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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甚萌(46)

“宸王妃这一趟试水,可有收获!?”容烁手里拿着几个本子,慢慢走过来。

宸王妃微微一笑:“心思敏捷,七窍玲珑,不张扬惹事,也不胆小怕事。若要进宫伺候太后,不能太聪明,也不能太笨,不能软弱任人欺,也不该残忍无人情。这个小姑娘年纪虽小,却处处拿捏的极好,不愧是太后喜欢的丫头。”

容烁也看到了刚才的情景,倒不是为别的,只怕那丫头脑子一轴,再闹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血案来。

从结果来看,她的确是表现的不错,不卑不亢,机智伶俐。

只是他不懂了,怎么回回遇到他的时候,她的招数就没正常过!?

宸王妃目光一转,看到他手里的册子:“少国公手里拿的是什么!?”

容烁回过神来,笑道:“是寺中的功德簿。”

“哦!?”宸王妃想到刚才那小姑娘,笑着:“可有什么值得一瞧的?”

这功德簿,的确是有些值得瞧一瞧。

原来,那小丫头竟然捐了这么多的钱,别的不说,就说上山的那条路,她也跑去捐了不少钱,最有趣的是,功德簿上,她从不写自己的真名,只写了一个“二水”。

之所以知道“二水”是她,还是来自寺中僧人无奈的解释。

原来,这位二水姑娘十分的独特,她的钱的确是捐出来了,可是却不像旁人那样,觉得自己的钱捐了香油,那就是有了功德,她脑子里那根筋拧巴得很,非得弄清楚自己捐的钱都做了些什么。

哪怕一文钱,也要晓得她的去处。

一开始僧人只当她年幼不懂事,对事情好奇,后来,他们被这位十年如一日的小姑娘感化了,会专程记得她每次捐了多少钱,这个钱用在了何处,好比——后院的一间禅房损毁了,姑娘的钱一部分用在了那里;山道总共多少多少里,用泥土砖石多少多少,姑娘的钱大抵能铺多少路。

寺中僧人,活生生被这个寺庙常客逼成了账房先生,一笔一笔账,清清楚楚。

有小僧人觉得这姑娘活的太偏执,太实在,礼佛行善添香油,讲的都是心意,可是她显然不怎么喜欢走心。

后来,有人听到她在拜佛时一本正经的对佛像道:“我今日又帮你修了一间禅房,还买了不少种子种菜养你的弟子,这些也要记好啊,我母亲的康健就靠你啦!若是还需要什么,梦里告诉我就好!”

由此,二水姑娘在寺中,算是声名大噪,等时间长了,大家反而觉得她这样十分可爱,固执的小姑娘,却也心善孝顺。

听完这些,宸王妃有点蒙。

“这个姑娘……还真是善心又有趣。”

容烁也笑了:“是啊,有趣,也心善。”

……

彼时,心善的丁凝将清尘拉倒一边,宛若一直炸毛的猫儿,全然没有了方才的淡定自若玲珑俏皮,她虎着脸指着殿外被捆着跪在那里的小贼道:“就是他!偷我的香油钱!他知道我存的有多辛苦么!偷钱还落在我手里,简直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走!趁没人了咱们去揍他!”

清尘哭笑不得,“你令他跪到金佛流泪已是刁难,何苦呢。”

丁凝已经开始撸袖子了,哼哼道:“金佛流不流泪我不知道,他,必须打到哭!”

第29章 乔迁

丁凝探望了清尘,祈完福之后就下山了,可是清尘不放心她,坚定地要她搭乘马车下山。

只是这山上都是从山下驾车上来的,要在山上找空的马车并不容易。丁凝实在是不愿意麻烦他,拉着桃竹就跑了。清尘看着她欢脱的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下山比上山要稍微轻松一些,不至于走几步就要停下来,丁凝不想走阶梯,索性就从车道那边走,路平也缓。走着走着,一辆马车停在她身边。

宸王妃撩起车帘子,对着她微微一笑:“这位姑娘,下山路远,若是姑娘不嫌弃的话,就乘坐我的马车。”

丁凝笑道:“多谢夫人,平日里马车坐的多了,偶尔走走也不错。”

宸王妃不赞同:“你一个姑娘家,打扮出众,与一个小丫头走山路实在是叫人不放心,你且上车,我送你回去。”

丁凝觉得这位夫人似乎管的有点多,短暂的考虑了一下,还是爽快上车:“那就多谢夫人了!”

前面宸王妃的马车刚刚启程,后面容烁的马车就跟上来了,容烁递了一杯茶给祝嬷嬷:“太后真的想让这个女娃娃进宫侍奉!?”

闭目养神的祝嬷嬷缓缓睁眼,笑道:“到底是别人家生养的女孩儿,又岂能说带走就带走。此时不急于一时,少国公更是不必为此事操心,老奴自有安排。”说到这里,她又顿了一下,补充道:“再者,宸王妃说的不错,孩子的品性,从一件两件事情里头看不出来,再多逗留一些时日瞧瞧,方是稳妥。”

容烁倒没觉得这件事情很难办,只是现在回头想一想,这件事情还有点奇怪,有点……牵强。

这个小丫头到底有什么能耐,这样得太后的喜欢!?

……

丁家迁宅的事情,随着丁永隽的一锤定音,进展的非常快,丁永善恨不得他立刻就滚出城外,再加上秦泽上任之后,很多事情处理的也及时,丁永隽很快找到了买家,将宅子以一万两白银卖掉了,原本丁永隽的开价是八千两,不料秦泽这个中间人大方的很,签文书的时候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丁老爷的宅子虽然不大,但是照图纸来看,无论是修葺还是宅内布置都格外雅致,颇有格调,这个价钱不亏,买主也不是差钱之人。”

丁永隽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做生意的,可是白纸黑字的画押文书就摆在这里,他卖不了吃亏卖不了上当,再加上迁宅到庄子里面之后,的确需要很多钱来打理,思及此,他果断签名画押。

办完了正经事,秦泽送丁永隽出衙门:“待到丁老爷乔迁落户之时,别忘了请本官去喝一杯乔迁喜酒。”

丁永隽正正经经一拜:“定当如此!”

几乎是丁永隽前脚刚拿到文书,确定了房屋的买卖,丁永善后脚就从衙门那边收到了消息。

彼时,丁永善抱着一杯茶,眼里全是得意的笑:丁永隽啊丁永隽,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你且等着,别说是今年,今生今世,你都别想爬到我头上来!

距离泗陵商会会首选举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丁永隽在外人看来似乎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但是丁永善了解他,他也是个有野心的人,对于他做的那些小动作,心里的企图,他这个做兄长的明白得很!

他正愁不知道怎么将丁永隽从会首选举的威胁中压下去,没想到他竟然要迁宅,还是迁到城东的庄子里,这简直是老天爷要帮他!

他马上就会送他一个极好的乔迁大礼。

……

城东的庄子有三个,因为位置并不算特别好,走到官道的时间比较长,来往的人少,再往东走就是农户的村庄了,所以往年的收成,华氏看一眼账本,数目过得去没什么大的错漏也就不管了,三个庄子分别有三个庄头,这年头,庄头拖家带口的住在庄子里帮东家打理庄子,自己有吃有喝再拿点回扣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有些主人家心里明白,也不在乎那点东西,索性就默许了,算是一个激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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