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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甚萌(118)

丁荃自认是说不过他了,干脆扭过脸去不搭话,等着钱庄准备好白银,然后让家丁进来装箱带走。

秦泽还是不依不饶:“本官是没有成过亲,不过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莫非你用硬邦邦的白银做打赏钱是为了闲的赏钱多!?”

丁荃:“我喜欢用白银行不行。”

“行——不过,是丁家没人了,还是你太过于重视这个成亲礼!?几万两的银子,亲自来搬?”

“当、当然不是!林竹就在外头安排人呢,不要你操心!”

“我不操心,就是有点好奇。”

丁荃心虚的一跳:“好奇什么……”

秦泽的眼中带着几分坏笑,慢慢踱步走到丁荃的身后,微微俯身:“好奇你从见到我开始就一直撒谎,究竟是为什么。”

丁荃猛地转过身,没想秦泽凑得那么近,她险些擦到他笔挺的鼻尖。

丁荃吓得退了一步,强行辩解:“我我我我为什么要撒谎啊!我哪里撒谎了!你你你你不要乱说!”

秦泽已经懒得拆穿她了。

即便划分了,这几万两也不是随手兜着就能走的,钱庄掌事请丁荃将搬运银子的板车停在后门,伙计再慢慢装箱。

丁荃不想和秦泽多说,就走到后门去监督装箱银子的数量,好不容易等到装完了,丁荃这才跟着运银车去到自己的马车前,正准备上马车的时候,秦泽又出现了。

“带着这么多的银钱回庄子上不安全,我送你一程。”然后,人就大大方方的上了马车。

“你上来干什么!”

晚了,人已经坐下了。

“你,你这样会让旁人发现的!姚姑娘知道了也会不开心的!”丁荃试图恐吓他,可是秦泽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全无动容。

四平坐在马车外面,道:“大人,是否可以启程。”

秦泽:“启程,你多留心些。”

四平领命,让车夫驾车,自己也注意着运银车。

丁荃好半天才缓过来,不对啊,这是她的马车!银子也是她家的银子!怎么发号施令的变成他了!?

人以上车,车已启程,丁荃又不能把他直接丢下去。

可若是秦泽送他回去,让人误以为她报官了该怎么办!?秦泽要是知道父亲被绑架的事情,肯定也不会袖手旁观就此罢休的!既然绑匪很有可能潜伏在庄子或是附近,那爹就危险了!

然而……对面的人是秦泽啊……

自从上次在林子里面对她说了那番话之后,丁荃一看到他就像是矮一截似的。那些小心思她从未对别人说过,现在却被一个男人赤果果的看穿,怎么都不会自然地。

“秦大人,你还是下车,我自己就会功夫,谁敢打这些银子的主意,我自己就能对付!”

“无妨,新河岸建成之后,对丁家的庄子应当会有一些影响,我正好有些事情要与丁老爷商量。”

丁荃心一沉,好在没有像之前那么失态,她尽量平稳道:“就、就不能改日再议吗!?”

秦泽看都不看她,淡淡道:“丁老爷现在不方便见人吗?”

“当然不是!不对……是、是不太方便!我爹这几日偶感风寒。”

“唔,丁姑娘放心,我会很快谈完。”

丁荃心一横:“你要去就自己走着去!与我同乘算是怎么回事,若是别人瞧见了……”

“若是谁瞧见了误会,就让他亲自来找本官,本官一定解释道这人满意为止。”

丁荃面对秦泽时本就心情复杂,现在见他无赖一样,一股子邪火蹿上心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说谈得来做一个好友的是你,说不想叫人误会从此不相往来的还是你!你说的我都照做了!你现在又来招惹我做什么!没错,你是官,文采好长得好口才也好,别人能拿你怎么样!可就因为这样你就为所欲为吗!”

丁荃一股脑的发泄完,秦泽忽然握住她的手腕,以一个她全然没想到的力道将她拉了过去,丁荃下意识的就要反抗,不料秦泽竟然也懂一些简单的格斗擒拿,她刚刚反应过来要抽手,脚下却被人一绊,整个人朝一边倒过去!

秦泽单手护着她的头,欺身而上,几声闷响和衣料窸窣的摩擦之后,丁荃被秦泽死死的压住了。

秦泽的脸慢慢压了下来。

“你对男人喜欢的为所欲为,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第70章 军师

丁荃从来不知道,秦泽还有这么一手。她想要挣扎,可是秦泽防守的很好,马车里面也不宽敞,一时之间竟然无从逃窜。

要是真的让秦泽跟着回家了,那就大事不妙了!

丁荃挣脱无法,忽然想到了丁凝——

阿凝每回遇到这样的场合,总能轻易地破解。

哭,对,哭!

可、可是她很少哭啊。

怎么哭看起来比较惨一些!?

慌乱之中,丁荃对上了秦泽深邃无底的一双黑眸,那一瞬间,仿佛所有的慌乱都被冻结了,在着双眼里,丁荃看到了令她熟悉的感觉,一如那个竹林的晚上他加注在她身上的委屈与无措。

没有过多的酝酿,快的更像是发自本心的情绪,涌出来的眼泪从眼角滑落的时候,秦泽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飞快的离开她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把她拉起来。

“我只是与你开一个玩笑,并没有要冒犯你的意思。”秦泽快速的解释:“是我莽撞了,我给你赔不是。”

丁荃收了一下,望向秦泽。

秦泽见她有收势,正准备松一口气与她好好说话。

丁荃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像是隐忍许久之后的的爆发,丁荃坐在地上哭的很是痛快,将外面的车夫和家丁们都吓了一跳。四平轻咳一声:“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秦泽也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任由丁荃这么哭下去实在是不妙,他叹了一口气,第一次压低语气,做小伏低的温声安慰:“不是不想让人误会吗?你我同乘本没什么,可是你这么一哭,旁人难免瞎想,外头还是你府上的家丁,别哭了。”

丁荃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她刚才情绪来的太汹涌,哭的太肆意,这会儿哭收了,却不由自主的一抽一抽,看的秦泽一阵憋笑。

“你、你现在下车!不要去我家!”

秦泽收起了笑意,认真的看着她通红的眼睛,问道:“为什么!?”想到她今天的反常举动,秦泽沉下气来,采取迂回政策:“阿荃,你可知道那一日我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丁荃还在抽抽搭搭,因为不方便说话,索性直接摇头,她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

顿了顿,又点头。不对,她还是知道一点的,他不想让姚姑娘误会。

这番点头摇头令秦泽哭笑不得,他双手撑地板往她身边凑了凑,丁荃眉头一皱,跟着往边上挪了挪。

秦泽见她抗拒,也不再靠近,而是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道:“你尚武,骨子里也是一腔热血,我与你交好,若我有个三长两短,你可会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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