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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甚萌(168)

丁荃不疑有他,立马过去了。

丁凝神色一拧。

丁婉玉能算计到大姐……那才是出了鬼了呢。

“二姐,你干嘛支开三姐?”

丁素看着丁荃远去的背影,语气淡淡的:“来和你说个你三姐不能听的秘密。”

丁凝面露疑惑:“什么秘密?”

丁素装作欣赏园景的样子,说:“信国公府的少国公又回到泗陵城,这件事情你知道吧。”

提到容烁,丁凝的脸上有一闪而逝的不自然,好在没有让丁素发现:“嗯,人不是都到府上来了么……”

丁素:“我曾经听宁先生说过,如今信国公府一家在京城十分受宠,这位少国公的姑姑,也就是当今皇后。”

丁凝倒抽一口冷气。

这身份……果然显赫。

丁素:“这样的身份,应当是扎根在京城中,围着皇帝皇后献祝词,怎么可能在这样的日子,留在一个山高皇帝远的小州县里头?”

丁凝收起了平日玩笑的嘴脸,“他是冲着白将军来的。”

丁素看着她时候的笑意加深,用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说道:“我就知道你不傻。”

当日白将军主动公布自己的身份,立马就引来了一支军队的阵仗,仅仅是一个副将看到她都诸多感慨,若是回到盛京城,只怕还会引起更多的风浪。

丁素简单的跟丁凝分析了一下如今盛京城的局势,首先,是以信国公为首的这一批保皇党,一切以皇帝利益为第一,也是皇帝最信任最宠爱的一部分人,接着,就是以俞王为首的一派。

想当年,俞王仅次于誉王的骁勇善战的皇子,据说当年誉王镇前变节,想要领叛军杀入京城逼宫,是俞王察觉异常,早有防备,一举歼灭乱党,而后誉王携家眷私逃,也是俞王派人悉数剿灭,可以说是居功至伟,因为各方面的原因,时至今日皇帝对俞王都是礼让三分,似有忌惮。

最后一批,也算是在这场权利纷争中唯一还能占据一席之地的,就是士族权贵,这些人不轻易站队,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对他们而言,只要是正统,不管谁来做皇帝,第一要义是稳固自己家族百年基业,任朝中这股风东西南北的乱吹,他们依然能站在权贵的顶端岿然不动,根基深入地下,延绵千百年不动摇。

原本朝中也有寒门仕子崛起的势头,似乎是要打破如今的僵局,他们也是僵化的朝堂上一股来势汹汹的新鲜血液,对顽固老化的势力冲击很大,但是随之而来的是买卖官爵风气的兴起,那些原本能争取到为官机会的寒门仕子彻底被隔绝在金山银山之外,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丁素分析完,丁凝的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二姐,你是从哪里听来这些的。”

丁素莞尔一笑:“你猜?”

丁素常年待在书院,交流最多的也不过……

丁凝一愣:“总不至于是宁先生吧?”

丁素笑而不语。

不会吧,竟然真的是那个酸书生!?!

“清醒点,我不是来这里看你跟我演吃惊的一百种表情的。”

丁凝:“那、那你要跟我说什么?”

丁素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姚曼兰曾经说过,秦泽是伯府公子?”

丁凝点点头,当然记得。

“但其实,秦泽原本是承安侯府的世子,更是这一届的金科状元。”

丁凝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这个秘密内容有点大,她怕是吃不消。

丁素真正想说的是——秦泽原本是有大好仕途的,可为什么要自毁前程,连累全家被贬,自己也被调配到这个小地方来?

那是因为,如果秦泽得到了之前的册封,那就要扎根在那个已经僵化的局势里挣扎,显而易见,他既不是视皇帝利益为准则的那一派,也不是俞王的走狗,更不是愚顽不同的士族党派。他先是怒斥买官之风,紧接着被贬做父母官,如今政绩颇佳,看起来只有一个方向——

丁凝试探道:“二姐你是说,秦泽想要打破现在的僵局,更想为朝廷注入新的血液?他是站在寒门仕子,真正有才能的人这一派的!”

丁素赞赏的点点头:“还不算太蠢。”

丁凝何止是不蠢,简直是举一反三——她怎么都没想到有生之年自己居然会和二姐一起讨论时事政治,可是二姐最近不是忙着霸占那个什么周世昭么,难道……

对吼,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如无意外,周世昭很有可能是和秦泽一个队伍的,如果周世昭要跟着秦泽一起搞事情,那他和秦泽的利益就可以划等号了。

现在泗陵城的关键人物就是白无常这个曾经叱咤沙场的女将军,虽然丁凝不知道这个女将军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退隐到这个地方,但是从之前的种种情况来看,时至今日,她都是很有影响力的。

所以,要搞事情,是不是就要拉着这个女将军一起!?

丁凝眼神敬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姐,咽咽口水:“二姐……你总不至于……想帮着周世昭一起……搞事情吧?”

在丁素渐渐加深的笑意里,丁凝的疑问得到了答案。

她抖了一下。

如果容烁重新回到泗陵城,也是为了这个白将军,那就代表着……

他所代表的利益方,和秦泽坚守的利益方,是对立的。

而事情牵扯到白将军,说不定丁荃也会被卷入到权利纷争中。秦泽对丁荃的感情丁凝没有什么想质疑的,可是谁也不能保证她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受伤。

“啧,我真是蠢!”丁凝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丁素:“你做什么?”

丁凝懊恼道:“若是二姐你早一分告诉我这些,我就不和三姐说那个了,现在反倒提醒了她,若是她以后格外留意这个该怎么办!”

丁素应该也是不想让丁荃牵扯进来,所以才支开她的。

丁凝说了些什么,不用猜都知道了,丁素叹了一口气,倒也没怪她:“无妨,要知道的总会知道的,这一点,怕是要看秦泽到底能不能好好的保护到她。”

因为她们都不喜欢这里,所以丁永隽拜完了年,把礼节上该做的都做完了,便携所有人早早离开。

回去的路上,丁荃托腮看着窗外,丁凝小心的打量她,自己也有些出神。

原本以为日子可以简单一些,但是几个好姐姐喜欢谁不行,偏偏喜欢上那么几个不得了的人物,愣是要将好好地日子过得刺激又惊现。

丁凝想着丁素说的那些事情,也跟着有些出神。

怎么办,他们会不会因为立场对立直接打起来啊……

同一时刻,丁凝的闺房里,容烁正站在梳妆镜前,看着她整齐有序的梳妆台。

梳妆台上摆放了不少首饰,从头到脚都是齐备的,梳妆柜下面只有一个小柜子是上了锁的,容烁挑了一根簪子,轻轻拨弄一下就将锁打开了。小柜子里面放着一只锦盒,容烁看到那个锦盒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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