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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播,不要(81)

微笑一接起电话,不等她说话,率先问道:“昨天你和曲奇怎么样了?他找不到你,还把电话打来我这里了。”大概是刚刚起床的缘故,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慵懒。

萌竹鼻子一酸,讪讪的说:“曲奇昨晚回家的时候,领口上有个唇印…”说着,她又忍不住呜咽起来。

“流氓猪,你先别哭。曲奇怎么解释?”微笑困意全无,关切的问道。

她带着哭腔,小声说:“他没解释。”

微笑似是不敢相信,诧异的问:“没解释?”

“嗯,会不会他和点脂…”后半句话萌竹死活说不下去了,那样的情形哪怕只是在心里想一想,都足以让她胆颤心惊了,更何况若是真的发生呢。

“应该不会吧…也许他有什么苦衷,你们再好好谈一下…”微笑虽然在安慰她,可说话的底气明显不足。

萌竹眯起眼睛看了看面前颇为气派的摩天大楼,无奈的苦笑一下,“我到公司了,先不和你说了。”

她挂上电话,用手背擦干眼角的泪痕,神思恍惚地走进公司。开发商将这幢高档写字楼分租给不同的公司,二十层一整层都是wc集团的办公室。不过,与集团在香港富丽堂皇的总部相比,北京分公司的规模并不算大。

香港人特别迷信风水,在分公司开张前,大老板cow亲自请风水先生为办公室的布局把过关,因此这里的每一处设计都暗藏玄机。一进门,开放的大办公室宽敞透亮,而穿过这块公共的办公区域,宽大的走廊两边分布着多个独立的房间,分别是各部门主管的办公室、总经理室以及会议室。

萌竹的新职位是经理助理,说简单点儿,就是经理的小跟班。总经理室的设计中规中矩,呈一大一小里外两间的套房形式,经理jack优哉优哉的坐里间,她则像门神一样坐外间。

早上萌竹刚在位子上坐稳,便迎来一件令她匪夷所思的事情。jack急匆匆地向她勾勾手指,低声说:“miss刘,进来一下”。

“jack,早安,请问有什么事情吩咐?”站在他的办公桌对面,萌竹强颜欢笑,毕恭毕敬的问道。

jack警惕地指了指敞开的大门,示意她关上。接着,他言简意赅的问道:“miss刘,你有男朋友吗?”他四四方方的大脸上藏着一抹极不自然的神色。

闻言,萌竹一愣。她心下打起小鼓,不会这便是传说中的潜规则吧?可谁选她来“潜”,岂不是太没眼光了。她既不**,也不诱惑,俨然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而且jack生的浓眉大眼,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应该不至于舀她下手吧?但是他们接触的时间不长,从正式接受新工作开始到现在,不过几天的时间。对于这位新上思的人品,她不甚了解,断不敢妄下定论。

经过一轮惊心动魄却不露痕迹的心理活动,萌竹谨慎的点点头,一双眸子正气凛然地望向jack说:“我有男朋友了。”态度很重要,只要她不妥协,难不成对方还能霸王硬上弓直接将她吃干抹净了?

谁知jack竟是大松一口气,他换上广东话,朗声说:“太好了!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他的反应出乎萌竹的意料,让她的疑惑更甚,不过看他如释重负的表情,肯定与潜规则扯不上边了。于是她拍拍胸脯,放心的说:“请说吧,我一定会尽心尽力、赴汤蹈火…”

她又来了。jack痛苦的揉了揉额角,几次她豪言壮语对大老板cow表衷心,都引得一众在场的高层啼笑皆非,现在竟然轮上萌竹对他发功了。

他摆摆手打断她,脸上的表情却颇为复杂和怪异,有几分忍俊不禁,又有几分欲盖弥彰,兀自纠结一阵,他缓缓说道:“我不需要你做出那么大的牺牲,但这件事情很重要。”

萌竹险些抓狂了,到底是什么事情嘛!上司吊人胃口最讨厌了,她不能急赤白脸的追问,只好耐着性子,悠悠的问:“jack,什么事情?”

他吞了口唾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咳,我老婆从香港过来了,她听说公司给我安排了一个年轻的女助理,硬是吵着要见你一面。今晚大家一起吃个饭吧,你能不能带上男朋友一起来?这样估计她就放心了。”

萌竹忍不住“嘿嘿”干笑两声,原来新上司是位不折不扣的“妻管严”,居然交给下属这种差事,着实难为他一个大男人了。可转念一想,她立马笑不出了。这事儿若是放在平时,保证她办的妥妥当当,但现在她与许其然正吵得天翻地覆呢。别说带他出来遛遛,就算多看他一眼,萌竹都觉得浑身难受。

见她欲言又止,有苦难言的憋屈样儿,jack小心翼翼的问道:“有难度?”

“没…没难度。今晚几点?”萌竹稍作迟疑,勉强应承下来。

jack是香港人,其实wc集团的高层清一色基本上都是香港人。cow初次进军大陆市场,不谙新市场的水深水浅,因此在用人上比较保守。jack是集团在北京的最高决策者,自然是cow千挑万选出来的亲信。更何况他又是萌竹的顶头上司,她万万不敢得罪。至于如何完成他指派的艰巨任务,萌竹只能绞尽脑汁苦苦思索了。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现,冒出一个男人的名字——卿生。对于假扮萌竹男朋友这种艳福无边的美差,卿生当然是欣然应允。他正愁没机会接近她呢,弄不好还能尝到点儿甜头。如是一想,他一整天都春心荡漾。

然而比起卿生的幸运,许其然却倒楣透了。他昨晚翻来覆去,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入睡,一夜睡的极不安稳,生生被冻醒了几次。今天他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他伸了伸酸软无力的四肢,又摸了摸发烫的额头,意识到自己发烧了。他强撑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缓步挪到厨房,拉开冰箱门却发现里面只有生肉和生菜,萌竹每日必定帮他准备的爱心便当竟然断货。他的唇边溢出一抹难看的苦笑,看来小丫头真的生气了。

这一个苦笑,牵得他的嘴角生疼。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咕咚咕咚”一口气灌下两大杯清水,怎奈口干舌燥的感觉依旧没有得到丝毫缓解。他恐怕今天不能播新闻了,只好打电话去台里请了病假。之后,许其然瘪着肚子重新躺回床上,不一会儿,他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他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他心中一喜,顿时来了精神,他看都没看便一手抓起手机,急切地叫道:“流氓猪?”

“其然哥,是我。”电话另一端的女人故意拉长尾音,娇嗲的说道。那一丝不快的情绪被她隐藏的恰到好处。

许其然心头冒出的几分欢喜倏地消失了,他哑着嗓子问:“噢,点点,怎么了?”

听到他的嗓音喑哑,点脂焦急的问道:“你是不是感冒了?”

他低低的“嗯”了一声,脑子里开始盘算如何与她谈一谈昨天的事情。可他还没开口,点脂已经抢声说:“有人照顾你吗?不如我过来看看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