没好气的问着坐在床边、动也不动的柳冰雾。

在激烈到差点没四度昏死过去的交合后,柳冰雾像是终于心满意足地结束这场开始得莫名其妙的欢爱。

他原本是打算将连坐都坐不直的卫靳岭抱回自己的房间的,但后者拼死反抗,就是不肯被他打横抱在怀中。

最后,在一场剧烈的唇枪舌剑后,两人各退一步,妥协的用半抱半拉的方式离开浴室。

开玩笑!不省人事的时候也就算了,醒着的时候谁能忍受这种可耻的事?

恨死柳冰雾竟然不知好歹的提起上回他在球场昏倒的事,他只差没将手边的洗脸盆往他脸上砸。

卫靳岭对于自己本来是来躲雨却受到这种对待,他绝对有资格大发雷霆,加上这次是柳冰雾强迫他进他家的,他如果怀疑他是否早有所图也是理所当然。

“喂!你说说话呀!”

可是又等了好一会儿,柳冰雾还是只直勾勾的盯着他瞧,并没有对他的问话做任何回应。

“你到底在想什么?”

“……”

“你不是很讨厌我吗?”

卫靳岭觉得自己像在唱很无趣的独脚戏,因此不论他怎么追问,坐在他旁边的家伙就是不应声。

“我……”

好不容易开了金口,却是低沉到几乎听不见声音。

“啥?”

又楞了一下,柳冰雾脸上的表情充满困惑,“我……我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讨厌还是喜欢你了。”

“啊?”

“我应该是讨厌你的——”

“所以你就故意对我做那种事?”

斜躺在床上,卫靳岭很不客气的开口打断他。

“不是!”柳冰雾大叫一声,气势之凛然,让卫靳岭大大吃了一惊,“不是的……我只是……”

“到底是怎样啦?”他快失去耐心了。

“我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找你商量了。”

“啥?商量?”

“你以为我现在是在做什么?”卫靳岭心不在焉的态度让他生气。

“我怎么知道!”他的语气也没好到哪儿去,“女朋友被抢走,又被莫名其妙侵犯的人又不是你,要找人商量什么的,也应该是我来做才对吧?”

“我道过歉了。”

“哈!那算什么道歉!”卫靳岭冷哼一声,撇过头不看他,“你以为把人搞得半死不活,然后一声对不起,事情就算结束?”

以为柳冰雾会迫不及待的反驳,但等了几秒钟,柳冰雾还是保持沉默时,他终于忍不住回头看看发生什么事。

不回头还好,这一回头,他和柳冰雾那关切的眼神对个正着。

“真的……那么难受?”柳冰雾说话的口吻中,流露出不自觉的关心。

“你……你干嘛用这种表情说这种话?”这迥异于平常的温柔,让卫靳岭不自在得快起鸡皮疙瘩了。

“因为……”柳冰雾虽也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仍是担忧的看着他,“所以我说过我搞不懂自己到底对你是怎么想的。”

“你很莫名其妙耶!”卫靳岭抬起沉重的手抓了抓头。

“我知道……”

也难怪自己会一脸不知所措,因为他明白感受到心中的这份感情绝对不可能是讨厌,若要说“喜欢”的话,似乎又不是那么简单。

想要碰他、接近他,他意识到自己对卫靳岭的情感似乎和以前有些相像,但又不是完全一样;因为从前的自己,是不会想对他做出刚才那种事的。

这种让人燥热不安的感情要怎么形容?

“沈竹语怎么办?”

卫靳岭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不假思索的开口问了。

“沈竹语?为什么跟她扯上关系?”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柳冰雾,完全跟不上卫靳岭快速改变的步调。

“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吗?”卫靳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不知想起什么似的红了脸,“通常这种事……应该是要对女朋友做的吧?”

“我早就跟沈竹语分手了,就是你撞见我吻她的那天。”

“啥?”

“我……只跟曾是你女朋友的女孩子交往过。”

“这个我知道啦!”

以为他要对自己炫耀的卫靳岭立刻不悦的打断他,但柳冰雾就像没听到他不高兴的语气似的,继续着跟自言自语差不多的对话。

“每次……都一样……”柳冰雾虽然看着卫靳岭说话,可是表情却比较像在回顾往事,“都是抢你的女朋友……”

“对呀!我到现在都还搞不懂,你到底是为什么要抢我的女朋友?”还没悟出他话中深远的涵义,卫靳岭恍然想起似的插口问。到这一刻为止,迟钝的他都没想过,自己可能得到一个很劲爆的答案,“我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

“有。”

听柳冰雾答得这么斩钉截铁,他吓了一跳,但也立即追问:“是什么?”

“你交了女朋友。”

话一出口,柳冰雾忽然觉得长久以来的迷惑找到了解答。

是的,这就对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总是抢他的女朋友,又很快的甩了她们,也了解自己这一阵子为什么会有这样怪里怪气的举动。

事情很复杂也很简单,总归一句话,他还是喜欢着这个青梅竹马,而且不是“普通”的喜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