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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在上(51)

好可怜……

“傻孩子,我哭不是因为这事儿。”

黎回心纳闷,舒适的贴在娘亲的胸口处,道:“那娘为何悲伤,告诉囡囡,囡囡宽慰你。”

白若兰慈爱的捏了捏她的脸蛋,说:“心里不痛快,想哭一哭,就来寻囡囡了。”

“父皇的怀抱不好吗?”黎回心诧异的说,既然选择放下,那么女人最好的被怜悯方式是选择在男人怀里哭泣吧。

白若兰一怔,道:“总归是不愿意让自己脆弱的一面再展现给他。”

……这到底是放下了还是没放下呢?

“你外祖父的事情有着落了。”

白若兰轻声道,缕着女儿柔顺的长发,喃喃自语:“我对你外祖父的印象很浅,可是脑海里总是有那么一个轮廓,他身材修长,悠然自若,轻轻的把孩子抱在怀里,唱着歌谣?这是我对于父亲的全部幻想。”

“娘。”黎回心有些难受,好像猫似的挠了挠她的手,放在手里吹了吹。

“姑姑说父亲是很温柔的男人。因为你外祖母早早去世,外祖父便受刺激出家了。他顾不得我,好歹是深爱着娘。若是一辈子没有他的音讯,或许、我就当是他随娘去了,也不错。可是今日,你父皇告知我我爹没死,还养了孩子。”

……黎回心见她母后这般失落,没好意思说外祖父不只养了一个孩子。→_→“没想到,他一直活着,还养了孩子。不管那孩子是如何来的,他可知道,他还有个女儿从来不相信爹娘死了,甚至渴望有朝一日,终见爹娘呢?”

“母后……”黎回心感觉到额头的湿意,急忙伸手去摸了摸娘。本以为多寻到娘的亲人,应该让娘更有眷恋尘世之感,没想到适得其反,却引起了她的伤心事儿。

“娘没事儿,就是想像以前一般,和囡囡唠叨下。娘心里苦,欧阳家于我,终归是养育之恩。我小时候在欧阳家,也并未被苛待过。甚至老侯爷待我之优,更甚欧阳家嫡女。”白若兰凝望着女儿,抚摸着她白嫩的皮肤,说:“有时候我想,若老侯爷希望我死,那么我就去死,其实也无所谓的。我真的以为什么都无所谓的……直到想到囡囡可能会死,我、我便没那么善良了。”

“娘。”黎回心唤她,坐起身双手捧着娘的脸颊,说:“你已经很善良了。真的……”

“我不知道。囡囡。我一直很软弱,不会解决就想逃避。你父皇说那个人要见我,他是你外祖父的义子,我、我该见吗?”白若兰眼底透着迷茫,目光怔忪。

“也许。”黎回心顿了片刻,宽慰她道:“也许外祖父认为你在靖远侯府日子过的很好,所以才绝了见娘之心呢。只为了怕让你承受再次分开之苦。”

白若兰愣住,仔细沉默片刻,怅然道:“囡囡,你总是会这般宽慰别人。”

“娘。”黎回心撒娇似的在母亲怀里乱蹭,说:“我相信外祖父真的是这么想的。嗯?不如去问问那个人呢?”

……

白若兰说不清楚此时心底所想,但是哭出来,又见了女儿,多少好受一些。

咣当一声,屋门被什么压开,一个身影摔了进来。

黎回心一看,是她父皇。

堂堂一国之君,听墙角就不能低调一些吗?

第35章 公主议亲

白若兰望着皇帝略显狼狈的样子噤了声。乐-文-她眼底挂着水花,怀里搂着囡囡,这一幕落在皇帝陛下眼里特别不是滋味。

女人难受,难道不该抱着男人哭吗?到底谁是她的主心骨。若兰小时候,胖胖的,最是委屈不得。记得有一次腿被一条无毒的小青蛇咬了,把若兰吓的天天以泪洗面,离开不得他半分。像个猴子似的挂在他身上,什么都不让他做。就连看书信公务,也必须抱着她完成。

他埋怨她太娇气,却是心满意足的任由她贴着自己不肯离去。那十足十一点都不客气的无赖样子令他记忆深刻。所以偶尔她对他不满质问,他都不大会生气,不过是小脾气耍性子而已。直到她再也不愿意和他争执半分,选择沉默以对。

“入夜了。”黎孜念提醒这母女俩时辰,该睡觉了。

“明日朕还要早朝。若兰也要去荣阳殿探望太后娘娘。”自从三皇子去世,太后娘娘一病不起,每逢初一十五身为皇后的白若兰过去探望。

……

“回心早点休息吧,我和你母后就宿在旁边的常青宫。”黎孜念伸手牵住白若兰的手腕,攥在了手里面按了按。

白若兰擦抹了下眼角,黎回心贴心的说:“既然如此,母后先随父皇回去吧。明个我过去给母后请安。”

白若兰点了点头,唤来几位宫女叮嘱一番,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兰花苑。黎孜念拉着她的手,边走边说道:“跟囡囡哭了?”

白若兰嗯了一声。

“为人娘,去和孩子哭,羞不羞。”黎孜念闷声说:“当朕死人吗,你若觉得难过,寻我来说,我给你出气!”

……

“回心未满九岁,本应被你我看顾,我们为人父母者,就别去缠孩子了。她昨个还跟我提出要求组建马球队,我依了她。”

……白若兰心头涌上一抹失落之情,孩子大了,要围着自个的小伙伴们转悠。

她眉头隆起,喃喃地说:“前阵子囡囡留夏家姑娘和黄家女孩在宫里住了。”

……嗯。皇帝闷闷的说,那丫头的一点动静,百忙中的妻子都惦记着呢。

“囡囡难得有喜欢的小姑娘呢。”白若兰眯着眼睛,扭头冲他一笑。

黎孜念愣了下,心头怦然心动,说:“夏家的事情不会牵连夏姑娘。况且,若兰你小巧了囡囡的心思,她那个马球队女教习位置,打算留给夏姑娘。还让我许个正四品女官官职呢。”

白若兰一怔,咧嘴笑了了,说:“囡囡对在乎的人,总是这般贴心。”

“我们的好女儿嘛。”黎孜念不忘记附和的说,心里却想着,虽然方才不晓得母女俩聊了什么,总归是没让皇后跑偏了。那马球队的事情,他当是好好给办了。

“囡囡从小不热衷琴棋书画,没想到对骑马却这般感兴趣。可是皇帝你不能总是纵着她,当聘请专门的师傅来教。”白若兰叮嘱着什么。

黎孜念一一应声,说:“前几日嬷嬷给我看了囡囡绣工,实在是……”

“她不爱绣活,绣活伤眼,就算了吧。大黎国最尊贵的公主殿下,下面又不缺绣活好的侍女?差不多能凑活缝缝补补即可了吧。再说这不怪孩子,是我没启蒙好,那时候的情况你晓得,我和囡囡……”白若兰欲言又止,黎孜念表情亦是很不好受。她便闭上嘴巴,不愿意提及。

都过去了,说这些也没什么用,反倒是好像博得谁的怜悯似的。

若她真想和他释尽前嫌,说开了肯定比糊里糊涂过下去要好。可是她本是打算的凑活能过一日过一日,何必去揭自个的伤疤呢。

黎孜念捏了捏她的手心,轻声道:“兰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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