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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甚萌(55)

吴玉莲看了一眼吴海,冷笑着轻哼一声。

吴海将手里的书信捏成一团:“都给我闭嘴!”然后转身出去了。

胡氏恶狠狠地盯着吴海的背影,啐了一口。

吴玉莲见吴海走了,这才没好气的说:“娘,你不能老想着哥哥的事情啊,我要的绣房啥时候弄好呀,不是说都选好材料和工匠了吗!还有那个五角亭子,我也要!”

胡氏心烦意乱:“行了!会给你弄的!”

……

王莺的状态并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病的问题,又感染了风寒,眼看着一天比一天严重。胡氏的眼泪就没干过,依然没有把事情告诉过王富。

丁荃之前听丁凝说要教训他们,可是丁凝一直都没有反应,干脆连人都看不见了。她每天都去探望王莺,心里也实实在在的心疼王莺,练功的心思都没了。林竹瞧着丁荃,仿佛受伤被欺负的人是她一样,终究忍不住安慰:“姑娘,王莺姑娘的确可怜,可是您也不能就这么糟践自己的身子呀,办法一定会有的!不然……不然奴婢陪您练功打拳,说不定您打着打着,就想出办法来了呢!?”

练功……

丁荃脑子一愣,忽然就想起了一个人,那个没收了她所有行头的人。

他是个官啊,管着一方百姓,若是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说不定能为王家人做主呢!

丁荃想出法子来了——她要去找秦泽告状去!

两横一竖就是干,丁荃换了一身衣服,让林竹套了马车,马蹄儿哒哒的就往县衙那边跑了。秦泽自从去河畔视察过之后,就一直留在县衙里,查看着近几十年的地方县志,了解泗水河几十年来的发水情况。

正安在一旁伺候着,四平忽然进来了。

“大人,丁家二姑娘求见。”

秦泽翻书的手一顿,眉毛微微一挑,心中忍不住发笑。

看来是按耐不住要来取东西了。上回她不是听能耐的避着他么,今日是终于避无可避了么!?不过这小丫头未免太大胆了,这样闯到县衙要见他,若是让旁人知道了,定会数落她没规矩了。

饶是如此,秦泽还是让四平把人带到县衙后面,又让正安去把一早准备好的女儿家喜欢的糕点拿出来摆上。

算一算,这几日都没有见到她了,只有秦泽自己知道,他一面期待着她来取东西的这一日,却又有些希望这一日慢点来,与她待在一起的时候,他觉得十分的轻松,十分的有趣。

虽然她那些路见不平拔鞭相助的路子有些横冲直撞,但每每想到第一日见到她的样子,他便忍不住唇角上扬。

若是娶了这样一位姑娘,日子兴许会十分有趣。

是了,长到这么大,他第一次考虑到自己的终身大事。

而第一个令他生出这样的想法的人,是一个好舞长鞭侠肝义胆的小辣椒。

秦泽放下手里的县志,算着时间往后远走。越过一段简单的回廊,他远远地就瞧见红衣白裙的小姑娘正在翘首以盼。秦泽促狭心起,想着要怎么捉弄她,谁知道刚刚走过去,等待的人已经大步飞奔过来,秦泽干脆驻足,就这么看着她小火球一般的朝自己跑过来。

就在丁荃跑到秦泽面前的时候,忽然两腿一弯,直直的跪了下来,扑起一片细尘,紧接着就是一个拜年似的大拜:“大人要为民女做主啊——”

秦泽:!????

丁荃这种套路的开场白,让秦泽愣了好一会儿,然后飞快弯腰把人拉起来:“站着说话,这是做什么!”

丁荃跟种在地上了似的,非常固执:“大人不做主,民女就不起来!”

秦泽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忽然一撩衣摆,和她面对面席地而坐。

“既然你喜欢用这种姿势说话,那就说。”

丁荃傻眼了——不对啊,和阿凝平日里做小伏低的时候不一样啊……

丁荃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秦泽挑眉:“说啊。”

正安端了果盘过来,一看到这个阵仗,也跟着傻了。

这是干什么!?

“大人……怎么坐在这里了,还有丁姑娘……这是……”

秦泽忽然站起来,顺道把丁荃一起提溜起来了。

“过去说话。”

秦泽满以为她是为了来拿东西的,没想到,这小姑娘是来告状的。

丁荃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丁家下头一个庄子的庄头总是欺负另外一个,还三五成群的去欺负一个小姑娘,如今那小姑娘身心俱疲,病了好久好久了,再折腾下去,恐怕连命都没了。

正安听得头皮发麻。这丁家二姑娘,怎么这样的鸡毛蒜皮都要来麻烦大人!?

况且,这事情大人做不了主啊!

可是秦泽听得很耐心,仿佛这是一桩严肃认真,值得推敲的案子。

等到丁荃把能说的都说了,秦泽才放了一块美味的糕点在她面前:“这件事情,你急不得。”

丁荃咬了一口糕点,急忙道:“急的急的!十万火急!你是没瞧见阿莺的样子,太可怜了。”

秦泽没来由的觉得她这个着急的样子很可爱。

他轻咳一声,摆正姿态,认真道:“丁姑娘,你说的这件事情,其实并没有那么难解决。”

丁荃茫然:“怎么解决!?”

秦泽正色道:“照你所说,吴,王两家虽然不是你们家签了卖身契的家奴,但是即便有一纸文书的约定,你们也都是东家。没有东家做不了的主,此事为何不告诉夫人,让夫人出来主持公道!?若吴海一家真的坏事做尽,即便是将他们赶出去也不为过,为何会有这样的犹豫!?还是说那吴海的确是个人才,功可抵过!?东家也睁一只眼闭只眼。一切,不过是看你们家中做主的人如何决断。”

正安:得,说了等于没说。公子您摆明了是不插手嘛。

丁荃有点蒙。她自小就不擅长打理这些。她着急的拍了拍脑袋:“我……我不太懂这些,的确怪我,我应该和大姐一起来的,若是大姐的话,就能跟大人你好好分析了。”

秦泽双目含笑:“你来也一样。”顿了顿,又补充道:“其实女儿家未必生来就要学这些,女子……一样可以活的潇洒恣意,不为后宅所困。”

丁荃双眸一亮,仿佛是找到了自己的知音一样,一把抓住秦泽的手:“你真的这么想!?”

秦泽笑着垂眸,落在被他抓着的手上。

丁荃脸一红,飞快的收回手:“对不起,对不起!大人,我无意冒犯!我……我只是觉得大人十分善解人意,大人以后的妻子一定十分幸福!”

秦泽笑意加深,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丁荃脸上露出害羞的神色,低下头:“如果……如果景源哥哥跟大人一样这样想,那就再好不过了……”

秦泽的脸色在瞬间冰冷下来。

一旁的正安都打了个哆嗦!

景源哥哥……是谁!?

丁荃对秦泽的情绪毫无察觉,而这氛围也被一个调笑的声音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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