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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甚萌(386)

宁伯州满腹的怒火,到这一刻也只能无可奈何的烟消云散。

丁婕眼神中透露着疲惫,如今她过着与从前截然不同的生活,却用了比从前百倍的认真,他哪里忍心去责怪?

丁婕拿着两种香料看来看去,伸手揉着脖子弯唇一笑:“宁先生这么晚不回去,就是为了等着我回来这般说教,实在是令人感动不已。现在这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往后也一定多加注意。”

宁伯州盯了她一眼,见她要走很快又伸手拦住。

“又怎么了?”丁婕耐着性子温柔的询问。

宁伯州:“过两日就是皇上的寿辰。”

丁婕点点头:“我知道此事。”

盛京商会虽然不是朝中直接管辖的什么官署,但是因为受朝廷监督,所以许多时候朝中有什么政令发放下来,对商会的影响很大,且盛京商会中地位举足轻重者,更容易进入官场。

宁伯州拉着她到一旁坐下,叹了一口气:“行商者南来北往,所见更加广博,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建议,这次皇上寿辰送什么贺礼比较好?”

丁婕眼睛都快粘起来了:“贺礼?群臣进宫,百官贺岁,用得少我一个小小的商女来费尽心思吗?”

宁伯州:“若是我要送呢?”

丁婕轻笑一声,连连点头:“好好好,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我帮你。”

宁伯州觉得自己再赖着她,实在是有些过分了。万般的怨气和怒气都化作绕指柔,声音都放低了:“时间也不早了,赶紧去歇着吧。你喜欢做这些,想忙一忙是好事,但是你也不是铁打的,等着一阵子过了,找个时间歇一歇。”

丁婕应付的点点头,实在是有些顶不住,直接往卧房那边走,又差了下人来招待他。

下人还在想着要不要给宁先生备点宵夜什么的,宁伯州却笑着摆摆手:“合着你们都是大忙人,就我一个人闲来无事游手好闲。”

下人屏息不敢回话。

“罢了,不用管我了,我先走了。”

……

齐桓的事情引起了不小的风波,牵涉在里面的人越来越多,就连齐桓也一身骚,根本逃不了。

齐北斋适逢寿辰本是一件喜事,偏偏被这件事情弄得心烦意乱,所有的罪证都指向了齐桓玩忽职守以权谋私,若是他这一次还姑息养奸,实在是难堵住悠悠众口。没想到就在这个节骨眼,齐桓竟然捧出了一道先皇的手谕,手谕是先皇亲笔所提,明明白白的说了,无论齐桓他日做错什么,都希望皇帝能够看在兄弟的情分上,放过他这一马。

谁都没想到齐桓手里竟然还有这么一张底牌,这简直是免死金牌。

齐北斋看着先皇的手谕,去了一趟太后那里。太后捧着手谕,微微发抖,竟不知作何言语。

齐桓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当年分明是他生了谋反之心,却一早就为齐桓做了准备,唯恐自己事败之后齐桓会没有后路。所以想方设法的给齐桓设了这道保命符。

齐北斋神色复杂的看着太后:“母后……此事……”

太后的眼神几经转换,最终平静下来。她冷笑一声,道:“皇帝寿辰在即,是举国欢庆的大事,此刻若是作出兄弟相残之事,恐怕会被人诟病,让人觉得皇帝是个残忍之人。既然有先帝手谕在此,皇帝……小惩大诫吧。”说着,太后让人拿来一盆炉火,将那张纸页发黄的文书丢进了火盆里。

“母后……”齐北斋神色一变。

太后微微笑道:“皇帝国事繁忙,早些去忙吧。他做下的这些糊涂事,皇帝还是得好好地善后。毕竟这不是俞王之事,而是百姓之事。”

齐北斋轻叹一声:“儿臣明白。”

这之后,齐北斋在朝堂上严厉的将齐桓痛斥一番,还关押了半月,扣下一年的俸禄,此外,还给了他一次机会,让他重新来处理这件事情。

此事一出,朝臣哗然。

皇上未免也太纵容这俞王了!虽说老俞王征战沙场是功臣,可是如今这齐桓除了处处想蠢办法来挑衅皇权,实在是没有可取之处,犯了这么大的错误,不说削去爵位,这样重要的差事是怎么都不该让他继续插手。

这摆明了是要给齐桓将功赎罪的机会,若是齐桓此次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把事情处理好,说不定还能将功抵过,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一个朝臣身上都难以实现,偏偏这个齐桓得到了如此偏厚的待遇。

丁荃在家里气的砸枕头。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无视百姓生死,庸碌无为,就因为生在帝王家,与皇上是兄弟,就能一次又一次的被放过!难道就因为老誉王是皇上的叔伯,齐桓是皇上的兄弟,就要任由他胡作非为吗!?”

丫鬟吓得半句话都不敢说,唯恐自己说错了那句话惹得少夫人动了胎气。

一只好看的手捡起了地上的枕头,秦泽噙着笑走进来:“谁惹你了,这么大的火气?”

丁荃看到他回来,张开手臂扑棱棱的往他怀里钻。

秦泽吓得不轻,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往床头坐下:“生气了?”

丁荃:“我之前就在担心呢,此次事件揭发,是你做的,这个俞王果然逃脱了皇上的责难,说不定还要将功抵过翻身了!万一他这次之后针对你那该怎么办呀?”

秦泽无可奈何道:“在你眼里,你的夫君就这么没有用?”

丁荃急的眼泪直掉:“他可真是卑鄙,我只要一想到当初阿凝一家都是被他们污蔑,在沙场上被杀得精光,只剩下三娘一个人逃出来,我、我、我就心窝子疼。”

秦泽不敢在开玩笑,赶紧与她说话分她的心。

“阿荃,凡事有两面,难道你就没有从这件事情里瞧出什么好处来?”

丁荃一脸茫然:“好、好处?”

秦泽笑意加深,一点也不着急,眼睛里尽是狡黠的光:“你得知道,要治他,不止这一个办法,可是他的保命符,却只有这一个。”

丁荃瞪大眸子盯着秦泽,扎巴扎巴眼,隐隐约约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

秦泽趁机拉着她去外面转悠:“我看你是整日憋在屋子里给憋坏了,脑子都不灵光了,这样可不行,你得为孩子想想……走,我陪你走走。”

……

齐桓顺利逃过一劫,对秦泽恨得牙痒痒。

“这个秦泽,以为这样就能整垮我,简直是可笑至极!”

他狠狠地摔了一个杯子,一旁的妾侍看的心惊肉跳,齐桓看了她一眼:“怎么,你还吓着了?心虚了?”

妾侍飞快摇头。

齐桓冷笑一声:“前几日我腹背受敌,镇远侯府连屁都不放一个,怎么,本王好的时候便巴巴的凑上来,送银子送女人,等到本王稍有风波,便一个个躲在府里不肯见人,是怕本王逼着他们站出来为我说话吗?”

妾侍是镇远侯府塞过来的人。齐桓一开始是看上了镇远侯府的那个外孙女吴婷萱,没想到吴婷萱死活不愿意,镇远侯府这才送来了现在这个女人,好在她除了身份上一般,其他地方都胜过吴婷萱,齐桓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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