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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甚萌(139)

他……他不喜欢她!?

“其实!”她突兀的打断了秦泽关门的动作,干巴巴的一笑:“其实……我是听说二姐来借书,她文文弱弱的没有力道,所以我就来帮忙了!嘿嘿嘿嘿嘿……没想到并没有几本书,我这就走!这就走!你好生保重!”说着,她已经迈着步子快速的走到门口,秦泽由始至终保持着关了一半门的动作,就这样眼看着丁荃走过来被他的胳膊挡住去路,索性猫着腰钻了出去。

“不想听方才那番剖白的答案了吗?”

身后冷不防响起他的声音,也成功的止住了丁荃的步子。

夜色之下,丁荃背对着秦泽站在门口,双手不安的垂在身体两侧拽着裙子,并不敢转过身:“我、我就站在这里听可以吗!?”

丁荃先是听到了一声低笑,然后是细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秦泽从她身后绕到身前,眼神认真的看着她:“话可以站在这里听完,可是有些东西,站在这里可拿不回去。”

丁荃下意识的望向那双满含笑意的眼睛,原本她以为自己会紧张而羞涩的躲开,她怕看到秦泽眼睛里面的戏谑和打趣。可是她想错了。在这双眼睛里,她只看到满满的温柔与愉悦,仿佛瞧见她是一件十分开心的事情,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好像都因为这个眼神变得更加温柔,让她渐渐地变得不再局促,甚至能迎上这双目光,连嘴角都抑制不住的上扬出一个和他相同的弧度。

秦泽手伤未愈,便没有去牵她的手,独自走在前面,丁荃心里既紧张又好奇,只能迈着小碎步跟在后面。

两人一路从书房走到卧房,秦泽毫不客气的吩咐道:“点灯。”

丁荃想也不想就照做了,然后依照秦泽的指示,从卧房的一个博古架上拿下一盒四四方方的盒子,盒子上印了三个字——千刃轩。

丁荃心头一跳,带着几分猜测的眼神望向秦泽。

秦泽已经快被这个小傻子气死了,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亲自将盒子打开,亮出了盒子里一条崭新的皮鞭。

丁荃看到这条鞭子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这皮鞭是红色的皮,红色的手柄,皮质好不说,手柄也十分的漂亮,她好奇的拿起来把玩了一下手柄的位置,咔哒一声,竟然弹出一个暗格来。

“这个……”她惊呼出声,当初她做匕首的时候,也是做得这样的暗格。

只是今日里面没有金疮药也没有别的,而是躺着一把精致小巧的玉簪。玉簪是血玉制成,簪头雕刻着一只小狐狸,灵动可爱,刚巧在上扬的尾巴处留有血玉的红色,宛若红尾狐。

她曾听说千刃轩的人说过,一些姑娘来做定情信物的时候,一定会往里面塞个小戒指或者小物件,当时她想着另辟蹊径,这才选了金疮药,看到秦泽给的东西,丁荃的心里忽然升起一股迷之勇气……

她吸了一口气,不闪不必的迎上秦泽的目光:“秦、淮清哥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今日看到姚曼兰的时候,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秦泽不答反问。

丁荃一下子就被带走了:“我、我……”

“说实话。你方才可是刚刚向我表白心意的。”

丁荃脸一红,话都没说出口。

其实她的确是想问问秦泽和姚曼兰的关系的。

秦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个模样,就当是不高兴了。”

丁荃被戳中心事,都不知道怎么辩解:“我、我是不高兴,可是也没有那么不高兴,况且我……”

“姚曼兰来泗陵城,是为了寻人,意不在我,从前在盛京城之时,我因她有才,曾高看她几眼,我家中与太傅府上也有些小小的交情,所以我与她尚且能说的上几句话。她只身一人来到泗陵城,我只是尽地主之谊,别无他意。”

丁荃听到最后,只会傻傻的眨眼了:“你、你怎么说这些。”

秦泽双手背到身后,往前走了一步,与她挨得更近,他气息温热,险险的凑近:“既然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就不该用一些无聊的小事让她误会伤心,我一早告诉过你的,这就忘记了!?”

因为他的俯身,两人的视线有了片刻的平视。

丁荃的喉头滑动一下,话就从喉头挤出来了:“你……喜欢我?”

秦泽苦笑了一下,带上几分无奈:“你知不知道,为了让你明白这件事情,我费了多少心思。”

紧接着,他瞧见了面前的人眼里闪动的莹光,跟着脸色一沉,紧张道:“怎么了!?怎么哭了!?”

丁荃忽然张开双臂凑了上去,什么都不说,死死地抱着秦泽的腰身,侧脸贴着他的胸口,抿着唇无声的哭起来。这一哭,就带动了这些日子来所有的情绪。

贺景源是放下了没错,但是他带来的伤害和欺骗终究是令人难过的;她不管不顾的将自己的秘密抖漏出来,不过是赌上母亲对她为数不多的那一点关怀和疼爱,更是硬着胆子挑战师父的权威;还有他……最重要还是因为他……

原来渴望什么便得到什么的感觉,竟然好成这样。这份感觉,即便是在当初与贺景源定亲都不曾有过。而这源源不断的眼泪,委屈有之,甜蜜亦有之。

夜已经深了,府衙的后院却灯火通明,秦泽隔一会儿就要看看身边正努力照镜子的女人,然后憋着笑在她发现自己偷窥之前移开目光。

丁荃苦恼的放下镜子:嘤嘤嘤,怎么哭成这样了!此刻便眼红发肿,再睡上一觉,明日就不要想见人了!

“大人,鸡蛋煮好了。”

正安捧着一碗石滚蛋走过来,丁荃嗖的一下抬起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正安哼哼:捂什么,还不就那样!

秦泽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正安吓得立马溜了。

“过来。”秦泽拿起一颗鸡蛋剥开外壳,用里面溜弹的蛋面来给她敷眼睛。

“不要。”丁荃干脆的拒绝。

“为什么!?”

她咬咬嘴唇:“我觉得有一点丢脸。”

秦泽完全没商量:“要我亲自来拉你!?”

丁荃从指缝里瞄了一眼他的手,乖乖的凑过来,忍不住说:“我、我自己来吧,你的手不方便。”

秦泽躲开了她的手,将鸡蛋用丝帕包起来,然后才慢慢的给她滚眼睛。

“热敷一下,去了水肿,明日会好一些。”

半晌,只有闷闷的一声:“哦。”

秦泽一本正经的给她敷眼睛,丁荃乖乖的坐在他面前。

啧,还是有点怪啊。

现在算怎么回事!?他已经表白了吗!?什么时候表的!?

等等,他好像没有明明白白的说喜欢她倾慕她的话啊!怎么办啊,刚才他说的那些话到底作不作数啊!?

女子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明明对方已经做得足够明显了,但是只要不是红口白牙的一句“喜欢”,心中那份因为过度喜悦而滋生的患得患失,便会生出质疑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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