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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甚萌(155)

最让她承受不住的是,秦泽从头到尾都直勾勾的盯着她,距离那么近,墨黑的瞳孔被瞬间放大,随着他情绪的波动,丁荃甚至能看到他的黑瞳深处一下一下的扩张与缩小。

真是……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她啊!

秦泽的动情带着一种强而有力的侵略性,绝非拳脚功夫能决胜负。

丁荃脚下一软,整个人往下滑溜的时候,终于打断了这个浓情蜜意的长吻。

丁荃宛若摔了数百次鞭子,一脸练了三天功夫般气喘无力,唯有一张脸红润的可怕,秦泽的唇瓣因为这个吻变得通红湿润,配着他清隽冷峻的气质,丁荃看的楞了一下,忽然重振旗鼓,双手主动攀上他的脖子,噘着嘴凑了上去!

如果是第一个吻是秦泽主导,那么这一次就完全是丁荃半生不熟的摸索。

啾,啾,啾啾啾啾啾。

当丁荃短暂离开秦泽的唇瓣,转而成为捧着他的脸一下一下啾啾啄的时候,秦泽终于一把把她按在红木住上,轻笑出声:“你干什么!?”

丁荃又楞了一下。

一直以来,秦泽总是给她一种成熟稳重,老谋深算的感觉。有时候她甚至也觉得自己一不留神就会掉进秦泽的坑里。但是这一瞬间,丁荃觉得他的这一声笑清脆爽朗,不掺杂任何的算计和隐忍。

也是这个时候,丁荃竟然生出了一种“或许我又离他更近了一步”的奇妙想法。

丁荃的眸子亮晶晶的,像是在看着一个稀罕的宝贝,她保持着双手捧着他轮廓分明的脸的姿势,笑容灿烂的险些闪了秦泽的眼睛。

“我在印章呀。”

我在印章呀。

这大抵是秦泽有生以来听到的最……不正经的情话了。

可是他喜欢。

然后就听到她一本正经过的说:“这里我既然印了章,便是我的地方了,往后谁也不可以用自己的嘴碰这里!”

她说话的时候,眼神特别认真的盯着他。

这都还没什么,她已经离似乎迫不及待的宣示主权了?

秦泽心中一阵燥热涌动,又逼近了几分:“都还没成亲,你就想霸占我了,成亲之后该怎么办呢!?”

成、成亲!?

丁荃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咻的一下,全漏了。

奇怪,真奇怪!

明明她也是订过亲的人,为什么到了秦泽这里,所有的事情都比从前强烈了千百倍!?

“成、成亲啊?”

秦泽听出了她语气里面的迟疑,眸色微凉:“干什么!?印章之后不想负责!?”

啊啊啊啊!他在说什么啊!

丁荃羞涩的捂住脸,张开两根指头漏出后面的眼睛:“你、你不正经!”

秦泽笑意更深了,他挑着眉:“我说的可是再正经不过的事情了,若非你之前有眼无珠所托非人,如今我们的孩子都该有动静了。”

孩、孩孩孩孩孩子?

丁荃觉得在说下去就该更加不正经了,脚底一抹油就想溜,然而身子还没动弹,秦泽已经抢占先机的把人定住了:“跑哪儿去!?”

丁荃急的脸红:“那……那你总说什么成亲什么孩子!”

秦泽下巴微微一抬:“丁荃,作为女人,情郎不说这些才是你该担心的事情吧?!”

丁荃舔舔嘴唇:“可是……太着急了。”

秦泽不开心了:“着急什么!?”

丁荃有一说一:“我在家中排行老三,大姐虽然被提亲,但是一直没有动静,二姐……”丁荃闭嘴,二姐的事情还是个秘密。

“总之姐姐尚未定下来,我抢在前头,可能不太好……”

秦泽的神色一松,也放开了她。

丁荃心里一咯噔,“你、你是不是又不高兴了!?”

“我什么时候不高兴了!?”

“你不是总在不高兴么。”

秦泽张了张嘴,忽然觉得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可是转念一想,之前还想着这个小傻子能更在意自己的情绪一些,如今她就真的在意到了,其实也是好事一桩。

秦泽神色淡定:“我没有不高兴。”

丁荃:……

“况且……”丁荃声若蚊蝇的解释:“我刚刚才退了亲,贺家还留在四淩城,还闹了那么大一出,若是立刻又与你在一起,别人一定会趁机数落你的!”

秦泽:“你怕他们数落!?”

丁荃摇头。

秦泽笑:“那我也没什么好怕的。记住,你没有对不起贺景源,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丁荃:……

秦泽话锋一转:“不过,你那两位姐姐,嗬,我倒是觉得你不用那么担心。”

丁荃有些不解。

这是什么意思!?

容烁来到四淩城之后,还是先找了秦泽来谈请白氏回四淩城的事情,但是秦泽一副与他无关他很无能的样子,着实让人恼火。

容烁自然不会相信秦泽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相反的,他应该在积极谋划了才对。

他离开四淩城之后发生的事情,闵星已经悉数调查清楚,秦泽分明已经和丁三凑在一起,等于占据了一个很大的优势,却在他面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难为他之前动了旁人的肥肉,被对方一路追杀到四淩城,还能有如今的硬骨气。

“公子,白氏会不会真的已经做了隐退的打算!?”

“不可能。”容烁斩钉截铁。

“可是……”

“若她真的要退隐,何必弄出那么大的阵仗!?欲扬先抑,她倒是玩的挺不错。我现在只是不明白一点……”

“公子不明白什么!?”

“我总觉得,白氏出现在这里,一定有她的原因,但是这个原因是什么,旁人不得而知。然则若是我们知道了这个原因,或许就可以先发制人。”

闵星抱拳垂首:“属下这就去查一查白氏在四淩城这些年的所有情况。”

院子里很快又只剩下容烁一个人。

当日,这宅子是秦泽半坑半卖的从丁永隽那里弄来的,换言之,这里也是她住过的地方。

容烁说不上自己到底对丁凝存着什么样的心思。

初识她,她便是个撒谎不打草稿,脸不红心不跳的小姑娘,总是演一些一眼就可以拆穿的戏码,可也不晓得是不是注定了,自从他第一次的让步之后,每一次碰上她这样卖力的演出,无可奈何的总是他。

因为一首舞曲,他以为有她有什么不一样的身世,可是得知她身世平平的时候,他心里竟然有几分失落。

容家的荣耀和显赫背负着太多旁人看得到或者看不到的枷锁和限制。

饶是他,从小到大也仅仅只是在容家为他画出的那个范围里任意妄为,他一直都知道那条界线在哪里,所以他从不会逾越那条线,为了容家。

那个小姑娘的确吸引人,但是容烁告诉自己,她还没到让他为了她抛开一切顾忌,上天下地也要得到的地步。

明明是宽敞的院子,竟然无端端有几分憋闷,容烁撇开了随从,自己一个人外出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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